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岳母
她今日话很多,好像很高兴?从昨天知道要来相府就很高兴。可她有什么好高兴的? 宋清浅看她一眼温声道:“殿下,时候不早,早些洗漱安置吧。” “好。” 不过……原本没打算留宿,因此没带着杏儿她们。宋清浅去水房洗漱回来后,见她还在那里不动,才反应过来。 宋清浅吩咐道:“小桃,你去伺候殿下宽衣洗漱。” “是……”小桃迟疑了一下。 萧北棠有些局促。方才宋清浅去洗漱时,萧北棠才反应过来,今晚又要与她同床共枕了。她心里乐开了花,一时间忘了动作。 “不必,孤不惯旁人伺候,孤自己来吧。” 她伸手去解自己的衣带,不趁手,动作十分别扭。 什么不惯旁人伺候,上回灵山寺也不见她这般说。 宋清浅跪坐在榻上,叹了口气,将其他人支了出去,令小桃送了热水来。 “过来。”她极精炼的吐了两个字,像是命令又带着些无奈。 萧北棠乖乖走上前,她跪直身子,伸手替她宽衣解带。 这个味道……她释放信素做什么?宋清浅蹙着眉看她。 小桃端了热水进来,她命小桃开了些窗。又问:“殿下洗脚也不惯旁人伺候吗?” “……” 宋清浅笑了笑,眼神示意小桃伺候她。 “阿嚏。”萧北棠重重打了个喷嚏,一个激灵。 窗子打开的风径直吹向她,将她冻着了。她瑟缩着抱紧自己。 小桃替她擦干脚后,她迟疑了一下,才钻进了被子里。 小桃退了出去,把门窗关好。 萧北棠躺着不敢动,她偏头看着宋清浅。宋清浅合着眼,极安静,似乎睡下了。 “宋清浅。”她低声唤她。 “嗯?”宋清浅低低应她。 声音懒懒的,像只猫一样。 萧北棠突然很满足,脚指头画着圈圈,尽管两个人中间足以再躺一人,能躺在一起也很好了。 萧北棠试探着往里挪了挪,宋清浅睁开眼看她仿佛在问,你做什么? 萧北棠有些窘迫,她将头半藏进被子,支支吾吾说:“有些冷……” 宋清浅戳穿她:“殿下不是一向号称体热?” 萧北棠被抓住话柄,一时也无言以对,又自觉往外挪了挪。 她总是很听话,宋清浅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太过严苛。 “不是冷吗?”宋清浅淡淡道。 萧北棠愣了一下:“冷!” 她兴奋的又挪回去,离她很近,害羞的将脸又埋进被子里,露着两只大眼睛。 宋清浅气音道:“睡吧。” 她乖乖点个头,软软说:“好。” 她又朝里面挪了一屁股,宋清浅无声又让了让。 翌日,宋清浅先起了身,今日大朝,宋濂会起的十分早去上朝,她早早侍奉完父母,回来时,萧北棠已经醒了。 “你做什么去了?”萧北棠揉揉惺忪睡眼坐了起来,还没完全清醒。 “父亲今日上朝,走得早,我去请安。” 萧北棠打了个哈欠,小指抹去眼角的困泪,问:“你从前在相府都是如此吗?” “嗯。”宋清浅走上前来,拿起架子上的衣服,说:“殿下更衣吧。” “嗯。”萧北棠站起身展开双臂,饶有兴致的问:“我们今日要做什么?” 怎么又突然兴奋?宋清浅一边替她穿衣一边说:“用完早膳同母亲再说会儿话,待父亲下朝回来,同他当面道别后,我们便该回宫了。” “这便要回去了?怎么不多待几日?”她讶异又不解的看着宋清浅。 宋清浅看了她一眼,说:“太医也说了母亲身子无甚大碍,如此我便也放心了,殿下也不宜久在宫外,还是早些回去吧。” 萧北棠在相府,阖府都紧绷着。还是早些回去稳妥。 萧北棠有些失落,点了点头:“那等夫人身体好了,你多召她入宫里来。我瞧得出来,你很想他们。” 宋清浅抬眼瞧她一眼。 “谢殿下体恤。”宋清浅将她外袍穿上,收拾妥当,带着她去用了早膳。