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震怒
陆行知见银针刺入,秦夫人竟然都没有醒,不由挑了下眉。 这秦夫人还真是个能忍的狠人。 不过方才秦夫人狠狠跳动的眼皮,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看来这针没有扎对,那再来一针好了。”陆行知作势又要将银针刺入。 秦月儿心下一跳,回过神来,面色难看极了,怒声制止道:“陆大人,够了,你的这个法子,没有效用,我们自己会找大夫。” 陆行知丢掉手里的银针,并没有理会她,而是转头看向秦轩,“你可看到了?” 秦轩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面色黯然地点了点头,“嗯。” 陆行知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多说什么。 听着两人的对话,秦月儿一头雾水。 他们看到了什么? “秦月儿!”正在这时,一道威严震怒的声音传来。 秦月儿一惊,转过头,竟看到秦国公大步往这里走来,而他的身后,跟着的正是夏侯玺,以及一个容貌脱俗的年轻姑娘。 在看到那个姑娘时,秦月儿瞳孔一缩,心沉谷底。 方才叫陆行知一番打岔,她都忘了这茬。 现在怎么办? 爹如此震怒,显然是什么都知道了。 一时间,她又悔又恨,心急如焚。 可不等她想到法子,秦国公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爹……”她颤声唤道,根本不敢看秦国公那双威严的眸子。 “当街强抢民女,谁给你的胆子?我秦国公府怎么会出了你这样的败类?”秦国公异常震怒。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巴掌。 “啪!” 秦月儿吃疼之下,松开了抱着秦夫人的手。 “砰!” 秦夫人重重摔倒在地上,这回是真的晕过去了。 秦月儿此时已无暇他顾,回过神来,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秦国公。 虽然自小到大,秦国公对她并不怎么疼爱,但不要说是打了,就连骂都甚少。 可现在,他竟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掌掴她。 一时间,秦月儿面色青红交错着,感到异常难堪。 秦国公不给她缓冲的机会,沉声道:“现在立即给这位练姑娘道歉。” 秦月儿回过神来,心间满是愤懑。 不过她并不敢对秦国公生气,只能愤恨地瞪了练绮梦一眼。 都是这个贱人。 否则爹怎么会打她? 要她向她道歉,做梦! 她梗着脖子,扭过头去,“她是什么身份?我为何要向她道歉?” 夏侯玺听到这里,冷笑了声,“秦国公,非是我不肯给您面子,实在是秦月儿她欺人太甚。今日之事,我不可能就这么算了,您下不了手,那我来。”说罢,拿出了一条鞭子。 秦国公看了眼练绮梦脸上的鞭痕,眉头皱了下,伸手将他拦下,“劣女确实错得离谱,既然她不肯道歉,那我必然给你一个交代。”说罢,扬声道,“来人,将小姐绑起来!” 秦月儿不敢置信地回过头来,“爹,我是您的女儿啊,您竟然为了一个外人,要绑我?” “就因为你是我女儿,做错了事情,我才更应该要惩戒你。”秦国公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接过亲卫递来的鞭子,“将她绑起来。” 身后的亲卫,可不管秦月儿是什么身份,他们只听令于秦国公,当下,毫不犹豫地走向秦月儿。 秦月儿见状,面色大变。 爹身边的这几个亲卫,可不会顾着她是小姐的身份,便手下留情。 她转身就要跑,可这时,斜地里突然伸来一只脚。 “啪!” 她情急之下,没有注意,整个人面朝下地摔趴在了地上。 她疼得眼冒金星。 回头见绊自己的人是秦轩时,她气得面色都扭曲了,愤恨道:“秦、轩!” 秦轩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做了错事,就要接受惩罚,你跑什么?我们秦国公府的面子,都被你丢尽了。” 秦月儿气恨得攥紧了拳头。 总有一天,她要将秦轩碎尸体万段! 可转头看到唯一会向着她的秦夫人,还躺在一旁,昏迷不醒时,她竟委屈地哭出声来,“我可是皇上亲封的端慧公主,你们谁也不能动我。” “但在那之前,你还是我的女儿,老子教训女儿,天经地义!”秦国公可没什么耐性,见她还想撒泼打滚,一把扯住她的胳膊,提起来,扔给了亲卫,“绑起来。” “是。”亲卫很快拿来了绳子,将秦月儿绑在了柱子上。 见秦国公动真格的,秦月儿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毫无形象可言。 “爹,您不能打我,我是您女儿啊……” “啪!” 一记鞭子重重地抽在了她身上,打断了她的哭叫。 在场无人同情她。 秦国公足足抽了她十鞭,才罢手,然后面无表情地看向夏侯玺,“贤侄可满意了?” 夏侯玺心里是不满意的,按他的性子,定要叫秦月儿生不如死,但两家毕竟有交情,而且秦国公也没有包庇秦月儿,还亲自抽了秦月儿鞭子。 不过他看得出来,秦国公其实收了些力道,但秦月儿是女子,十鞭子下去,她身上已经是血迹斑斑,人也已经昏过去了。 于是,他见好就收,“世伯最是公正无私,小侄无话可说。既然事情已了,那小侄等便先告辞了。” 秦国公点了点头。 陆行知看了眼侧身站着的秦轩。 虽然他对秦夫人已经起疑,但定会看在母子情分上,不会与秦国公提被掌掴一事的。 思及此,他顿了下,开口道:“秦国公,方才秦世子无缘无故叫秦夫人掌掴了一巴掌,在下挺疑惑的,难道秦世子不是秦夫人所出?否则秦夫人怎么下得了那样重的手?” 秦国公一震,立即转头去看秦轩,果见他白皙的俊脸上,还有血痕,目光霎时变得心疼又晦暗。 陆行知说的话,也像针尖一样,刺入他心里。 于氏为何屡次狠心掌掴秦轩? 难道轩儿真不是她所生? 一时间,秦国公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攥紧了手里的鞭子,忽然面色铁青地朝秦夫人大步走去。 到这里,陆行知等人便不便再瞧了,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 不过几人离开时,看到秦国公将秦夫人拎了起来。 出了国公府,夏侯玺若有所思地看向陆行知,“你刚才对秦国公说的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