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刀下相救
“七歧图?”云逸盯着落轩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的剑闪着寒光,就好像他全身散发的气场,凛冽的不容人喘上一口气。 “七歧图被人拿走了。”云逸看着落轩的脸皱皱眉头,“具体是谁我真的不知道,不过看身影应该是茶森的部下,毕竟他们的头上总是带着鬼火一样的蓝色。”他满脸带着苦笑,似乎有着无穷无尽的心事。 落轩只是平静的看着他,手腕向上一翻,剑的刀刃挑破了云逸手腕上缠绕的丝线。随即坐下来,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样子里带着些许迷惘。 “我说落轩,你今天到底是哪里不正常?”云逸凑过来歪着头看他,“讲道理,正常的话现在你应该回到鬼谷旁边教导自己已经完成了任务,而不是坐在这里看这个已经风化了的残骸。怎么,难道是因为七歧图,和鬼谷闹翻了?” 落轩低下了头,没有说一句话。云逸对于这样的事情总是异常的敏感,也许是因为自己长期的察言观色逐渐练出了绝技。 “现在又能怎么样呢?既然发生了接受就好了。就凭鬼谷的脾气,想必你也吃了不少苦吧。不过这次的七歧图丢失是我的错误,至少我应该拼死保护住的。” “不必了,你说出这样的话来就行了。”落轩双眼发冷,突然拔出了刀死死抵住云逸的脖子。 “你以为我看不见就会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吗?不愧是作案多年的小偷,连说谎这样的事情都面不改色心不跳。原本我还在考虑该怎么挑起这场战争,看来不杀了你,就很难让事情继续发展。” “你到底再说什么傻话啊落轩。”云逸觉得事情有些不妙,随后才说道,“那七歧图是你交给我的,难道你忘记了吗?现在又过来向我索要,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没有向你索要,这一点请你不要误会。”落轩说道,“我是直接过来把七歧图夺回来的。当时把图纸给你,只是因为你在楼阳坡有认识的人,可以不用雨瞳解开七歧图。不过听到那是你骑马离开的方向,我就完全可以推断,分明是你在这里耍小聪明,拿走了图纸。” 云逸咧嘴笑笑,随后说道,“早就听说七鬼里的落轩有双‘顺风耳’,想不到真的是这样。连我在楼阳坡的事情都可以知道的这么清楚,你到底隐藏了多少实力。” “我从来就没有隐瞒过,毕竟像你这样的人,可以得到七歧图就很让人费解了,虽然和烈马的关系看起来是很亲密,可是仔细看的话就可以发现,你们之间似乎并没有契约关系。也就是说,你这个主人是冒充的。” “你知道这么多真的好吗?”云逸的头上不自觉的冒出了冷汗,原本就是在夹缝里求生存的小角色,好不容易得到了一次可以翻身的机会,却被这样轻易的看破了。 “有时候,并不是我故意调查的。只不过这匹马,我还是记得的。”落轩低声说着,手里的剑却没有一点放下去的意思。“有时候分不清是回忆还是梦境,只是知道有一匹全身血红的马,在夕阳下奔跑。原本是魔兽,本来就不会被驯服的。” “楼阳坡本来就是一个善于伪造契约的神秘组织,里面的高手很多,召唤七鬼并不是难事,伪造和七歧图的契约,就需要一定的风险了。这需要一个并不重要的人过来掩饰,除了你难道还会有别人吗?” 云逸凝固在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他把手伸向了落轩的剑,死死的握住说道,“也许在你们眼里,我只不过是一个臭名远扬,只在夹缝中生存的阴人,可以这也是我的生存方式,好不容易找到了,就不会这样轻易说放弃。” “落轩!快点把刀放下!”晚风之下,只看到罗舒然对着两个人跑了过来,后面的鬼谷身穿风衣,头深深的埋在帽子的阴影里,姿态万分淡定。 落轩听到罗舒然的阻止声收起了手里的剑,正想转身,却被鬼谷突然叫住了。 “你这是打算要去哪里?”鬼谷低哑着嗓子问道“不打就不记东西,这回向着去把图纸找回来了?” “并不是这样的。”落轩转过身说道,“现在找到图纸,我确实是这样想的,只不过当初想的是把图纸交给你,现在却想着得到图纸之后,你的存在该怎么处理。” 鬼谷只是笑笑,眼神里带着满满的蔑视,“那你就夺回来给我看看。说白了,我可不想因为一张纸就这么丧命。你想这么做水泥,不过下次让我遇见你还是这样嚣张的话,我一定会好好的教训你。至少,灭灭你身上的傲气。” “鬼谷……”罗舒然拉拉他的衣角说“不是说好要把落轩带回来吗?现在怎么又这样拉开打斗的前奏了……” “这小子从一开始就没有完全服从过我,说白了,原本就是孤魂野鬼,就算是再进行教育,也不会有什么值得期待的结果的。不过我劝你还是在失去控制之前结束你这样愚蠢的行为,毕竟,没有宿主的野鬼,活不了多久的不是吗?” “鬼谷,难道说你?”云逸欲言又止,看着鬼谷的脸说道,“你确定要这样放生落轩吗?” “我可什么都没说,那小子现在猖狂的狠,现在说他的部队,不是火上浇油吗?”鬼谷叹了口气,眼神却停在云逸身上没有移开。他挥挥手,表示自己并没有心思继续和落轩寒暄下去。 落轩咬咬嘴唇,左手不自觉的握紧了刀柄。几个人沉默了一会,落轩却还是转过了身,走的异常决绝。 “落轩,落轩……”罗舒然跑了过去,一下抓住了落轩的衣袖。“是在受不了就回来吧,鬼谷虽然还是这么说,不过你要是回来,他真的会很高兴的。” “鬼谷?”落轩轻声说道“你是不是涉及太多了?可惜,这善心早已经被小偷拿走了……”他甩开了袖子,头也不回的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