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真相大白
这里聚拢的人越来越多,刚回过来的人便听见了李廷文的话,震惊的看向了景王妃。 羽灵公主和沈砚白虽然是质子,可也代表了两国的邦交,当初羽灵公主失踪的事情就闹得很大,如今若说她是被虐杀的…… 便是挑起两国的战争都有可能!! 景王府的胆子怎么这么大?! “住口!!我儿如今已经死了,他没有办法开口为自己辩解,自然只能由你们污蔑!亏他往日里都将你们当做是至交好友,如今你竟想将所有的罪过都推在他的身上!!” 景王妃没了一开始的从容不迫,张口说话的时候,颇有些歇斯底里。 李廷文却被也是个自私愚蠢的,他高声为自己辩解:“若非卓逸贤以您的身份相邀,以我们的身份,怎么能将羽灵公主毫无防备的约出来呢?!” “住口!来人,把这个信口雌黄的贱人给我拉下去堵住他的嘴!!!” “景王妃,我可是朝廷命官!!就算你要教我受压,也得依据我朝律法,否则就是动用私刑!!何况,这次善后,明明就是景王妃你帮忙做的!” 景王妃脸色苍白,额头上冒出冷汗。 云桃鸢恍然大悟。 难怪……以卓逸贤的智商,这件事情显然不能够办得天衣无缝,可若是景王妃参与其中,那就说不定了。 景王妃溺爱自己的儿子,不论他犯了什么错,都会帮他兜下。她心思极为缜密,也难怪沈砚白查了这么久,有线索,却始终没能够查出真相。 顾脩宴今日来,本来就是为调查景王府。 却不成想真的查出这样一件大事。 沈砚白在场,若此事不给他一个交代,只怕从此会与临月国交恶。 这已经上升到了国家大事的层面,由不得景王妃再狡辩。 “御林卫。” 顾脩宴薄唇轻启,冷酷地宣布:“将这庄子围住,只准进不准出。曾来过这庄子上的所有人,都带过来。” “是。” 神出鬼没的御林军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各个穿着办案时的黑色盔甲,盔甲上绣着的红色暗纹如鲜血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景王妃已经要依靠身边人的搀扶才能站稳身体。 她强撑着说:“这里是景王府的地方,你们岂敢造次!” “御林卫办案,何处不能围?” 就算是景王府也围得了,更何况这里只是一处别庄。 有御林卫的接手,云桃鸢可以丝滑退场。 那只蝴蝶这时候却飞离了沈砚白的胸口,在空中盘旋了两圈,又落到了一个地方。 顾脩宴看了云桃鸢一眼,云桃鸢莫名其妙,看了回去。 顾脩宴吩咐:“挖!” 人多,挖掘的速度也快,很快,在那蝴蝶的指引下,又挖出了一具骸骨。 接下来还有第三具,第四具…… 铁证如山,已经容不得反驳。 这成山的骸骨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冤情,让人不寒而栗。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事情已经几乎到了尾声,景王才姗姗来迟。 他看见这一片尸山尸海,瞳孔猛地瞪大了,又看见顾脩宴站在这一片尸山尸海之前,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惊恐地看着他问道:“摄政王,你这是什么意思?!今日是我儿的喜宴,你是带着尸体来砸场子吗?!” 云桃鸢都快要被景王这惊人的脑回路气笑了。 那么多尸骨,带过来砸场子的话……都不知道有多么的兴师动众。 也亏得景王想得出来。 有看热闹的好事者便高声说道:“景王不知道啊?这些骸骨可都是从你府上挖出来的啊!!” “此事绝无可能!!” 和景王站在一起的一个长须男子一身凛然的正气,几乎是斩钉截铁地说。 他似乎一心相信景王绝对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补充道:“景王的为人我最知晓,若有此事发生,也定然同他无关!” “言御史,这话未免过于偏颇了吧?你难道是景王肚子里的蛔虫不成?” “景王的人品,我再清楚不过!当初女儿走丢,妻子为此病重,是他求了皇上,调动亲兵满城搜寻。也是他替我妻子寻了太医,甚至送了一株珍贵异常的天山雪莲救回我妻子的性命!后来虽未能寻回我女儿,他竟动情得在我面前落泪!” 言御史言之凿凿,看得出来,他并非是与景王结党营私,而是内心深处当真这么认为。 景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打断道:“言兄,都是前尘往事,不必再提……” 言御史却铿锵有力的继续说了下去:“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为了与自己不相干的事情尚且动情至此,如此心软的一个人,怎么会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云桃鸢却敏锐的觉察到了什么,忽然开口问道:“言御史,你可有怀疑过你女儿的失踪……” 言御史脸一沉:“哪里来的无礼小儿,休得胡说八道!!” 就在这时候,女人的哭喊声刺破深空,从人群中冲出来一个形容憔悴的中年妇人。 妇人穿着朴素,瞧着病怏怏的,眼底青黑,脸颊凹陷,是常年缠绵于病榻的面色。 她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冲了上去,明明是还在病中的女子,竟一把掀开了还在挖土的御林军,声音凄怆地喊:“容儿……我的容儿……” 御林军办案一旦无情,刚扬起刀,言御史便扑了过来。 “住手!”言御史将那妇人护在怀中,妇人却竭尽全力地挣扎着。 她在言御史的手腕上重重咬了一口,言御史一松开,她便冲了出去,将刚挖出的一具骸骨抱在了怀里。 “夫人,你做什么!”言御史用了十分严厉的语气。 言夫人死死抱着那具骸骨,眼神空洞,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落:“老爷,这是容儿……这是我们的容儿啊!!” 她怀里的骸骨明显比其他骸骨小了一圈,可能还不满十岁,生前应当还是幼童。 可如今却只剩了苍苍白骨,连辨认都困难。 言御史似乎遭受了极大的打击,下意识的反驳:“不可能!” 言夫人恨恨地看着他:“母女连心,我的女儿,不论是什么样子,我都认得出来!这头绳……是她失踪那日,我亲手为她缠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