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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草包皇子VS骁勇将军16

   相视片刻后,顾景淮侧头轻咳一声道,“好啦,若无事,那我便出去练剑了。”   说罢,便拂袍起身,疾步朝外头走去,忽而,身后轻微的拉扯感,让他顿住了脚步,顾景淮侧身望去,便见沈砚辞星眸湿漉直直看着他。   “将军急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沈砚辞手上多重了几分力道,顾景淮顺着这力道重新坐回了他身边,整个人为方才的举止局促得不行。   见此,沈砚辞拍了拍他的肩膀,为他找了一个合适的借口,“我知道将军练武心切,但劳烦将军耐着性子,听我道来,可好?”   顾景淮赶忙点头,示意沈砚辞继续说。   沈砚辞却不紧不慢地起身为顾景淮斟了一杯茶,端到了他的面前。   水面飘荡的茶叶,宛如随波逐流的扁舟,晃悠悠个不停,却始终在这一方天地。   “将军,倘若我说,人人都有自己的命,只能顺天意,不能逆天而上,你觉得可吗?”   闻言,顾景淮深深看了沈砚辞一眼,而后垂眸认真思索着,片刻后,他启唇吐字,“不可!”   “倘若一切是天意,王公贵族酒池肉林,百姓将士疾苦困潦,若是连反抗的资格也没有,那么这何其不公!”   对此,沈砚辞连连点头,道,“这便是我的理由。我出身虽高高在上,但实则暗藏杀机,若是不反抗,那么在踏入边塞那刻,我就长眠于此地了。你要反抗,天下要反抗,这便足已。”   顾景淮思绪渐渐拉回两人初见,突然,他伸手握住了沈砚辞的腕骨,蹙眉认真道,“我们一定会大获全胜,功成身退!”   “当然!”沈砚辞眉眼傲气,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却不显一丝轻浮,反而让人感到信任和松弛。   这剑最后到底没练成,两人坐书房畅谈半晌,方才酣畅收场。   边北城久违地迎来了凛冬后的宁静放松,可京城这边却愈发波云诡谲,暗流涌动。   “咔嚓”一声,玉盏碎裂,碎片迸溅,划破地上跪着的人的腕骨皮肤,一处丝丝血痕。   “你放肆!丞相就是这般教女的吗?!”   身着锦绣华服的少女叩首在地,身躯微微颤抖,衣衫颇为不整,少女哭着说,“小女爱慕太子殿下,不求名分,但……”   “住嘴!孤不介意僭越,既然丞相大人不力,那么孤便代他好好教导一番你!”沈砚泽冷声打断她的话,对着外面喊了一句,“来人,将丞相之女拖入地牢……”   “太子殿下!小女不服,爱慕殿下有何错?!太子向来以德服人,却偏偏如此待小女,小女不服!!”   闻言,沈砚泽眼眸微眯,轻挥衣袖,门口便走来一位侍从,端着一盏酒具。   “你说你爱慕孤,可今日东宫设宴,兹事重大,你却意图对孤下药!若耽误正事,你承担得起吗?!你背后,究竟何人指使!”   沈砚泽踱步靠近,不疾不徐地说道,嗓音冷冽而肃然,上位者的压迫感在此刻压得她喘不上气,少女咬牙不曾抬头。   忽而,沈砚泽顿住了步伐,幽幽道,“听闻你儿时救过二皇子一命,不知这场戏,他是否知晓?你爹手里那些腌臜事,他也是否知晓?”   “凡事都得拿出证据,我爹行事光明磊落,望太子殿下莫要落人口舌,若是不信,殿下可派人探查。”   沈砚泽低眉敛眸,眸光扫过女子不复方才惊慌失措,苦苦哀求的神色,反倒是变得异常镇定自若,哪怕只有一瞬,也让他看了个正着。   突然,一个想法在他脑海中闪过,沈砚泽神色一凝,厉色拂袍离去,临走前丢下一句话,“改日孤定当登门拜访丞相府!”   身后,女子望着太子急促的身影,柳眉紧蹙,指尖绞着衣袍,眸中满是惶惶不安。   她不知道自己那句话引得太子怀疑了,万万希望那边的人手脚可以再快一些。   “殿下,在太子妃院落中抓住两位可疑之人,从他们手中缴获此物。”   暗卫拿出册子,恭敬地递给了沈砚泽。   “好你个声东击西,栽赃嫁祸!”沈砚泽接过册子后定睛一看,瞬间怒不可遏。   如今父皇正值盛年,对他可谓视若眼中钉肉中刺,这东西要是被他知道了,太子的头衔怕是得换人了。   今日东宫设宴,但凡出现一点纰漏,那些觊觎太子他这个位置的人,便会揪住他的尾巴,到时候定会是万劫不复。   “加派人手护住太子妃,封锁消息,然后将几人以及丞相之女押入地牢,宴会过后再议。”   沈砚泽言毕,起身正衣冠,而后朝殿外走去,儒雅温润的眉眼间冷冽锋利。   与此同时,两波人正朝着不同方向赶去,一处是太子书房,一处是太子妃寝宫,为首领路的皆是熟人面孔。   沈砚泽站在暗角处,视线落在了人群最后方的沈砚宸身上,眸色晦暗。   平日暗地里两人你争我斗,拉帮结派,他目中无人也就算了,权利的争夺中总会有牺牲品,但他千不该万不该将手伸到太子妃那里!如今他是不会再容忍半分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沈砚宸此行目的,就是为了揪太子小辫子,如今事况紧急,只要身处高位的太子做出半分德不配位之事,那么就正中他下怀。   可当他暗中领着王公贵族子弟前去时,他所设之局半点水花都没溅起,接头的人也没有出现,就已经说明了他的筹谋失败了。众人糊涂地跟过去,又摸不着头脑地纷纷离开,对此还对这始作俑者的二皇子产生了不满。   二皇子沈砚宸满心郁闷,坐在了离寝宫不远处的亭台中,忽而猛地将石桌上的杯盏一扫而空。   顿时,“噼里啪啦”声响起,精致剔透的瓷具成了一堆碎片。   真是废物,女子难成大事!   不仅没让沈砚泽失了礼义廉耻,还引得沈砚泽怀疑,乱了他的大局!   没用的东西!   倏然,一道温润如汩汩泉水的声音传来,“皇弟,何事让你如此气愤。”   沈砚宸侧首看去,而后淡淡收回视线,坐着一动不动,一副目中无人,眼高于顶的姿态。   见此,沈砚泽并不恼,他从容垂眸扫了一眼地上的碎片,温声道,“这茶盏可是御赐之物,皇弟此般作态,是对父皇不满吗?”   “太子殿下这又是再说什么糊涂话,有谁看见了吗?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子,还不知道祸从口出啊!”   沈砚宸气焰嚣张,昂着下颌定在了沈砚泽一步之远的方向,跋扈不可一世。   “有时候看没看见不重要,重要得事实摆在这里,不是吗?”   沈砚泽依旧面不改色,温润如玉,浅色的眼瞳直视他的目光,刹那间,电光火花,一触即发。   “殿下,殿下!”   突然,不远处沈砚宸的侍从慌忙跑了过来,而后低声凑到了他耳侧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顿时,沈砚宸神色一凝,恨恨地瞪了太子一眼,便慌忙甩袖而去。   沈砚泽定定地看着他们,直到身影消失,才淡淡收回视线,转身去了宴会,招待宾客。   觥筹交错,丝竹管弦,饮酒作乐,喜不胜喜。   这场重大的宴会在有惊无险中完美落幕,和太子妃告别后,沈砚泽折身去了书房。   “太子殿下,贵妃被禁足了。”   “呵,好一个爱子心切啊!”沈砚泽把玩着手中的茶盏,似笑非笑道。   他将那份伪造的私通信暗中放置在了贵妃寝宫,并吩咐人去揭穿,并且动静闹得越大便越好。这东西,只要皇帝看一眼,就可知晓这是假的,也知道真正暗藏祸心的是二皇子,而非贵妃。   可如今受罚的却是贵妃,虽然惩罚不重,但显然已经对二皇子有了警惕隔阂。   喜欢快穿,大佬成了宠夫狂魔!成了宠夫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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