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菜是地地道道的中餐，很家常，西红柿烧牛腩，清炒虾仁，糖醋排骨，羊肉炖白萝卜，啤酒笋烧鸭，三杯鸡，红烧桂鱼，和两个经典凉拌菜。　　 不是很丰盛，但是阿姨确实把生活中常见的肉类都考虑到了。　　 餐厅这边的灯，是偏暖调的灯光，可调亮度，恰好今天停在了不那么明亮的昏黄。　　 姜棠好像没吃羊肉，对牛肉和鸡肉似乎更热衷一点。　　 在尝了糖醋排骨后，又爱上了糖醋排骨，虾仁也还好。　　 看得出来，是真的很喜欢碳酸饮料，而且很贪凉。　　 如果有下一次，可以排除鸭肉，鱼肉，和羊肉。　　 宋溪莫名的在心里记了小本本，她自己似乎也没有意识到。　　 宋溪晚餐一直挺清淡的，只吃了阿姨拌的黄瓜和清炒虾仁。　　 她倒了第二杯酒，每一杯都不多，醒的也不多。　　 坐在椅子上，就这么看着姜棠吃。　　 “为什么送我花？”宋溪趁她嘴巴闲下来的时候问出这个问题。　　 姜棠喝一口雪碧，慢吞吞答:“我还没编好理由。”　　 “你上次也这么说，那上次的理由想好了吗？”　　 “上次的理由也还没想好。”　　 成年人应该没有不知道玫瑰的意义的吧？情人节的时候没吃过猪肉也应该见过猪跑吧？　　 不过送朋友似乎也不为过？　　 “姐姐，你想试试雪碧吗？”姜棠岔开话题。　　 宋溪拒绝:“我不喝碳酸饮料。”　　 在姜棠的意料之中。　　 她挑眉问:“那，姐姐听过情人鹤顶红吗？”　　 “鹤顶红听过，情人鹤顶红？”　　 “酒吧里的一种酒，配料很简单，红酒，雪碧。”姜棠手指过红酒又指到雪碧，她眼睛弯成月牙，“好巧，我们都有。”　　 “要试试吗？”她问。　　 “我能知道，为什么它叫情人鹤顶红吗？”听起来又暧昧又毒，不像正经酒。　　 “我说我不知道，姐姐会信吗？”她说话间站起身去了酒柜。　　 那里有很多形状各异的杯子，有一对是躺在盒子里的，长得与众不同，是很有设计感的杯子。　　 杯子本身带着淡淡的色彩，杯壁凹凸不平，有点儿像酒吧的杯子，但明显它很贵。　　 因为姜棠在盒子上看到了品牌logo。　　 “这杯子，可以用吗？”她指着杯子转头问。　　 “随意。”　　 姜棠狡黠笑了一下，转身拿了出来，到厨房洗了一下。　　 她擦干水分，放在餐桌上，倒了一点雪碧进去，不是很多。　　 又拿起醒酒器，倒进了其中一个杯子。　　 剩余不多，宋溪本来也只想小酌。　　 姜棠看了一眼宋溪杯中的酒，端过来，加到其中一个杯子。　　 推了一杯给宋溪。　　 “似乎，应该给我那一杯？”宋溪目光看着姜棠面前的那杯，她刚刚剩的酒在姜棠那杯。　　 “都一样。”姜棠本来就是故意拿的这杯。　　 “你还没说，为什么它叫情人鹤顶红？”宋溪靠坐，没有去拿那杯酒。　　 姜棠笑笑:“要不我下次问到答案再告诉你？”　　 宋溪坐着不动，看不懂她。　　 “那我先来试毒？”姜棠拿起来，喝了一口。　　 她表情复杂的咂吧咂吧嘴唇。　　 “还不错。比红酒好喝，比雪碧难喝。”她给了她觉得很中肯的评价。　　 她满含期待的望着宋溪:“姐姐真的不尝尝吗？这可是浪费了我一罐雪碧调的。”　　 雪碧几个钱？红酒几个钱？　　 宋溪调整坐姿，看着那杯酒，说实话，这杯酒的颜色变浅了之后居然变成了很暧昧颜色，她没有搅拌，底部的颜色浅，上面的颜色深，杯壁本身的色彩似炫彩的灯光，　　 和加了冰块的雪碧混合后，在外壁附上水珠，似香汗。　　 她端起来喝了一口，舌尖感受了一下这杯怪异的液体。　　 “比红酒难喝，比雪碧好喝。”她也给出了很中肯的评价，“雪碧不可惜，只是可惜了我的酒，挺贵的。”　　 姜棠笑着调侃:“那可真是损失惨重。”　　 她手里转着杯子，杯子颜色变来变去的，她歪头看着，问:“要不，喝完它？挽回点损失。”　　 宋溪看着她，等她下一句话。　　 “酒嘛，第一口都很难喝，第二口说不定就会爱上？再给它一次机会！”　　 姜棠说完自己喝了一大口，品了品，表情从享受变成痛苦面具:“好吧，也可能永远不会爱上。”　　 宋溪忍俊不禁。　　 “难怪她们都是点给对方。”姜棠嘟囔一句把剩下半杯情人鹤顶红推远了一点。　　 “你等我一会儿。”宋溪站起来上了趟楼。　　 姜棠捧着脸目光跟着她，从一进门她就觉得颤音上那个宋溪，不是眼前的宋溪。　　 她好像没有机会认识那个宋溪。但她更喜欢认识现在这个宋溪的感觉。　　 红酒的泡泡在她脑海中“啵”炸了一个。　　 【为什么，情人鹤顶红要叫情人鹤顶红？】她问林晓。　　 林晓回的很快:【答案在酒里。】　　 【没尝出来。】　　 【那就再喝多点。】　　 姜棠盯着那半杯红酒，又给了一次机会，这一口几乎见底了。　　 好像有一点点喝顺了。　　 她还没来得及接着问，宋溪很快下了楼，手里端着一个盒子，是很古老的中式木盒，做工很精致。　　 她放在餐桌上，面向姜棠打开。　　 “这是那天那对吊坠？”　　 “嗯，今天刚送来。”　　 “姐姐拿这个出来是什么意思？”　　 “送给你。”　　 姜棠好像开始有点上头了。　　 她枕着手臂笑:“送给我？真的是为我豪掷两亿吗？”　　 宋溪愣了一下，她看到那个热搜了。　　 宋溪认真说:“如果我送你其中一只，你可以理解为是，但我是要把这两只都送给你。那就不是。”　　 她还是笑，眼皮懒懒的:“有区别吗？”　　 “区别在于，你并不是我的小情人，它也不是包养小情人的把戏。我只是觉得你喜欢，想送给你。就那么简单。”宋溪语气平平常常，但是很认真的措辞过。　　 姜棠舌头开始有点捋不直了，彻底趴在胳膊上，伸手指拨了拨那个骰子。豆子晃了晃。　　 她抬眼问:“那为什么我喜欢，姐姐就要送给我？蛮贵的，我老妈都未必愿意送给我。”　　 对啊，为什么，宋溪对上她的眼神突然语塞。　　 喜欢娶妻后纨绔她啪啪打脸她啪啪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