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好玩。 “是你,对不对!”三皇子忽然看见人群中的李弘禹,拨开众人,指着李弘禹道,“是不是你杀了我母妃!” 李弘禹皱眉:“三皇兄,做事要讲证据,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定是你!一定是你。”三皇子抽出侍卫带的佩刀,看着就要朝李弘禹砍过去。 李弘禹不慌不忙,捏住三皇子胳膊,往身后一推,佩刀就到李弘禹的手中 李弘禹的动作行云流水,让不少人暗暗赞叹。 再看倒在地上的三皇子,众人心中难免有所比较。 同样是皇子,怎么差距就这样大。 “胡闹什么?!”皇上快步向前,“朕念在容贵妃刚过世,不跟你计较,还不快滚!” 三皇子看着一众贵女夫人们,皆是花枝招展,瞪了众人一眼,被人扶着进内殿换衣服。 被看了的众人也是委屈。 他们今日过来,是给明成公主祝贺生辰,穿的自然喜庆了点。 谁能想到遇到这种事。 容贵妃的死,让原本暗cháo涌动的朝廷,更显得心浮气躁。 悲痛之余,三皇子明显长大许多。 临近送殡,甚至还跟李弘禹客气回礼,让皇上颇有些欣慰。 太医院也找出容贵妃的病因。 原来容贵妃一直花生过敏,只要尝了花生,便会窒息头疼。 若是找大夫不及时,便会丧命。 这种情况民间也有过。 有些人还会对花粉过敏,症状也因人而异。 但这件事只有跟容贵妃特别亲近的人才知晓。 就连三皇子跟皇上都是不知道的。 查来查去,也只能说这是意外。 毕竟谁会想到容贵妃会因为一粒小小的花生,就香消云散。 户部尚书荣家,请求皇上以皇后之礼下葬容贵妃,追封皇后称号。 但这消息一传到明成公主那,明成公主一病不起,半步宫门也没出。 虽然明成公主什么都没说,但意思十分明显。 就是不愿让容贵妃占了皇后的名分。 这也正常,毕竟容贵妃是先皇后一手提拔,怎么到了下边竟然还要同位份。 皇上心里不耐,但又知道明成向来懂事,鲜少提请求。 这好好的生辰宴被毁了不说,还要让容贵妃占她母亲的位份,明成不开心也是正常的。 容贵妃刚走,女儿生病。 三皇子又是苦着脸。 皇上突然发现,自己这个四儿子,虽然平时不爱笑,但一直面无表情,也算安慰。 垂拱殿,李弘禹刚禀告过胶州新建造堤坝的事,就要离开。 皇上想了想道:“过了年,你十六,老三十七。也该开府另住,你可有什么想法?跟朕说说。” 原本这件事就在日程上,但出了容贵妃的事,又不好再说。 不过好在老四应该不会计较。 果然,李弘禹拱手:“全凭父皇安排。” 听到李弘禹这么讲,皇上有些说不出口后面的话,但想到户部尚书跟老三那边,还是道:“京城的几个王府宅子,你都可以去看看,喜欢哪个,就挑哪个。你是老四,从小又吃了苦,都该让人你的。” “多谢父皇。”李弘禹脸色似乎有些缓和,让皇上心中更是愧疚。 “只是你三皇兄,恐怕还要晚些时日。他母妃走了,心里实在难过,就让他在宫里多住一段时日。”皇上慢慢道,看着李弘禹的神色。 自古皇宫里的成年男子,除了皇上以外,便是太子。 户部尚书硬是要三皇子留在皇宫,就是给众人传递一个消息。 皇上知道他们的想法,却不好在这个时候拂户部尚书的意。 毕竟痛失爱女,也是户部尚书心中的痛。 老三那边母妃刚走,就赶他出宫,只怕让老三心里不痛快。 李弘禹抬头看一眼皇上,不紧不慢道:“儿臣自幼在民间长大,确实对宫中不如三皇兄熟悉。也许外面才更适合我。” 见李弘禹这么说,皇上瞬间舒心。 家中三个孩子,总算有个省心的。 打了个巴掌,总要给个枣吃。 “你放心,开府另住,朕不会亏待你。这个令牌拿着,但凡你想回宫,任何时辰都不会有人拦你。” 李弘禹双手接住令牌,缓缓退下。 幽深的宫道上,李弘禹不紧不慢的走着,他从未对这里有过归属感,旁人在意的,在他看来真的没那么重要。 这件事悄无声息的定下来,有人欢喜,有人皱眉。 一个没滋没味的年过去,沈莞明显感觉到,京城的气氛逐渐紧张。 但她知道,真正的冲突,并不在这几年。 李弘禹虽然有些声望,但毕竟年纪还小,朝中势力根本不如户部尚书跟三皇子稳固。 他根本不会在这个时候有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