“是!”皇甫翊斩钉截铁。 皇上不经意的用手触碰着自己的太阳穴——事情好像有些超出他的思考范围。 一个督主之妻,怎么就深得一位亲王的喜爱呢? 看来,督主夫人本人还是十分具有出众和特别之处的。 当然,皇甫翊也没有直接表达出内心深处最最原本的意愿。同样也是找了一个想要照顾督主夫人下半辈子的荒唐说辞。 这会让皇上和皇后娘娘更愿意接受此事。 很明显,坐在身旁的皇后娘娘确实心中动容。一个怀了孕的女子,若是没有夫家照料,日子会越发的艰难。 就算从此以后离开京城,一个未婚女子,却独自抚养一个孩儿,未免有多处麻烦和生非。 不如就养在王府之中? 不行。 也不是稳妥的办法。 这样又会和督主牵扯,到时候肖督主也会得知自己被戴绿帽子的事。 英王殿下身份又特殊,乃是大明亲王,养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孩子,侧妃又是督主的前夫人,实在是说不通呀。 往大了说,也是丢尽皇家的脸面。 大明是民风淳朴,虽然有些事情皇家看得开,大明的百姓却看不开。不知会如何诋毁皇家行事做派,会因小失大,失去民心。 对风萧儿本人,也是横添另外的伤害。 哎…同为女子,身附养育之责,皇后确实可以感同身受督主夫人的艰难。 还是暂且回驳了殿下的要求。 但见那英王殿下破天荒的分外执着,仿佛此事若不尘埃落定,他就赖在皇宫里不走了。 风萧儿有孕的事情,在皇家之中,只有皇后娘娘知晓。 本来是不想告诉皇帝的,可架不住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询问,还是告之了。 英王殿下却并不知晓,若是说了出去督主夫人已有孕,恐怕又会发酵成意想不到的后果。 皇上对风萧儿的态度已经彻底发生转变,尤其是得知她不忠于肖祁之后。 扪心自问,为什么对一个毫无牵扯的女子如此挂心?还要浪费亲王侧妃的一个名额。 皇帝面上不悦。 “你虽为朕的皇弟,可是你的年岁没比朕小多少,知道这件事的利与弊。此事朕不能同意。你若娶侧妃,朕的百官之中,甚至他国公主都可以任你挑选,就是这个女子不成!从今往后,你休要再提这件事情,回去吧!” “臣弟意已绝,还望皇兄皇嫂三思……臣弟告退!” 皇甫仪从皇宫离开,回到府上。面色是冷冷的,犹如乌云密布,阴雨连绵。 想到皇帝和皇后娘娘强硬的态度,觉得此事可能还有一些是自己不知道的缘由与隐情。 从皇后娘娘十分坚定要求肖祁,十一二人合离之时,就嗅到了有一丝丝的不对劲, 可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不得知晓。 如今又探得了二人的态度,心知应该是再无转圜的余地了。 更令他感到气愤的事,那江湖追杀令,明明都已经停掉了,为什么又会重新出现在江湖之上? 回府后,郎尘可是遭了殃,一直跪在地上磕头,说此事跟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江湖追杀令可以颁布,也是可以撤回的。只要多花点儿金子便可。 旁人若是下了这道追杀令。需耗费全部身家,若想撤回也是难如登天。 可皇甫翊不同。 他是秦王,富可敌国,权力滔天,再下多道追杀令也是下得起的。 可这一次,明明是撤回了的。 莫非是那些人,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撤回这道追杀令? 此时,王妃秦苏筱端着一碗热茶,走来。 皇甫翊挥手,让郎尘下去。 他这位王妃,家族势力也不小。当初娶她,也是为了秦氏的势力。 二人的日子过得虽然没有那么轰轰烈烈,倒也平淡如常。 而且秦苏筱这个女子十分的善解人意,为人大度和善,颇得王府人心。 皇甫翊也对这位王妃感到满意。自己的这些事情也不愿意让她知晓,故将郎尘迅速屏退。 秦苏翔眉眼柔和。 门阀世家的女子多也有些骄纵,而她却一丝一毫也无。 还分外体恤下人,从不摆架子。 有些时候居然和下人一起亲自手洗衣裳。说,只有亲手洗的,才会干净。 洗过之后又精心熨烫,每日都将干净衣服整整节节的挂在衣架之上,等待殿下来穿。 “你来了,这种烹茶的事情让下人做就好了,你何苦劳累。”皇甫翊接过茶。 “娘子给夫君烹茶乃是天经地义。而且臣妾总觉得自己烹的茶,才更适合殿下。”秦苏筱淡淡一笑,见他脸色不悦,也细心的开导。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一个冬季寒冷难免抑郁,若是殿下不嫌弃,臣妾愿意陪你一起春游。” “也好……”皇甫翊对这位王妃没有其他的感情。 但是他们夫妻二人,还非得要在外人面前显示出一幅夫唱妇随,伉俪情深的模样。 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的。 既然出游,那便是再好不过一次显示他们夫妻二人感情深厚的事情了。 …… 提督府。 风萧儿已将自己的衣服打包好。 其实提督府的东西应有尽有。肖祁给她买的东西,也是堆砌如山,取之不竭,用之不尽。 所以她要带走的东西倒是寥寥无几,十分好打理。 小幺撇嘴:“夫人,哦不,小姐,咱们真的就这样走了吗?再也不回来了吗?” 沉鱼也有些自责,总认为是自己这个扫把星来到提督府之后,夫人和督主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小姐,那个,你就不能可怜可怜督主吗?他这几日都烂醉如泥。还不让别人接近他,凶巴巴了,人也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