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祁不说话。 黑夜里,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她。 风萧儿根本就不敢看他,将脸侧过一边。 心中一直不停的嘀咕,他要干什么? 这个太监到底要干什么? 真要吻她? 刚想到这里,肖祁的另一只手就钳住了她的下巴。 强行的掰转过来,低头亲了她。 也只是亲了她。 贴着柔弱微微发凉的唇,就那么一动不动。 他似乎再尽情感受着唇瓣的柔软触觉,没有丝毫的深。 然后,抬头,放开了她。 并没有从她身上离开,依旧直勾勾的看着那面容。 “看来,你真的没有生气?”他声音蛊惑到令人沉醉。 风萧儿却听着生气。 她敢生气吗? 他是一人之下的东厂督主。 自己是得了什么天大的机缘才成为了他的妻子。 现在,此刻,这个权势滔天的男人,表现出对自己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自己岂不是要感恩戴德。 哪里会敢生气呢? 胡思乱想的时候,却被他粗鲁地一把抓紧的手腕,将整个身子一沉,全部压在了她的身上。 她皱眉。 肖祁的身体就像沉沉的巨兽,压着她,喘不过来气。 很快,那唇,带着略显得火热的气息,再次猛然贴上了她的唇。 这一次,来势汹汹。 风萧儿虽躺在床上,可浑身发软。 羞得整个身子都红了。 他强势将她压在身下,不容许逃脱! 男人那灼热的体温,似乎哪怕是隔着衣物,都有些挡不住了! 她觉得自己似乎在下一刻就会被这犹如凶兽般的男人给撕裂! 呼吸越来越难过了。 仿佛下一刻就要窒息而亡。 所以她忍不住地开始挣扎。 而肖祁没给身下女人丝毫的反抗机会。 似乎意犹未尽。 还对着她其它的地方,进攻。 风萧儿浑身羞怯的微微颤抖。 若是正常男人,她会理所应当的去幻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可是这个人,并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他是太监。 就像他之前所说的,就算要真做出来点儿什么,也不过如此。 既然如此,奉献就任由他做去吧,反正到最后受伤的也是他自己。 而她嘛,顶多是身上多了一些口水而已。 想到这里,心稍稍的能安定下来。 既然永远都不会受到伤害,那还别扭个什么劲儿? 肖祁也渐渐的停下动作。 在她身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他的身上汗津津的。 似乎,像是发泄,又像是更憋屈了。 “你欠我的!” “风萧儿,你欠我的!” 他埋在她的脖子边,闷哼出了这两句话。 风萧儿无语,这肖祁果然是个爱记仇的。 之前也没抛下他,也给了机会,让他离开。 是他自己非要赖在她身旁,并肩作战的。 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凭什么还是欠他的? 罢了,跟这种人是讲不出道理的,他爱咋作就咋作了。 自己可管不了。 二人也没有撕破脸。 风萧儿现在可是寄人篱下。 而且有句老话不是说的好吗?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太监就得随太监。 “大人,我知道是我不好。你也别生我的气了,回到京城以后,你愿意怎么罚我就怎么罚我,你若真的不喜欢妾身,便一纸休书,我也毫无怨言。你若是对我还有点留恋,那以后妾身在府中也会尽心尽力的照顾你。你放心,既然嫁给了你,我便不会再有二心了。我现在和青雀阁已经翻了脸,以后是非也多。不过这些事情我都会自己解决。您只管放心就好了。” 风萧儿的气息渐渐平稳。 他们二人现在的相处模式也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感觉。 尴尬吗?也不尴尬。 毕竟都躺在一个被窝里了。 有什么可尴尬的。 亲密吗? 不亲密呀。 直到现在,风萧儿还带着面具,说的话也永远冠冕堂皇。 甚至还不如肖祁坦诚。 夜晚里的寂静,总是给人的心中升腾起一种别样的情愫。 这种情愫是甘甜的,温暖的。 又是朦朦胧胧一片后的……酥酥麻麻。 这种酥麻可以简单的称之为困意。 比如说风萧儿折腾了一阵儿,终于有些困了。 肖祁也一直不说话。 她也不再奢求等他的回话。 闭上了眼睛,想要沉沉睡去。 既然他也不从自己身上离开,那就压着吧。 开心,随意就好。 “你不懂我。你也永远都不会知道你到底欠我什么……” 风萧儿仿佛已经进入了梦乡,对于这句话充耳不闻。 黑夜里,只有肖祁一人从床上坐起来,落寞的走到一旁 他整晚坐着,凝望着黑夜里的空间。 像是一尊雕刻在黑暗里的休憩的猛兽。 凝望着黑色牢笼外神迹的无垠星空。 时静时闻,虚空里仿佛袅着歌音,欢唱着浓情。 …… 昨天一早,翠大姐给他们准备了好多精致的饭菜。 翠大姐是一个热情洋溢,口若悬河的妇人。 虽然对于他们没有过多了解,也能唠唠叨叨一个上午,还称赞风萧儿最近可是养胖了,这伤也差不多痊愈了,不多时就能恢复如初了。 今天早上。 翠大姐更是热情。 就像是有什么喜事一样,风萧儿也习惯了有这样一个热情奔放的大姐,每天在身边嘘寒问暖。 一边吃饭,一边听她说村子上的趣事。 然而。 当她把粥刚刚放到嘴边,打算喝一口时。 发现这味道,有些不对。 她的鼻子很灵的。 这也是为什么青雀阁阁主,愿意让她学习药理毒理。 有些药草,轻轻一闻,就能闻出来差异。 比如,这粥里分明是放了许多的蒙汗药。 还是那种劣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