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柳贵妃巧笑倩兮的附和着:“王妃妹妹,不要因为回答不出,就乱说呢。假如真的回答不出来,本宫也不会笑话你的。” 皇后微微蹙起眉。 柳贵妃平时就是个活泼的性子,说起话来也口无遮拦的。 皇帝仁慈,倒也不曾治过她的罪。可如今,还是微微有些担心夜萧儿会下不来台,于是公正的说了一句。 “这题本就是无解之题。答案也是喜爱者视若珍宝,不爱者弃若弊履,各花入各眼。要论最美的花,其实每个人的心中,都不尽相同吧。” 夜萧儿附和点点头。心知皇帝和皇后心中都是仁慈之人,这话自然也是帮着她说的。 可她偏偏聪明伶俐,心中早就有了一个答案。 “妾身认为,手里的这一朵就是案桌上这一盆里最漂亮的。” 如此坚定和自信的语气,让皇帝和太后都为之一动。 将目光纷纷投放在她身上。 “何以见得?”皇上还开了口。 楚轩也是饶有趣味的看着她,实在不觉得那朵花有什么特别的。 他又四处打量了一番,想找寻自己的妹妹。 楚月明刚刚明明跟着侧王妃一同回来入了席,如今却不见了踪影? 罢了,这种不痛不痒,不关系到他未来的人物,在与不在都没有任何的关系。 他开始对对夜萧儿接下来的话,非常感兴趣。 夜萧儿褪去了最最外面一层薄衣,只身着一袭素锦宫装。桃红色的轻纱,仿佛灼灼桃花,微风吹过,轻纱摆动,整个人散发出淡淡灵气。 她伸出手来,轻轻的盆栽里的剩余菊花的花瓣,尽数采摘。 顷刻间,竟只有手中一朵完整艳丽的菊花了。 她将长寿花,微微靠近鼻翼,轻轻一嗅,一抹笑嫣瞬间在她脸上绽放。 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红。 眼中那抹跳跃地灵动生气和眉梢间若有若无的风情,令所有人都有些发痴。 尤其是肖祁,眼仁都快从眼眶里跳出来,恨不得长在夜萧儿身上。 他的夫人,真是魅惑如夜幕月光,令人心生向往。 他的夫人,就是与众不同,世间独一无二! 他又看了看四周——那些男人的目光,大抵都和自己一样。 欣赏,贪婪,痴迷。 尤其是皇甫翊,居然还想去摸萧萧的手? 真是油腻,恶心! 夜萧儿倒是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手换了个角度。 皇甫翊的手自然扑了个空。 她笑盈盈的望向柳贵妃,举高了手中的花朵:“贵妃娘娘,您说,此刻是不是我手里的这朵花最美丽呢?” 柳贵妃尴尬陪笑,不想这夜萧儿竟然会有如此手段。 皇后也忍不住莞尔。 夜萧儿不仅战场上巾帼不让须眉,还有聪明才智。 柳大人却从鼻子里发出闷哼一声,似要煽风点火。 “侧王妃,你这是做什么?菊花意味着长寿花。把花都折去了,岂不是寓意不好?今日可是太后的生辰,你岂敢如此无礼?” 肖祁有一些不乐意了。 这个柳大人究竟是怎么了?竟然处处针对夜萧儿? 他不知道,夜萧儿是当朝护国公的心头肉吗? 太后则面无表情。 脸部保养的极好,到底还是花甲之人。脸上的皱纹虽不深,但还是有的。 此刻绷着一张脸,有一种老成持重,不怒自威的气势来。 众人一听这话,刚刚还喜滋滋的面色。此刻顿时阴暗下来。 对呀,侧王妃把长寿花都给折了,这是不是有些不恭敬太后呀。 “柳大人此言差矣呀,我把长寿花的花给折了,那么,就只剩下长寿了呀?”夜萧儿恭敬的走出席位,给太后行礼。 “此等举动,是妾身耍的小聪明,其实就是想博太后一笑。妾身恭贺皇太后寿辰,愿您如东海长流,寿比南山不老松。福慧双增,更国泰民安!”她落落大方的敬礼。 “好!好!好!母后啊,冲侧王妃的贺词,朕得赏!就赏北山紫斓暖玉镯一对吧!”皇帝成功被逗笑了。 宴会呢,最重要的是吉祥和开心。 这个夜萧儿,古灵精怪,还真是挺不错的。 皇甫翊面露喜色的,欣慰的看着他的小十一,似乎颇为得意——他培养出来的徒弟,就是光彩夺目。 只是,他总觉得身上凉飕飕的,浑身不痛快。 原来是对面肖祁射过来的两道如同寒冰一样的寒芒——笑个屁,你他妈看的是我媳妇儿! 太后不好博皇帝的面子,便默不作声。 她一直盯着席间的女子。 那灵动魅惑的眉眼,举世无双的聪慧,出色的口才,和夜雨都太像太像了,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吗? 太后的手紧紧的抓住作案前的双耳玉琉璃杯,指甲已经轻轻泛起了白。 才不是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她偏偏不信这个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