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云岚押着碧荷进来。 碧荷就是那天给萧令光送药引的小丫鬟。 她一出现,床上的徐老夫人停止了怪叫,徐斐立时脸色惨白。 萧令光冷笑一声,这时候才知道害怕吗? 晚了。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是。” 碧荷跪伏在地上,颤着身子道:“那碗药是老夫人叫奴婢送去的。老夫人说大长公主已经中毒,只要喝了那药引,不出七日必定暴毙。” “啊啊啊啊.....” 徐老夫人一脸狰狞,恶狠狠盯着碧荷,嘴里发出呜啊呜啊的怪叫,吓得碧荷身子抖了抖,不敢看她。 “贱婢休要胡说!” 徐斐不甘心就这样败在萧令光手里,急得为自己辩解:“她说的不是真的!” 萧令光漠然一笑,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林大夫!” “属下在。” 林大夫早在门外等候多时,听到萧令光叫他,忙躬身进来,把徐斐如何下毒,如何逼迫他向她隐瞒中毒之事和盘托出。 徐斐气急败坏,恨林大夫坏他好事,眼底闪过一抹阴狠,“林有谅,我待你不薄,你该知道叛主的下场!” 林大夫见他面目狰狞,低下头不敢吱声。 岳山抽出手中长剑,直指徐斐颈侧,冷冷道:“他什么下场不知道,但你徐家定不会有好下场。” 徐斐咬牙,恶狠狠盯着岳山:“你是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他之所以到这时候还如此凶狠气盛,无非是仗着与窦妙瑛那层隐秘的关系。 仗着那帝位上坐着的是他的血脉。 岳山眸光一沉,手中长剑又近了半寸。 长剑散发着慑人的寒光,只要再近半寸,就能让他横尸当场。 徐斐额上青筋凸起,咬牙切齿盯着岳山,却不敢再动。 “徐氏母子毒害本宫,事情败露后意图杀人灭口,本宫若是把此事报给大理寺,你徐家就是一个诛三族的死罪。” 萧令光缓缓走近他身前,凌厉眼眸中凝着迫人的冷意,让徐斐浑身一阵冰凉。 她俯身,唇角划过一抹讥讽,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道:“本宫今日就是杀了你母子,你以为,她敢为了救你,和本宫撕破脸吗?” 徐斐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却在看到萧令光那充满嘲弄戏谑的眼眸时,浑身一震:“你......说什么?” 她知道多少? 萧令光满意地看着他眼中闪过惊慌,笑了。 这只是给他的一点开胃菜。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们做的那些事,本宫都会讨回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若厌我,咱们大可不必过下去,何必为了折辱我,就给我编这莫须有的罪名?” 徐斐脸色惨白,却还是强撑着否认。 萧令光只觉得恶心,装得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却做着天下最狠毒最龌龊的事。 “自然不必过下去。”她眸光骤冷,扬手:“把本宫的休书拿来,本宫今日要休夫!” “萧令光,你敢!” 徐斐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根本没想到萧令光还要这般折辱他。 “你看我敢不敢?”萧令光居高临下睨着他,此刻她眼中的徐斐,犹如一条丧家之犬。 徐斐急得大喊:“我不同意!” 不休夫那就只是家事,他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若是休夫,那他今日只怕难以逃脱。 萧令光冷笑,眸光如利刃,只看得徐斐身子一顿:“你以为事到如今还由得了你?” 徐斐让她眼中的厉色瞧得下意识后退:“你.....若敢杀我,瑛儿定不会放过你!” 终于认了! 萧令光即便对他已经没有任何留恋,但一想到这狗男人上辈子那般欺她辱她背叛她,就忍不住胸中怒意翻滚,一脚踢在徐斐心窝。 徐斐让她踢得飞出丈远,顿时口中吐出鲜血。 萧令光衣袖下的拳头握了又松,凌厉眼眸睥睨着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徐斐,冷声道:“我不杀你,留你一条狗命,让你看看,我是怎么收拾窦妙瑛和那个野种。” “你.....”徐斐目眦欲裂,却因为受了萧令光那一脚,张口嘴里就溢出鲜血。 萧令光无视他愤恨的眼神,手中匕首划破他的手指,云岚早就等在一旁,拉过徐斐的手,在休书上按下他的手印。 萧令光收好休书,外头岳山等人已经把山庄收拾干净,她看也不看地上奄奄一息的徐斐,吩咐道:“把他押回公主府严加看管。” 徐斐又惧又怒,曾经俊美无双的脸庞因为愤怒扭曲可怖:“你还不如给我个痛快,现在就杀了我!否则,他日我出来,必定抽筋剥皮绝不放过你!” 杀了,岂不是便宜他? 萧令光对准他的心窝又是一脚,冷然笑道:“你倒是提醒本宫,本宫定会照着你的要求,让也你尝尝抽筋剥皮的滋味。” “你.....” 徐斐额上青筋暴戾,捂着心窝,吐出一口鲜血后彻底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岳山吩咐护卫拖走徐斐,躬身道:“长公主放心,定不会让他好过。” 萧令光点头吩咐:“留他一条狗命就行。另外放出消息,就说他去清修了。” 他不是喜欢清修吗?就让他这辈子在地牢里修个够! “是。”岳山答应,自去安排。 云岚指着床上发疯的徐老夫人问:“大长公主,那老太婆怎么办?” 床上徐老夫人看到萧令光的人拖走她的儿子,急得大喊大叫,滚圆的眼珠子恶狠狠盯着萧令光,恨不得剥她的皮吃她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