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孙顾明这样反常的情况,赵雅一瞬间就做出了防御动作,铜钱鞭已经那在手上,紧盯着站在门边的那人,随时准备发动凌厉的攻击。 “怎么?师侄这是打算和旁人一起来拆了你师叔我的家嘛?”那人说这话,已经走了出来,我们也刚好能清清楚楚的看见这人的样貌。 站在院子里的可不就是孙顾明的师叔嘛?也就说我上次去他师傅家,机缘巧合遇见的他的师叔,那个锦囊也正是他给的。 “难道说,他的师叔真的是为了来害我?还是说这其中真的有什么误会?” 孙顾明缓了好一会儿,才稳定下来情绪,拱手行了一礼,“师叔误会了,前几日在山野村庄里受了惊吓,您又打电话告知我师傅可能出了意外,这不,又在这里看见师傅布阵的手法,却没想到出来的是别人,一时没注意到是您,这才有些失态呢。”孙顾明弯着腰,一口气说了一大串,最后才对着我和赵雅说:“这位,是我师叔,幻野道长,王林,你之前见过的。” 虽然看上去孙顾明很正常,但我总觉得这次孙顾明看见他师叔,给我的感觉有些不同,实在是这次对他的师叔太恭敬了,想想上次跟他师叔嬉笑打闹的场景,这完全像是两个人似的。 虽然心里奇怪,但这会也不好多说,只能对着幻野深深地弯腰,鞠了一躬,但赵雅依旧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甚至带着我都能若隐若现地察觉到的敌意。 但幻野就像是什么都没察觉到一样,笑呵呵的给我们打开院子门,让我们进屋去说。 三人在厅堂坐在,幻野很热情的为我们端来香茶,跟我们一同坐在桌边。 孙顾明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道:“师叔,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我师傅呢?还有你说,他可能出意外了又是什么意思?” 幻野放下手中的杯子,看着我们三人,叹了口气,悠悠地说道:“我也是担心你师傅的安危,寻着蛛丝马迹才找到这儿,我刚来的时候看着院子周围的阵法,应该布置了没多久,想着他应该还会回来,但是……” 幻野重新端起杯子,沉吟片刻,才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我寻着踪迹,找到这里,但线索也就从这断了,你师父就像是从这凭空消失了。” “那幻野道长最近可有在附近遇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赵雅显然没工夫在这儿听这师叔侄两人对着头唉声叹气。 “我来这几日始终不见我那师兄,以为他被什么鬼物害了姓名,所以也特地在这附近寻找这类东西的踪迹,还真让我发现了一件特别的鬼物。” 幻野说到这,我们三人,六只眼睛齐齐的看向他,他说的这个十有八九就是赵贤民的残魄了,终于算是说道事情上了。 “怎么?你们似乎这些邪物很在意?”幻野有些奇怪的看着我们三人。 “师叔,其实我们这次来正是为了这东西追寻到这里的,不知师叔将那邪物拘禁在哪?方便让师侄看看嘛?” “小明啊,跟你师叔还这么见外干嘛?你们在这等着,我去拿来给你们看看。”幻野说着已经起身去里屋了。 我们三人相互对视一眼,这事情似乎有些出乎意料的简单呢,倒是省了不少麻烦,孙顾明不停的看向他师叔离开的位置,另一只手挥了挥,示意我们凑近点。 “待会如果咱们任何一个人发现异常都别顾及我,直接说出来,我总觉得我师叔这次有点反常,反正都别太放松。” “我就算发现你有不对劲的地方,也会直接动手的!”赵雅冷冰冰的丢下一句话,没再跟我们凑在一块,靠在椅子上,继续看着幻野的方向。 “你自己待会小心点,待会我会问他上次锦囊的事情,无论什么结果,你待会都别冲动。” 还没等到我回答孙顾明,赵雅一声咳嗽,我们立马弹了回来,坐回到椅子上。 我坐在椅子上,强壮镇定,生怕幻野看出点什么,但越是这样,我反而越紧张,不停地变换我坐着的姿势。 赵雅发现我的异样,用手轻轻的拍了拍我的大腿,我看见她的一枚铜钱落在我的大腿上,之后我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没办法再操控自己的身体,只能挺直的坐在那。 “你们但也来的快,看吧,这便是我捉住的那只邪物。”幻野脸上依旧挂着他标志性的笑容,将手中类似竹子编制的鱼篓状的东西放在我们三人面前。 “小心点,这东西可滑溜的很。”正伸出手准备揭开符纸的孙顾明听了这话,也显得小心翼翼,慢慢的掀开符纸。 刚一揭开盖子,一缕白烟便飘荡出来,再接着一团乳白色的东西瞬间冲了出来,赵雅条件反射的想要伸手捉它,但幻野比她更快,闪电般伸出一只手,那乳白色的东西便被他死死地夹在两指之间。 那东西一阵挣扎,但怎么都挣脱不了幻野的手指,似乎是愤怒到极点,幻化出一张人脸,不停地对着幻野吼叫。 “我说了,它可滑溜了呢,如果我不是特意观察几乎都发现不了它。”幻野说的若无其事,但我们三人看着他手中抓着的东西,都是放下心来,这正是赵贤民的那缕残魄。 “师叔,不知道你手中抓着的邪物可是一残魄?” “嗯,应该是的,虽然我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变成这样的,而且还光天化日之下变成一个司机,载着整整一车的人,不过你们怎么知道我抓住了这东西?又怎么知道我在这呢?” “师叔,不瞒你说,前几日我们抓住了一个邪物,本以为只是一般幽魂,仔细探查才知道是一个被人用手段制造出来的,所以这鬼物才会只有残魄,失去了肉体和灵魂,而带我们来这里的正是那另外的两魄。” “还有一事,师侄也想请教师叔。”孙顾明恭敬地说道:“我这朋友上山之时,为何师叔给他满满一锦囊的骨灰?难道是另有什么打算?” 孙顾明这绵里藏针的话似乎是戳痛了幻野,他看了一眼被定在椅子上的我,脸上的笑容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