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警队分为六个总区,分别是香港岛总区,东九龙总区,西九龙总区,新界北总区,新界南总区以及水警总区。 香港岛总区下分港岛总区总部、东区警区、湾仔总区、中区总区、西区总区。 东九龙总区下分东九龙总区总部、黄大仙警区、观塘警区、秀茂坪警区、铁路警区。 西九龙总区下分西九龙总区总部、油尖警区、旺角警区、深水埗警区、九龙城警区。 新界北总区下分新界北总区总部、大埔警区、屯门警区、元朗警区、边界警区。 新界南总区下分新界南总区总部、荃湾警区、葵青警区、沙田警区、大屿山警区、机场警区。 水警总区:下分水警总区总部、水警港外区、水警海港区。 刨除一些特殊警区,总共十几个警区的警司齐聚港岛总区总部,在一间透明玻璃会议室里开着会议。 荃湾警区的负责人阿信警司也在其中。 然而他不是其中最特殊的一个。 今天会议最特殊的是坐在桌子某个位置上的穿着黑色风衣,一脸酷样的年轻人。 坐在正中位置的,穿着浅绿色警服,带着一副小圆框眼镜,微微龅牙的警司正语气激昂地慷慨发言,而桌子上一份文件,则在各个警司上的手里快速流转,每个警司都飞快地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大名。 “每年花那么多钱在那个部门,有什么用?我看不到!” “说什么有妖呀有鬼呀,我也不觉得!” “那么大部门,只有那小子,整天闲着没事干,有事整个天线锅就铲了下来,害得整个地区都看不到电视!” “今早投诉科的电话响个不停,还有法医官堕落!我怎么向上级交代,我怎么向公众交代,我宁愿当普通案件处理,还没那么麻烦!” 这个龅牙警司对传到他面前的文件,奸诈一笑,“至于这份东西,我是不会签的!” 说着龅牙警司将文件丢到一脸酷样的年轻人面前。 年轻酷哥望了龅牙警司一眼,语气平稳地道,“看电视有那么重要吗?如果不是我们及时赶到,恐怕不止一个法医官被扔下楼!” 坐在龅牙警司正对面,桌子的另一头的一个国字脸,灰色黑短头发的警司道,“张长官,2002每年都需要所有警区主管的签名才能搞下去,你一个不签,那就批不了!既然所有警区都签了,就是有它的存在价值。” “我们的眼睛可能看不到,但的确有些案件,是科学解释不了的!” “一个人管理一个部门的确是有点奇怪,但游邦潮督察是唯一一个能跟那个世界接触的人,由他去管理那个世界的秩序,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听到某个警司的发言,一直静静坐着的阿信警司眼里闪过一丝不屑,呵呵,唯一一个能跟那个世界接触的人!那是你们没有见识过大师的能力。 不过阿信警司也没有分享出来的心思,他正愁抓鬼部队的事情,哪有空管这些破事! “no、no、no,我是不会签的,现在不是你们部门,你们当然这么说了。现在背黑锅的人是我………..”龅牙张警司还是不肯松口。 这时桌子上突然一个钢笔动了起来,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操控着,滑溜溜地滚动到了龅牙张警司的面前。 龅牙张警司情不自禁地后靠,脸都变青了,从警服里面拿出一个十字架,对着钢笔不停念着《圣经》上的语言。 一点用都没有! 钢笔升了起来,对着龅牙张警司的眉心做出一副往下扎的样子。 龅牙张警司吓得不敢轻易动弹。 其他警区的警司纷纷色变。 这时年轻酷哥把文件重新丢到龅牙张警司面前。 龅牙张警司一脸苦样,看眉心前的钢笔始终蠢蠢欲动的样子,犹豫了一下,无奈翻开了文件,在首行第一个标着东区警区的空白下面,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年轻酷哥手肘顶着桌子,手背捂着嘴巴,依稀可见几分得意的笑意,目光也往某个无人处望了几下。 龅牙张警司签完文件后,钢笔就掉了下来。 张警司不由松了口气。 突然这时,桌子上面的灯光又一闪一闪起来。 龅牙张警司的心又是一紧,望着年轻酷哥,一脸哀嚎道,“我都已经签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其他各个警司也目光闪烁。 坐在年轻酷哥旁边的国字脸警司,淡定地望了一眼闪烁的灯光,道,“游督察,适可而止!” 看来这个国字脸警司,也把这个灯光情况看做年轻酷哥对龅牙张警司的威吓,认为是年轻酷哥对龅牙张警司怨念未消。 年轻酷哥听到这话,不屑一笑,然后姿势潇洒地跳上桌子,来到闪烁的灯管下。 龅牙张警司已经是惊弓之鸟,完全不复最初的张狂,惊恐地道,“你别过来……….” 年轻酷哥转动了几下灯管的启辉器,灯管就恢复了正常,重新稳定地释放着白色的光芒。 他半蹲下来,对龅牙张警司道,“这个不管我事,要是再闪,你就要找人换下灯管了。” 说完,年轻酷哥潇洒地往回走,走到桌边的时候,脚一蹬,姿势就十分潇洒地跳下桌子,往会议室外面走去。 会议也正式结束,十几个警区负责人联合签名的文件,将会由更上一级别的警界总区助理处长签名。 不过已经没有他们的事了,警界总区的助理处长只是走一个形式,一般不会卡人! 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各个警区的警司三三两两走出会议室,边走边低声交谈。 龅牙张警司坐在椅子上不动,一脸羞辱,涨的通红。 隐约传来其他警司的讨论声,被龅牙张警司收在耳里。 “李SIR,你刚才看到了没有?张SIR的表现真是………….” “这也是人之常情,换做你我,也不免会这样的!” “那是,谁都怕鬼!但没事找事,就是自取其辱了。” “真是浪费时间。好好的签了不就行,闹到最后还不是得签,白白丢脸的!” “不说了,不说了,都是同僚,别在背后嚼嘴皮。” “对对对,是我孟浪了,晚上有空吗?一起喝一杯。” “好呀!哈哈哈……….” 龅牙张警司的脸已经扭曲起来,双手握紧死死的不松开。 “2002,我总有一天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龅牙张警司以自己能听到的声音狠狠念着。 突然,龅牙张警司看到了走在最后面的阿信警司。 阿信警司的人缘也是一般,他是一个人孤单地走着。 在华夏的官场上,很容易被被人视为不合群或者不能团结同事。 龅牙张警司想起了最近区里的内部招募,眼珠子一转,就叫住了阿信警司,“阿信警司,你等等。” “张警司,你叫我?”阿信警司正满腹心事,听到龅牙张警司的话,转身不解问道。 “是呀,阿信警司,听说你最近在弄抓鬼部队的事情。”龅牙张警司嘿嘿一笑道。 “是呀。”阿信警司道。 “这可是港督关注的大项目呀。弄好了,阿信警司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呀。”龅牙张警司恭维道。 “承你贵言了!”阿信警司苦笑,有些敷衍道。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龅牙张警司心里一动。 “哎,一言难尽!”阿信警司也是满肚子的苦水。 “我对这个项目也是很感兴趣,阿信警司,左右没事,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喝一杯,再好好谈谈。”龅牙张警司建议道。 阿信警司眉头一皱就要拒绝,不过又想到了什么,眉头一舒,就点头同意了。 两个不合群的警司肩并肩,走出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