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顾脩宴是不是对她有意思
“你什么意思!!”景王猛地攥住了景王妃的手臂。 此事与景王的利益息息相关,到如今,他才真真切切的紧张了起来 景王妃盯着景王的眼神满是怨毒,往日夫妻二人在外人面前总是和谐美满,外人称赞他们是佳偶天成。 可这内里的苦楚,却只有他们自己心里知道。 “我的意思是……自从发现贤儿有隐疾之后,直到无情无义如你,绝不会在维系他继承人的位置……所以,那时候,我便给你下了断子绝孙的药,不论你怎么努力……你永远都只可能有贤儿一个儿子!!哈哈哈哈……” 景王妃狂笑起来,看起来对此事颇为得意。 景王的脸涨红了,手指攥得极为用力,他猛地给了景王妃一巴掌,怒气冲冲地吼叫道:“你这个贱人!!我要休了你,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景王一直只有卓逸贤一个儿子,这么多年来,他只以为是自己身体不好,没有想那么多。 本觉得有个继承人,也够了,谁知景王妃竟然敢做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这是直接让他一脉绝嗣啊!! 景王妃被打得摔倒在地,脸颊高高肿起。 云桃鸢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高坐在高台之上,以蔑视的姿态看着一众蝼蚁万物。 可如今,被踩在脚底下的人,变成了她。 景王妃恶狠狠地盯着景王,她依旧在笑,似乎要将这么长时间以来,内心的怨怼统统抒发出来。 “你自私自利,贪生怕死,好色妄为,枉为人父!!贤儿出生以来,你抱过他几回?这都是你的报应,都是报应啊!!” 她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忽然站了起来,仰天长啸:“贤儿,娘来寻你了——” 话罢,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了侍卫的刀锋。 殷红的鲜血扑洒了一地,景王妃仰面躺在地上,衣衫被鲜血染红,双目不甘的瞪着,似乎还有未尽的话,却永远都说不出口了。 景王呼吸急促,还在气头上。 沈砚白只是漠然地看着这一切,好似与这个世界都已经隔离开了。 而人群中则爆发出一阵一阵的骚动声。 骤然听见这样大的隐秘,众人在至今的同时却有点害怕。 都说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他们今日在此地……未免知道的太多了。 顾脩宴冷冷瞥了一眼,说道:“将尸首带去御林卫办事处。一一排查与她亲密之人。” 有下属问道:“包括景王吗?” 顾脩宴冷脸看了他一眼,给出肯定的答复:“包括。” 景王刚知晓一个噩耗,脚本就有些支撑不住。 听见顾脩宴这话,更是气的跳脚,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顾脩宴,你不要在此处公报私仇,此事都是这个毒妇一人所为,她刚才已经交代了一切,你凭什么还要查我!!” 顾脩宴只看他一眼,并不理会,转而吩咐下属:“若有不从者,格杀无论。” 御林卫的人对顾脩宴忠心耿耿。 别说是拔刀对着景王,在关键时候,让他们拔刀刺向皇帝,他们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景王知道,御林卫里关着的都是一条条疯狗,他惹不起,现在愤怒得跳脚,也不过是无能狂怒罢了。 今日参加宴会的宾客都是与景王关系交好的。 沈砚白是个例外,他是混进来的。 他收敛好了羽灵公主的尸首,又转脸看向了李廷文,沉声说道:“这个人我可以带走吗?” 李廷文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他捂着手上的手臂,前有豺狼后有虎,他不敢向顾脩宴求饶,更不想落在沈砚白手里。 他大声嚷嚷:“我是朝廷命官,此事本就和我没有关系,你凭什么带走我,你们凭什么伤人!!我要告御状!我要见皇上!!” 顾脩宴道:“需要口供。” 沈砚白眼里闪过一道危险的光,他似乎轻笑了一下,说:“放心,我会让他将他所知道的一五一十都倒出来。” 没有人比沈砚白更想知道真相了。 这事无伤大雅,还能稍稍安抚沈砚白,顾脩宴便点头同意。 而云桃鸢此时…… 趁着大家都没有注意到自己,连忙跑到角落里去,将那只食腐蝶塞回荷包里。 这蝴蝶可是她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的呢,绝对不能就这么成为一次性用品,要反复利用。 虽然她的作用特殊,说不定以后还能派上用场呢。 她拍了拍荷包,小声对荷包说:“今天立大功了,回家给你加餐!” 景王妃已死,景王府的威胁终于可以解除了。 云桃鸢也终于可以圆满退场了。 她正准备寻个不起眼的方式离开时,却被顾脩宴抓了个正着。 这堂内的宾客有御林卫去查,结果出来还要一阵子,顾脩宴倒能偷得片刻闲。 他在云桃鸢面前站定,目光落在她那不合身的嫁衣上,渐渐深邃。 “为何答应?” 云桃鸢没反应过来:“什么?” 顾脩宴直截了当地问:“为何答应大婚?” 云桃鸢说:“事情已经查到了这里,这是接近他们的最好最快的办法。只要能进来,我就能想到办法找到尸骨。” “为何不来找我?” 云桃鸢愣了一下:“殿下日理万机,哪里有时间管这些事情?” 顾脩宴似乎沉吟了片刻,继而慎重地说:“若是你,便有时间。” 他好像没有觉察到自己说了一句多么暧昧的话。 云桃鸢的脖子忽然便开始发烫。 什么意思? 顾脩宴是不是对她有意思?! “殿下,宾客已经排查完了。” 御林卫的效率极高,几句话的功夫,便将事情都做好了。 云桃鸢也不好在外人面前多问顾脩宴一句,她干咳一声,说:“那我可不可以回去了?” 顾脩宴再次看了一眼她的衣服,说:“把衣服换了,在屋里等我。” 云桃鸢:? 不等她发问,顾脩宴匆匆离开。 等顾脩宴做什么? 云桃鸢怎么都想不出来。 她捏了捏眉心,终于露出几分疲惫来。 景王妃死了之后,悬在她脑袋上的一把刀,终于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