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跟着何大清来到后面厨房。　　 “这个就是柴房，你随便收拾下，就在这住下吧。　　 我去给你找床被子。”　　 虽然是柴房，但是也有4个平米左右。　　 把里面的柴火归拢一下，也是能睡的。　　 何大清走后，月牙就有些木然的坐在柴堆上。　　 她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她今年13岁了，年纪也不小了。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而且她妈妈靠什么养活她，她也清楚。　　 她甚至清醒的知道，如果自己不找个好一点的丈夫，那么以后可能仍要步母亲的后尘。　　 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母亲。　　 她不知道母亲把自己送走后，会不会被小鬼子和汉奸警察为难。　　 她想回家，她怕过几天回家的时候，家里就只剩自己一个人了。　　 “这被子虽然破了点，但是还能盖，现在秋天了，温度比较低，晚上还是盖着点好。”　　 何大清从吴师傅那借了一床被子。　　 “何叔，我想回家，我跑了，可是我妈怎么办？他们不会放过我妈的。”　　 何大清也知道，甚至月蓉也知道。　　 月蓉就是想着牺牲自己，保全女儿。　　 “乖，你妈妈不会有事儿的，她们顶多就是打你妈妈一顿，并不会怎么样。　　 但是，你要是回去了，那可能就真要了你妈的命了。”　　 何大清觉得，月蓉现在的情况，小鬼子也不会对她有啥想法的。　　 月蓉看起来就像个老太太一样，并且还病恹恹的。　　 何大清甚至都觉得这个月蓉都活不过明年。　　 “何叔，那你回去的时候看看我妈，要不，要不，让她也来这里躲两天？”　　 月牙鼓足了勇气才说出让她妈也来躲两天的话。　　 她知道，何大清只是这里的厨子，并没有那么大的权利。　　 可是她不想自己的妈妈被人殴打，不想妈妈再遭受折磨。　　 她奢妄的提出了一个在她看来都是十分过分的要求。　　 “等晚上我回家的，我去看看你妈。实在不行，让你妈去后院躲一下，　　 后院老太太那应该有地方。”　　 何大清也不知道自己和聋老太太的关系到底怎么样。　　 但是他儿子何雨柱倒是经常带着儿子往老太太那屋钻。　　 这老太太姓佟，无儿无女，无亲无故。　　 三寸金莲，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平时根本不来前院溜达。　　 整个四合院原来都是老太太的。　　 据说她原本是满清贵族养在外面的外室。　　 随着满清的覆灭，她的男人遭到波及，全家都没了。　　 她也就失去了经济来源。　　 没办法，她就遣散了仆人。　　 然后把多余的房间租出去。　　 自己就住在最里面的房间。　　 何大清，易忠海，刘海忠，许富贵，贾元，闫埠贵。　　 这些人都是她精心挑选的住户。　　 这些人都是家世清白，且没有一个是大恶之人。　　 现在除了何大清，其他几户人家都要给老太太交房租。　　 何大清有一个好岳父，帮他把房子从老太太手里买下来了，而且一买还是两间。　　 所以整个四合院，大家谁也不敢和佟老太大声说话。　　 甚至到了交房租的时候，她们都不敢抬头看老太太。　　 好在佟老太特别通情达理。　　 平时谁家有困难，少交几天房租，她也就算了。　　 甚至特别困难的，她还会免除一个月房租。　　 她是宁可减租，也不打算换租户。　　 老太太的善举，也获得了四合院里面所有人的尊敬。　　 平时有点好东西，也会想着给老太太送点。　　 算是当做见面租金的回礼。　　 月牙年纪毕竟还小，很多事情也想的不那么全面。　　 以为何大清这么说，那她妈妈的安全就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谢谢何叔！”　　 “不客气，不要想那么多，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再忍一段日子就好了。　　 你自己收拾吧，一会吃饭的时候过来就行。”　　 何大清溜达回厨房，想找个地方坐一会儿。　　 这个时候，刘国涛就来了。　　 “何师傅，您之前说的话还算数不？”　　 何大清一时间愣住了，他好像没给这小子啥承诺吧。　　 “我说的啥话？”　　 “就是你要教我炒菜的事儿？您这么快就忘了？”　　 何大清一开始见到这个刘国涛，对他的印象就很好。　　 当时是觉得这小子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如果干跑堂有些白瞎了。　　 还是学一门手艺比较好，况且他也想把厨师这个工作脱手。　　 可是现在，他感觉这小子身份不简单，不太像能老实干活的人。　　 “你没听过一句话吗？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了。　　 你当时不同意，现在我不同意了。”　　 刘国涛也没想到，何大清居然变卦了。　　 他笑呵呵的从兜里掏出一盒烟，给何大清点上。　　 “何师傅，对不住，那天我还没摸清情况，我以为您开玩笑的。　　 您想啊，当您学徒得多荣耀的事儿，我这刚来的一个跑堂，您就让我跟您学做菜。　　 我哪敢真往这方面想。　　 这两天和您相处下来，我发现您是个实在人，做人向来说一不二。　　 我就明白了，您那天是真的欣赏我，是真心想教我。　　 当初是我不识抬举，我今天真心想拜您为师。”　　 何大清没想到这个小伙子这么会说话，本来就对这小伙子的感观就挺好。　　 现在更喜欢了。　　 “行，那我就同意了，以后做菜的时候，你就跟在我身边吧。　　 先认清材料，菜品，然后对厨艺有个大概的了解。　　 唉，现在不行了，要是放几年前，每天忙个不停。　　 你还能多点学习机会。　　 现在几天一桌，根本没那么多材料让你练手。　　 这样吧，从明天开始，咱们的工作餐就吃萝卜汤，你先学切菜。”　　 刘国涛肚子里还有一大堆好话没说出来呢。　　 他本以为何大清是个比较难缠的人，现在看来，这个何大清也是个直肠子。　　 啥心情都写在了脸上。　　 刚才他吹捧何大清的时候，何大清的眉毛都要扬上天了。　　 他本意也不是真的想学做菜，至于能不能练手，他还真的不在意。　　 围着何大清，他又说了一箩筐的好话。　　 何大清越听越开心。　　 捧得他一天都没睡，而且还滔滔不绝的给刘国涛讲了好多做菜要注意的地方。　　 “唉，又是没有生意的一天， 也不知道小姐这里还能坚持多久，　　 真为她担心。小刘，我先回家了，明天再聊。”　　 何大清粗略的算了一下。　　 这个谭府的支出其实不小，一个月最少要做十五桌的菜，才能勉强维持收支平衡。　　 “师傅，等下，我跟您一起走。”　　 “你跟我走干啥？”　　 何大清本来是想着趁现在城门没关，　　 迅速出城，然后晚上的时候拿城门卫兵练练枪的。　　 至于李婉秋让他早点回去的嘱咐，他早就忘了。　　 回去又不能干啥，干上火，没意思。　　 还不如杀几个小鬼子，爽一下。　　 现在何大清下班就琢磨弄死几个小鬼子。　　 让他有了一种上辈子下班后　　 玩两把游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