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教训完宸妃后,我重新开始执掌后宫大权。并要求妃嫔们日日都要带着未成年的子嗣来向我请安。 清晨,我被雨声惊醒,早早醒来。 这几日没再梦到云初舟。 果然就是云初舟送来那个香的问题。 乐贵妃带着桃儿一早便来了。 「皇后娘娘昨日教训宸嫔之事,臣妾听说了。」 乐贵妃竖起大拇指,捂着嘴笑道。 「哼,还不是她自找的!」 我微微挑眉说道。 这几年,在我的努力调教下,宸妃已经降了为宸嫔。 眼看着斗不过我,宸嫔只得欺负比她微份低的女子。 昨日她掌掴眉贵人的时候,刚好被我撞见。 「臣妾听说,她哥哥最近升官了。你说她这飞扬跋扈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 乐贵妃是将门之女,从小习武,性格豪爽,人品贵重。 她父亲是骠骑大将军乐巍然,哥哥乐骁尘是镇远将军。二人军功赫赫,均深受皇帝倚重,所以乐贵妃自然位分极高。 只是乐贵妃模样随了她父亲,皮肤黝黑,身材还有些许壮实。可以说完全不是皇帝喜欢的类型,进宫以后从未得到过皇帝宠爱。 皇帝只临幸过她一次,还是酒喝多了,走错宫殿去的。 那次之后,乐贵妃得了一个女儿。 小名叫桃儿。 我和云初舟都很喜欢桃儿。 「姐姐,有时我真不明白这些个嫔妃在争什么?那房中之事有何意思,都不如打架痛快!」 我······ 虽然我也不理解,不过这事得看跟谁吧,遇见喜欢的人定然是有乐趣的。 不觉想起梦里半身裸露的云初舟,脸上热热的。 乐贵妃见我没回答,脸上有些窘迫之色,忽觉得自己有些失言。 「瞧我说什么呢,皇后是圣女。臣妾该死。」 乐贵妃说着佯装打了自己脸一下。 「妹妹不必拘泥,你不和皇上做那事,怎会有如此可爱的桃儿。」 我淡然笑道,伸手摸了摸两岁的桃儿。 心里苦笑起来,我根本不是什么天降圣女。 我早已不是处女,还产过一子。 只是我那可怜的孩子,刚出生就夭折了。 刚生下他时,我几乎精疲力尽,挣扎着想看看我的孩子。 「孩子······我的孩子!」 稳婆将小小的他抱过来。 「是个死胎。」 稳婆冷冷说道。 「死胎?」 我伸出手,想把他抱过来,刚起身就昏厥过去了。 再醒来后,我看到的是一具冰冷的,小小的尸体。 夭折的孩子,不配有名字,也不配有墓碑。 我默默地把他埋在国师府外的一片树林中,眼泪几乎哭干了。 我恨鹤太渊。 我的孩子,是国师鹤太渊的种。 刚入及笄那年,长姐想寻个人家把我嫁出去。 我不想离开长姐,便和她大吵一架。 我独自在凉亭内懊恼,坐着坐着,倚靠在亭子上睡着了。 国师醉酒,经过凉亭时,错把我当作长姐。 他醉醺醺的,将我扑倒在地,衣衫撕扯得破乱不堪。 鹤太渊身子重重地压在我身上,在凉亭之中,将我玷污。 事后我大病一场,几日不敢出门。 我害怕见到鹤太渊,更怕长姐难过,所以未敢将此事告诉长姐。 长姐只当我生病了,并未发现异常。 再见到鹤太渊时,他表现如常。 见我眼神也未有异样,难道他醉酒,根本不记得发生什么事吗? 或是根本没认出是我。 就在我逐渐逼迫自己将此事淡忘之时,我被发现已怀有身孕。 那荒唐的一夜,我竟然怀上了鹤太渊的孽种。 我当时并不懂,直到身子越来越臃肿,被长姐发现。 凉亭之夜的荒唐事,也不得不浮出水面。 面对长姐的责难,国师并没有任何愧色。见我有些姿色,反而想顺势收我做通房丫鬟。 长姐坚决不肯,以死相逼,国师这才作罢。 孩子没了以后,我的魂魄也跟着没了。 最终,国师为我编造了一个身份,将我送入偏远的沐云观。 在道观的这些年,我参悟许多。 人善被人欺,一定要自己变得不好惹。 「对了姐姐,你那日让我找的江湖神医,我哥哥帮你找到了。我已求了皇上,明日哥哥来见我,会带上他一起。」 乐贵妃说道。 「太好了,谢谢妹妹。」 「怎么,母后身体有何不适吗?」 消失了几日的云初舟突然出现在我身后。 「你!」 又私闯我宫殿! 真是一点都不把我说的话当回事。 碍于乐贵妃在,我也不好发作。 「儿臣拜见母后、贵妃娘娘,早安。」 云初舟温雅行礼道。 「见过太子殿下。」 乐贵妃向云初舟行礼。 「儿臣是来见桃儿的,桃儿想哥哥了吗?」 云初舟从我手里抱过桃儿,将她高高举起,开心地转起圈来。 桃儿开心地咯咯笑起来。 「快放下桃儿,一会儿嫔妃们就来请安了,成何体统。」 「不要嘛,要哥哥抱抱!」 桃儿口齿不清的急急说道。 云初舟抱着桃儿转了几圈,将桃儿高高扔起,又接住。 惹得桃儿惊声大叫。 「初儿,你当心别把妹妹摔了!」 「是是是,母后!」 云初舟把桃儿放回我怀里,亲了一口,无意间碰到我胸一下。 我极速瞪了他一眼。 「儿臣告退了,桃儿再见。」 云初舟像没事人一样离开了。 宸嫔今日告假,嫔妃们没看到热闹,坐了一会儿,一个个悻悻离去。 「启禀娘娘,国师又来了。」 我刚躺在榻上,想歇息一会儿,锦若来报。 「请他进来吧。」 我起身整理好了衣襟。 鹤太渊独自走进来,锦若这次学乖了,并没有跟着进来。 鹤太渊手里拿着一个名册,呈上来。 「微臣选了些太子妃人选,请皇后娘娘过目。」 我接过名册,随手翻着。 「听说最近皇上和太子来你宫里还挺勤?」 鹤太渊微眯着双眼问道。 「皇上和太子要来,哀家也拦不住啊。」 我冷笑一声。 鹤太渊无声无息地向前一步,突然抓起我的衣领。 「怎么跟本尊说话呢,你最近是不是有点得意忘形了?」 他将脸埋在我脖颈处,伸手要解开我衣襟。 我想抬手反抗,却发现自己浑身绵软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