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笑笑,那女人提高嗓音:“这就是被人抢走的那女娃娃?” “没礼貌,小姐您别介意,被我骄纵惯了。”陈满对我笑笑。 “满爷客气了,都说北地御鬼堂,内藏玄机,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说法。” 我清了清嗓音,视线冷冷地落在那两人身上,输人不输阵。 陈满却说都是些简单的活儿,只是服务的对象不同,才把这御鬼堂穿得神乎其神。 那些公众人物,要是遇上玄乎的事儿,肯定要找一个信得过的,御鬼堂便是这样,从夹缝中脱颖而出。 简单素雅的一间屋子,里面也没什么可以看的,主要还是见见人。 这儿只有陈满和两个红颜,里面还有一间房间,我走到门边的时候,一个罩罩迎面丢了过来,吓得我后退一步。 烈焰红唇,穿了一件打底衣的女人,跟外面那个长的一模一样,她舒展着腰肢。 那女人在看到我的时候,一脸错愕,随即怒了。 她跳了出来。 我汗颜:“这……陈满,这是怎么回事?” “她是我姐姐,叫阿官,我是妹妹,叫阿沁。”外面的女人急忙解释了一句,又喊了我一声小姐,大概在提醒阿官。 这地儿尺度有些大,陈满这个糙汉子,却有两个娇滴滴的美人儿陪着,不愧是人间美事,有这样的福气,难怪陈满早早就收手,很少在触碰墓地的事儿。 一出闹剧,总归解释清楚了,两个女人乖巧地坐在旁边。 长得倒也很美,可一看便知道那是蛇蝎美人。 “北爷,老爷子也跟您说过,九耀那山里可有个墓,咱们动还是不动?”陈满倒也不忌惮我在这儿。 荆北笑了:“昨晚叶黎亲自来了家里一趟,就是为了这事儿来的,叶黎主张不起,毕竟他的人死了不少。” “孬。”陈满不屑地很,他纵横盗墓界,的确能够挺直腰板说这话。 陈满在桌子上画东西,说只要照着他所说的,不管九耀山下藏着什么墓,他都可以给人开了。 “实在不行我就亲自跑一趟。” “得了吧,昨晚叶黎发火了,这事情得暂缓。” 陈满了然,说老爷子也就这样的xìng格,怕得要死,多少那个孬字还是形容老头的。 谨小慎微,是他那个年纪该有的态度。 “那往后荆家的事情,多少归小姐管?”陈满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看向我,那审视的眼神。 我愣了一下,荆北给我解了围:“她呢,暂且跟我学本事,事情还是跟以前那样。” “好。”陈满轻声应了一句,我们坐了一会儿便走了。 御鬼堂很忙,看阿官阿沁姐妹两人忙碌的声音就知道,那些卷宗上面记载的都是生意,就跟账本一样。 荆北说就单单这御鬼堂,一天进账就是七位数,荆家很是重视这地儿。 我点头,百无聊赖地跟着。 “不去见沉砚?”荆北轻声道,我叹了口气,往后面看了一眼,从荆家出来,一直有人跟着我跟荆北。 我要是这会儿去找沉砚,怕是会出事。 我摇头:“要不你给我甩掉身后那些人,我就去找沉砚。” “自己去见情郎倒是知道麻烦哥哥呢,上车吧,坐稳了。” 荆北嘴角噙着一个笑意,我还没有发现,他是这样的人,车子开得飞快,快地我能被甩出去。 咳咳我下车之后,猛烈地咳嗽,荆北扬了扬手里的车钥匙:“我先走,晚些再来接你。” “不……不用了,晚上我自个儿回去。” 实在无福享受这位大佬的服务,车技炫酷地我很虚。 沉砚在等我,府苑这儿开阔地很,要是有人跟着我,能一眼就看出来,而且他们就算跟来,也进不去府苑。 我匆忙地进了门,冷不防跟沉砚撞了个满怀。 昨儿他听说我做的这些事情,隐隐有些不开心,这会儿绷着一张脸。 我知道,沉砚这是生气了,怪我没有事先商量做那些事儿。 