隽言沉思了半晌,对这个范玲若却没有多少印象,“这个范玲若真是我哥的助理吗?我怎么从来没有在信里看他提起过?”</p> 路云淡笑着摇头:“范玲若在明潇眼里并不是多么重要的人,虽然帮了她,可拿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几句话的事情。.w . 又怎么会在写给你的信里提到呢?但是对于范玲若来说,一个助理的职位却成了她的救命稻草,因为家庭贫穷,她当年被发掘出来做歌手时,所有的收益都拿去还了债,公司付给她的违约金她也全部给了父母,还写了一份断绝父女、母女关系书,再和他们没有半点关系了。”</p> “她家里人对她是不是不好?”隽言在孤儿院的时候听说过不少这样的女孩,距离孤儿院很近的地方就有好几个村子,女孩子都被叫做赔钱货,在家里的地位很低,很小就开始帮着父母干活、做家务,帮忙带弟弟妹妹。将来长大了,也多半会在十六七岁就被嫁出去,家里得到的彩礼钱都会留着在将来给儿子娶媳妇儿用。</p> 这样的农村女孩如果自己没点本事,性格又懦弱自卑,基本上一辈子就是重复自己母亲的生活,很早就为了生儿子而不断的怀孕,就算一开始想过要反抗,流过委屈的眼泪,等到几年过去人也逐渐的变得麻木了。</p> “确实如此,范玲若如果不是因为天生有一副好嗓子,只怕至今也无法离开那个家。可想而知,她从此再也不能唱歌对她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路云其实在心底还是很佩服这个女人的,有韧性,对自己够狠,无论如何都要留在城市,也吃得起苦。</p> “做助理会经常跟在我哥身边,她是不是看着他演戏的时间长了,就有点……日久生情?”隽言问。</p> 路云稍稍拧起眉头,“应该就是这样吧,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总觉得范玲若看着明潇的眼神很不对。太执着,也太痴迷了。当时我还特意提醒过她,话说的比较委婉,但她明显没有往心里去。”</p> “那个时候,何梓琴是不是……”隽言不太想提到那个女人,但又觉得如果范玲若真的暗恋他哥,说不定当时做过些什么。</p> 路云并不是什么事都知道,只能回忆片刻苦笑着说:“何梓琴比我更早发现范玲若的暗恋情愫,也是她暗示我的,现在想起来,她这一招借刀杀人还真是不见血。范玲若怨恨上了我,却对于何梓琴并没有多大的怨念,因为在她看来,任何女人喜欢上明潇都是正常的,应该的。但明潇不对任何一个女人上心,这就已经让她倍感安慰,没有奢求了。”</p> “这么说,他知道我哥对何梓琴其实无关爱情?”隽言吃惊地皱起眉头,瞬时后背渗出一些冷汗,“这么说的话,她会不会早就觉察出了我哥当年对云哥你压抑的感情?”</p> 路云立刻就愣住了。</p> 隽铭握住他的手,宽慰道:“无论你是不是更早的知道这件事,范玲若都会恨上明潇的,这不是你可以改变的,你不需要自责。”</p> 路云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这辈子只怕都摆脱不掉心底的愧疚,但事已至此,他只能尽力为明潇报仇,将害死他的真凶找出来,并且绳之以法。</p> “云哥确实无需自责,想来你察觉范玲若暗恋我哥,却不会认为她有加害我哥的想法。所以这个人有嫌疑,但却不一定真的是她,事情还是要查清楚。”隽言分析道,“不知道现在这个范玲若在什么地方?”</p> 路云回想了一下,眉头团簇,“我想不起来了,明潇走的那天我根本想不起来其他事情,一味的伤心悲痛,很多事情都没能来得及处理。除了将他的丧事办好,其余的事情我都是交给其他人做的。不过按照流程,范玲若只要愿意留下来,她应该还在KJ娱乐做助理,只不过被分到哪个艺人的手下就不知道了。”</p> 隽言心说只要有蛛丝马迹应当就能查出来,并不担心找不到范玲若,因而说道:“既然这样,就麻烦大哥和云哥找人查一查范玲若的下落,只要找到她,当面对质一下当初的事,不怕她不说。”</p> 路云却没有他这么乐观,如果范玲若真是有心要戕害明潇的,只怕心里的爱早已扭曲,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她只要死不承认,谁能拿她怎么样。</p> 隽铭看出来他心里的忧虑,没有戳破,让隽言和闻人枫先回酒店休息,陪着他在夜晚的江滩走了许久,又说了许多开解的话,才将他的心情稳定下来。</p> 因为来到京城,隽言作为周煌生投资影片的主演,自然有必要和投资人见上一面。周煌生大概是对自己的“摇钱树”十分上心,竟然将京城水云馆最大的包间给订了下来,盛情款待。</p> 他身边没有带任何莺莺燕燕,只跟着一个律师和助理,看起来宛若一个商界精英,成熟的男人味十足。</p> 但他打开房门,目光落在隽言脸上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心头一跳,愣了一愣。</p> “三少,这就是我的幺弟阿言。阿言,这位就是我跟你提及过的周三少,这次的影片能有这么充足的资源,三少的功劳必不可少。”隽铭何其敏锐精明,周煌生看着隽言的眼神瞬时让他生出了滔天的厌恶,心里已然恶心反感到了极点,但脸上的表情却纹丝不变。