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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穿越之成为奴隶 宋曼南 2968 2024-06-24 09:54
   “小莲,你就别问了,快些绣,绣完这几个好早些拿去镇里卖了。”惠采柳微微侧过身,转移话题并不回答。   之后任凭孙小莲怎么歪缠,惠采柳都闭口不答她的问话。   到了正午,日头升到了最高处,干农活的人都陆陆续续回家了。   村子里家家都冒起了炊烟,孙小莲已经拿着自己的笸箩回家做饭了。   惠采柳站在灶台前翻炒着白菜,出锅前撒上一些粗盐,再翻炒几下就盛出了锅。   旁边小灶上熬着一小锅米粥,咕噜噜冒着热气,大白米在水里翻腾,是专门给东屋里的人熬的,仅有一碗的量。   她摘下围裙,出了厨房拍了拍衣裙,几次往东屋的方向张望。   虽这几日她进去过几次,但都是跟着爹娘哥哥或者郎中进去的,还不曾单独进过那间屋子。   南溪村虽地处偏远,庄户人家也没那么多讲究,她爹却也不让她随意进男子的卧房。   一上午了,她很想进屋去瞧瞧那男子醒了没,有没有动静。   这时,院门被人推开,走进来一对中年夫妻和一个高大的青年人。   惠采柳眼睛亮了亮,高兴喊道:“爹,娘,哥哥,你们回来了?快洗手吃饭吧,我都端上桌了。”   然后跑过去拉着青年人的手道:“哥,你快去看看东屋的人醒了没,我上午坐在院子里没听见动静。”   惠朗到院子里的井边打了一瓢水洗手,点点头就往东屋走去。   惠母见两兄妹进了东屋,对着惠父皱眉道:“他爹,你说这都三日了,他怎么还不醒,伤得那样重,别不是醒不来了吧?”   南溪村村长惠承志甩甩手上的水渍,掏出旱烟点上,吧嗒两下,摇摇头道:“胡郎中说能醒,该就在这两日了。”   惠母撇撇嘴,白他一眼嘀咕道:“花出去多少银子啊,就你是好人。”   说着就进了堂屋坐下拿着粗面饼子吃了起来。   惠采柳和惠朗推开东屋的门,床上躺着的年轻男子面色苍白无血色,双眼紧闭,黑色长睫安静的垂着。   还和早上出门时见到的一样,没有醒来的迹象。   “哥,他还没醒,我去端碗水来喂给他喝,药我都煎好了,你吃过饭再来喂吧。”惠采柳心里失落一瞬,出门去端水了。   “嗯。”   她端着温水再次进屋时,惠朗已经离开了。   捧着碗走到床前,正要拿起汤匙,一抬眼,对上一双黑湛湛的冷眸,墨色瞳仁毫无温度。   惠采柳的心猛然一跳,手抖地端不住碗,‘啪’一声掉在地上,碎了一地,温热水流四溅打湿了她的裤脚。   “你...你醒了?”她结结巴巴地开口,却不敢直视男子的那双眼睛。   空气静谧良久,久到惠采柳再也站不住,想出门去叫人进来。   “你是谁?”男子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无波。   “我...我爹在后山见你受了重伤,昏迷不醒,就把你带了回来,我去叫我爹。”   惠采柳说完就抬脚跑了出去,面红耳赤,心脏砰砰跳。   出了门才觉稀薄的空气回到鼻腔,呼吸顺畅了起来。   “爹,那人醒了!”惠采柳跑进堂屋,对着正吃饭的三人急切道。   惠承志面露诧异,放下手里的筷子就起身要去东屋。   “终于醒了,让你爹把药钱收回来。”惠母听着人醒了也松了一口气,再不醒,她家的银匣子都要空了。   又推了推儿子,“你跟过去看看,若是你爹不好开口,你就提一提。”   惠朗一噎,看了一眼他娘,放下面饼子就进了厨房,把药端进了东屋。   屋里爹和小妹站在床前,却没人开口说话。   他把药碗放在床头,对着诡异的气氛有些不解,抬头就见撞上男子的视线。   惠朗心里突地打了一个怵,难怪没人说话。   这男子闭着眼和睁开眼睛时的模样,截然不同,哪里还有先前气若游丝的样子?   惠朗看了看爹和小妹,干咳了一声,正准备说点什么打破这种微妙的气氛。   “多谢。”   那男子却看向他爹道了一句谢。   惠承志此时心里正有些后悔,刚才他进来打眼一瞧,就觉这人来历恐怕不简单,身上阴郁的煞气不是良善之辈能有的。   他一个小小的偏僻之地村长,不敢引火上身。   “你醒了就好,要不,我再把郎中叫来给你瞧瞧?”   宋凉夜摇摇头,再次道谢:“多谢老伯相救。”   “行了,醒了就好好修养,郎中说你受伤太重,且得躺一月呢。”   惠承志也无心询问这人的来历,又是因何缘由重伤昏迷,挥挥手出了门。   当时一条人命躺在面前,奄奄一息,他也做不到眼睁睁见死不救。   惠采柳不安地搅着手指,看看她哥。   惠朗摸了摸头,犹豫一下还是对宋凉夜说:“既然你醒了,就自己喝药吧。”   说完他也出去了,对着一个大男人,他自觉没什么好说的,跟宋凉夜无意间对视的那一眼,他就把娘嘱咐的话忘得干干净净。   惠采柳瞪着眼睛,眼看着爹和哥哥都出去了,她站在原地有些无措,想跟着出去,又有些迈不动脚。   “你...饿不饿?我去端碗粥来?”惠采柳想起厨房熬好的米粥,终于找到了话说。   宋凉夜浑身无力,腹部钝痛难忍,嗓子干涸难受。眼帘早就想阖上,可屋里还站着一位陌生人,他点点头,道了一声谢。   待人走后,他掀起目光看了看右手边的汤药碗。   喉咙干得冒烟,却也不想开口要一碗水,无奈地端起了滚烫的药碗,把苦涩的汤药当水喝了下去。   动作间牵扯到伤口,疼得他额头渗出了冷汗。   吃力地躺了回去,就有人端着一个碗进来了。   “你...要起来吃点吗?要不...我...我可以喂你。”惠采柳低着头不敢看他,颤着声儿道。   “你放那吧。”   宋凉夜被苦水汁子浸地嗓音更显喑哑,抬手摸了摸脖颈上温热的玉佛,疲惫地阖上了双眼。   惠采柳悄悄抬眼,见男子像是又昏睡了过去。放下碗,悄声退出了东屋,带上了房门。   站在门口呼出一口气,脸颊滚烫似火,用手拍了怕,这才去了正堂吃饭。   惠母见女儿也两手空空,哼了一声,白了桌上的三人一眼。   没一个有用的,明日还是得她亲自去说,她可不是活菩萨。   第92章 京变   第二日一大早, 惠采柳端着药碗推开东屋的门。   进屋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被子叠地整整齐齐, 像是从来就没人睡过一般。   床边的粥碗空了, 床上躺着一个显眼的荷包,鼓鼓囊囊。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把不大的屋子来来回回地看了个遍。   人不见了!   急忙放下药碗, 摸了摸床铺, 触手冰凉,早已没了温度。   惠采柳心慌地跑出去叫人:“爹,娘,人不见了,那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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