而后到宋夫人卧房。 经过昨日,宋夫人对萧北棠改观不少,虽说贵为储君,但也没有架子,最主要她待宋清浅也好,宋夫人有种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觉得喜欢的感觉。 “殿下昨夜歇的可还好?”宋夫人温声问。 萧北棠笑答:“十分好。” 宋清浅看着她,昨日她睡外侧,一直往里挤,还好有一面墙挡着,否则宋清浅只怕又是一夜难眠。 “如此便好。”宋夫人点了点头,说:“殿下,太女妃自小养在相府,平日若是有侍奉不周之处,还望殿下恕罪、海涵。” 萧北棠看了她一眼,笑道:“太女妃十分好,处处都好。” 宋清浅的脸立时涨红了。她怎么能当着长辈的面这样直白? “母亲,我们今日便要回宫去了。”宋清浅清了清嗓子岔开话题。 宋夫人看了萧北棠一眼,说:“嗯,若是可以,便多回来几次...”萧北棠笑道:“待夫人病好全了,夫人也可常进宫去陪陪太女妃。” 宋母叹了一声,说:“不是妾身躲懒,宫中规矩多,总觉得拘束。” 萧北棠点了点头,笑道:“那往后孤也可多带太女妃回来看看。” 宋夫人顿了一下,她们这般如胶似漆吗?她还要回回跟着?身为储君,这样得闲吗? “往后妾一人回来便好,殿下无需拨冗陪着。”她语气有些冷淡,像是就这般定了似的。 宋清浅头一回带她回来,不过是为了母亲安心,可往后她便不必来了,也省的给相府添麻烦。 “也好……”萧北棠语气低落。 “父亲一会儿该下朝回来了,女儿同父亲当面告别,便该回宫里去了。” “也好。”宋夫人点头应了一声。 她迟疑片刻说:“殿下,妾身有几句话想单独同太女妃说说,能否劳烦殿下先去外间坐着歇会儿?” 萧北棠还在失落,这边又被下了逐客令,她艰涩扯出微笑:“那孤这便去了,夫人多保重身体。” 宋夫人看着萧北棠离开后,蹙眉担忧:“浅浅,殿下方才的意思分明是想陪着你回来,你为何要如此冷淡待她?你如此拂她心意,若是令她寒了心……” “阿娘,她小孩子心性,说话不考虑这许多。我若是常常带她回来,旁人少不要的要诟病相府居心不良。” 宋清浅知晓萧北棠说的大概是真的,她可不是客气才这般说,可宋清浅并不想她跟相府走的太近,纵然陛下不猜忌,但人言可畏。 “你说的不无道理。”宋夫人肯定的点了点头。 宋夫人顿了顿:“不过,你应当同她慢慢说,你啊,就是少了几分温柔。” 宋清浅没有说话。 宋夫人见她似乎对此不甚上心,叹道:“你年岁也不小了,阿娘还想早日抱上外孙女呢。” “浅浅知道。” “陛下和皇后娘娘不曾提过此事吗?” “提过,但此事实乃天意,急不得。” 宋清浅也偶有想这些事的事,或许为萧北棠择几个侧妃,才能解她后顾之忧。 但有时候想想这事儿也不是她操心的来的,走一步看一步,横竖萧北棠才十六岁,没人会顶真的劝。 “殿下如今年岁小,身边还没有其他人,但她身边总不会一直没有旁人。你与她年岁相差许多,待她到你这年纪,你已年近三十……”宋夫人道出她的担忧。 宋清浅垂眸不语,在父母跟前,他们的教导只管听着便好,也不必与他们争论反驳。 宋夫人看出她虽然不反驳但心中并不认可她的话,又劝:“浅浅,阿娘知道,你不愿同其他坤泽那般,可人这一生,大抵都是如此的。” 宋清浅点了点头,说:“阿娘不必担忧女儿,女儿心中都有数,您好好保重身体。” 宋母捏起帕子,不自觉的哽咽起来。“阿娘知道,你自小主意甚笃,也不奢望三言两句便劝动你。” “阿娘,这是做什么?”宋清浅最见不得她这样子。 喜欢娶妻后纨绔她啪啪打脸她啪啪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