</p> 隽言当然也没有错过他眸子里的那一丝惊艳,本能的就不想上前,但考虑到大哥布置了这么久的局,这时候吊链子肯定不行,就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和他轻轻握了握手,“您好三少,我是隽言。”</p> 周煌生饶是看过了那么多的俊男美女,方才也被隽言的容貌和气度所吸引。他从小到大见过无数攀龙附凤的男男女女,白莲花和小清新都品尝过,起初也觉得味道新鲜娇嫩,可时间一长这些人也沾染了满身的铜臭味,不但势力而且软弱。他自己就是个追逐名利的肮脏商人,却还嫌弃这些主动爬上他床的人。</p> “世人的褒奖我总以为是夸大,今日一见才知道哪里是他们滥用辞藻,而是你的俊美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隽言,周某与你一见如故,不知道你愿意交我这个朋友吗?”周煌生恬不知耻地握住他的手不放,站在隽言身边的隽铭,头顶的火气都快压制不住了。</p> 隽言微微勾唇,不着痕迹地抽出了自己的手,侧过身子,“三少客气了,听说你与我大哥年纪相差不大,不如我也尊称你一声三哥吧。三哥请坐,今天不如我做东,答谢你为《十年》这部电影奔波劳累了这么久。”</p> 说完,看了隽铭一眼。</p> 隽铭会意,和身后的秘书耳语了两声。很快,秘书离开包厢,再回来时手里拿着两瓶特供茅台酒。</p> “今天这么高兴,不喝点酒助兴实在是不像话,三少……你说是吧?”隽铭在桌面下攥紧的拳头蓄势待发,颇有些后悔让隽言和周煌生见面。但见都见了,只希望酒里面的东西能快点发挥作用,撂倒这个无耻的色狼!</p> 隽言知道事情已经办妥,便开始肆无忌惮地劝酒,连续三杯茅台下肚,脸颊微红,看得周煌生愈发俨然是下身发紧,有点憋不住了。</p> “我,我去洗手间一趟……”为了不出丑,周煌生连忙起身告罪,“不好意思,你们先吃菜。”</p> 待他走后,隽言给门外候着的两个保镖打了电话,冷声道:“去楼下转一圈,看到有喝醉了的公主或者少爷,随便拖一个上来,给周煌生送去解解乏!”</p> 虽然和隽铭相比,隽言称不上心狠手辣。但明潇的遭遇让他明白,绝对不能给这种觊觎你的人分毫机会!他刚才看着自己的目光自以为隐藏的很好,殊不知道几个小动作早就暴露了他的心思,隽言他又不是真的要忍辱负重,身边还有大哥和云哥帮衬着,哪里需要委曲求全?!</p> 洗手间里,周煌生迫不及待地钻入了隔间,只花了一分钟就释放了出来,可见憋的有多狠。身体酸软的坐在马桶盖上,还忍不住回忆起刚才隽言挑眉看向自己的清冷眼神。</p> 隽言的美,是骨子里的矜贵清冷,眉宇间的缱绻,温柔自眼角眉梢散发出来,一颗朱砂痣恰好长在眉心,油然增添了一种圣洁不可凌辱之感。但就是这种气质,对周煌生而言好似一股最诱人的甜香,再看其他美女、少年,都不觉得有隽言这么有味道,这般勾人!</p> 难怪这样的人会红,他不红简直就是没天理了吧!</p> 周煌生露出一个兴奋的笑,这样的尤物他活了大半辈子才遇到一个,绝对不能放过!但是他是隽铭的弟弟,光这一点就是难以逾越的障碍……如果他像过去包养小明星的法子对待他,势必会撕破了脸,还会面对隽家的报复。</p> 他思考了良久,郁闷地发现自己眼下竟然没有一个万全的方法。但如果是隽言自愿跟他在一起呢,隽铭哪怕是大哥也不好干涉了!想通这点,周煌生又高兴起来,起身穿好裤子打算出去,今天才第一次见面,不能把隽言吓跑了,自己一定要做好一个温文儒雅的贵公子,赢得他的好感。</p> 算盘是打的挺好的,但他刚一推开门出去,就觉得气血翻滚,有股子霸道的气劲从小腹那里升腾到某处。</p> 周煌生这把年纪了哪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呢,但他今天确实非常惊喜,特供茅台的劲头又足,他刚才又在想着隽言,此刻又起了反应并不奇怪。不过用五指兄弟来解决实在是太无聊了些,也不够痛快……</p> 刚这么想着,门口走进来一个喝醉了的十七八岁瘦弱小少年。精瘦的腰身,勾人的凤眼,红彤彤的嘴唇和脸颊,冲过来扑到洗手台上还神智不清地笑了两声,撒娇道:“唉哟我还没喝醉呢,嗯……真是的……”</p> 说着还伸手撩开了自己的长袖T恤,用手指摸着自己胸前的一点樱红,嘴巴里无法忍耐着发出一阵阵令人羞耻的呻吟。</p> 周煌生的情谷欠正在往外喷涌,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挑逗,恶狠狠地看了镜子一眼,就走过去将这少年的裤子个扒了下来,脱到脚踝,跟着将他的脸给掰了过来,一边狠狠手指蹂躏他最反应最大的某个地方,一边拖着他的胳膊便进了隔间。</p> 锁门都来不及,他就将这人抵在门板上,一个结实的挺身。</p> 隽言在包厢里听到助理的报告,心里止不住的冷笑,对隽铭道:“这个周煌生可真是恶心!这顿饭我是吃不下了,大哥我们走吧。”</p> 隽铭也毫无胃口,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叫来服务生结了账,也不管周煌生回来后会是什么脸色,拉着隽言就走出了水云馆。这个地方乌烟瘴气,再也不带弟弟来了!至于周煌生,将他留给记者就够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