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有所图谋
池溪以为等他冷静了一会儿,就会没事的。 可是没想到,趴在她胸前的祈以安情绪似乎越来越激动,体温也持续上升。 此时,池溪感觉自己怀里就像大夏天抱了个烧得火旺的碳炉子。 甚至有种下一秒自己就会被他引燃的错觉。 池溪不得不调动体内的异能,尽量降低自己周围的温度,去帮怀里的小火炉子降降温。 可惜池溪这一招不仅没什么效果,似乎还适得其反了。 她周身温度越低,祈以安就抱得越紧。 抱得越紧,贴得越近。 贴得越近,他的情绪就越激动。 导致最后祈以安不仅双手搂着她的脖子不撒手,双腿也不知不觉的分开,分跪在她身体两侧。 二人紧密贴合,彼此的身体的变化清晰可见。 池溪脑中警铃大震,这情况不对呀! 电视里演的不是冷静会儿就能消停的吗? 可是怀里这小崽子怎么越来越激动了呢? 祈以安感觉体内一团烈火,熊熊燃烧着,烧得他口干舌燥。 特别是小腹的位置。 炙热,紧绷…… 情绪积攒到一定程度,想要宣泄,却不得其法。 “阿溪,我难受……” 祈以安声音颤抖,声线里带着一丝明显的哭腔。 “阿溪……” 一声声带着颤音的哀求,喊得池溪都快跟着一起哭了。 她知道他难受,她现在好受不到哪儿去。 她本身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怀里又抱着这么一个白白嫩嫩娇滴滴的小美人。 关键是小美人还软着小嗓子,带着小哭腔儿一口一个阿溪的喊着。 喊得她幻肢都快硬了。 “阿溪你帮帮我……” 祈以安难受的小脸通红,他无意识的用滚烫的脸颊,在池溪冰冰凉凉的脖颈间亲昵的蹭来蹭去。 身子也不自主的在池溪怀里难耐的扭动着。 “别乱动!” 池溪没有办法,深吸一口气,只好一只手摁在他的后颈上,不让他跟粘人的小奶猫似的蹭来蹭去。 一手箍在他的腰后,不让他再乱动。 得不到纾解的祈以安原本躁动难安,现在更是被池溪紧紧的锁在怀里,动弹不得。 他情急之下,一口咬在了池溪的肩膀上。 “嘶!” 池溪毫无准备,被咬得吃痛的倒吸一口冷气。 这小崽子牙口挺利的啊! 祈以安可能被池溪的痛吟声唤回了一些理智,松口之后,不知是心虚还是什么,他鬼使神差的又舔了一下。 舌尖柔软滚烫的触感,就像是点燃焰火的捻子,一触即发,炸得池溪头昏脑涨的。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祈以安已经被她翻身压在了身下。 祈以安迷迷糊糊之间,被人捏着后颈,强行抬起下巴。 “乖,张嘴……” 说完,池溪压根不给祈以安开口拒绝的机会,便低头覆了上去。 她今日倒要好好看看,这小崽子牙口能有多利,唇舌又能有多软。 除了被池溪救上来那日的人工呼吸,祈以安从来没有跟女子有过任何亲密的接触。 他自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会乖乖的搂着池溪的脖子,任由池溪在他口中肆意掠夺。 其实池溪也没有什么经验,只会凭着感觉走,但是挡不住她天资过人,无师自通。 末世来临那一年池溪大二,刚刚过完二十岁生日。 今年池溪虚岁也就才二十一,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也从来没有跟心仪的小男生亲过小嘴,拉过小手。 从小到大,追在池溪屁股后面的小男生不计其数,但池溪从来没有跟谁关系太密切过。 周明阳不算,周明阳说个直白一点,那就是跟池溪从小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好兄弟。 她俩可以一起上山抓野兔,下河摸鱼捞虾,但不适合谈恋爱。 末世合作的时候,她俩偶尔搭把手,就像是自己左手牵右手一样,内心毫无波澜。 初中的时候,池溪忙着学习,高中的时候,家里又突生变故。 到了大学,身边的都成双结对的,池溪依旧我行我素的。 身边的同学朋友不是没有想帮她牵线搭桥的,只不过都被池溪拒绝了。 不是追她的人不够帅气优秀,而是池溪发现自己性取向可能……有些异于常人。 她不是不喜欢男生,只是不喜欢一般情况下普通的男生。 这个‘普通’,不是指那些男生长相普通,而是在某些方面上的普通。 初中的时候,身边就有不少同学背着家长老师早恋的。 到了高中,就算学校抓得再严,依旧不少同学偷偷谈恋爱,甚至偷尝禁果的, 晚上的操场和湖边的小树林,有时是放学过后无人的楼梯间,经常会有小情侣谈情说爱。 池溪撞见过不少次,就算不小心撞见人家小情侣亲密,她也没有任何女孩子应有的害羞扭捏反应。 她向来都是目不斜视的,大大方方的从旁边经过,甚至如果那些人挡道了,她还会语气一本正经的麻烦人家让让。 上了大学之后,同宿舍的室友谈恋爱,有一次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些少儿不宜的小电影回来,拉着她们一起偷偷摸摸的在宿舍观看。 另外三个人被那劲爆的内容和露骨的台词惹得面红耳赤的。 只有池溪不为所动,甚至在旁边无聊的打起了盹。 也是那次的小电影,让池溪更加清晰的认知到自己异于常人的地方。 她不喜欢屈于人下,看到那个画面,甚至会感觉胃海翻腾,隐隐犯恶心。 当然了,也不排除她当天吃得太多了缘故。 但是如果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她以后谈个对象,把对象压在身下翻来覆去的这样那样的话,她甚至激动得有些亢奋。 可惜一直没有碰见让她心动的。 到了末世之后,天天忙着想办法怎么活下去呢,就更没有谈恋爱的心思了。 直到来到这边之后,她第一看见祈以安的时候,不可否认,她确实心动了。 不然,她也不可能,下得去嘴帮他做人工呼吸。 也不会那么照顾他,更不会在祈以安说要留下来的时候,答应的那么痛快。 池溪又不是什么圣母心泛滥的烂好人,随意收留别人,还傻兮兮的对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掏心掏肺。 能让她这么下这么血本的人,肯定是有所图谋。 说句比较冷血的话,当天如果水里躺的不是祈以安,而是另一个人的话。 池溪把他从水里拖到岸上,都已经是她大发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