我回去荆家,有荆北照看着,倒也没有那么危险,可我进入禁地,还是跟蓝淼淼一起去的,那就是找死。 不管是沉砚,还是我,对蓝淼淼的印象都处在一个不靠谱的境地。 “沉砚~”我凑了过去,拽着男人的衣袖,在那儿撒娇。 某人绷着脸,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我凑了过去:“老公~~老公我错了。” 不管怎么样,还是先认错为好,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过错。 “错在哪里?”沉砚皱眉,轻声道,一板一眼的模样,简直憋死我了。 男人沉着一张脸,好像真的生气了 我伸手从身后抱着他,在那儿晃悠:“别生气了。” “知道错在哪里了?”沉砚继而问道,那模样好像怎么都哄不好。 咳咳,我咳嗽一声,先斩后奏的确不好,可也不需要这样生气吧,我什么事儿都没有呢。 “你别这么凶巴巴,又没出事。” 那眼神,凶狠地,瞥了过来,吓得我猛地松开双手。 这撒娇的手段用不了了,某人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我内心焦灼,这可怎么办,以前哄几下装可怜巴巴很快就会心软的。 “我也是担心,别生气了,下次保证不这样了。”我踮起脚,沉砚忽而伸手,刮了我的鼻子一下。 他是拿我没办法,可我也有分寸,不会乱来。 沉砚一把抱起我,提起我的身子:“怕吗?” “有什么可怕的,我知道有你在呢。”我笑笑,只要有沉砚在,这一切都不足为惧,这是我内心所想,才会跟蓝淼淼一起进去。 主要还是担心他,害怕失去他是真,害怕龙潭虎穴是假。 “荆家那老头,起疑心了吗?”沉砚皱眉,摸摸我的脑袋,“怎么这么冰。” “他拿dú试探我呢,蓝淼淼说了那是慢xìngdú。”蓝淼淼帮我找解yào,说这dú一时半会死不了人。 沉砚牵起我的手,搭在我的脉上,身上的温度越来越低,比沉砚还要冰凉,有一瞬间甚至觉得自己是死人。 不是过分,再低一些,只怕拿着一杯水都能把它变成冰水。 “疼吗?” 手臂上还留下一些dú发时候的印子,我摇头:“不疼,就是感觉血管堵着,有些难受。” 他低头,亲吻我的手笔,慢慢地移到了手掌心,沉砚说对不起川儿,让你跟着我受苦了。 我笑笑,抿唇,伸手戳了他的脑袋一下,不知道这个男人哪里来这么多的情愫,偏生情话说得很好,可这会儿语塞。 “我没事的,蓝淼淼说有七成能解。”我去安慰他,沉砚趴在桌子上,下巴抵在那儿,我伸手,恰好能摸到他的头发。 零星攥了一撮头发在手心里,我给挽了起来,指尖划过他的眉心,落在他的耳朵上。 我捂着沉砚的耳朵,嗤嗤地笑着:“凉不凉?以前只有你冰我,哪里想到,还有这一天。” 回复(1) 第183章霍夫人 我与沉砚也只是短暂的会面。 我怕荆家老爷子起疑,从府苑离开之后,快到凤凰街的时候,碰到陈满的那位红颜。 不知道是阿官还是阿沁,那女人扭着腰肢,冲我过来,满身香水味,腻的很。 “小姐,您怎么在这里啊?也是去霍家参加寿宴的?”她冲我招招手,见我没有反应,接着说道,“是我啊,满爷的女人,阿沁。” 我走过去,说实话,双生子我是分不清的,她不说自个儿是阿沁,我还弄不明白了。 “霍家寿宴,你们也去吗?” “什么话,这北地谁不给满爷面子,就算拂了满爷,也不能拂了荆家嘛,小姐往后想在北地横着走,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阿沁带我过去,霍家老夫人寿辰,来的人很多,荆家自然是要上门的,阿沁让我跟着一起去也不用再回去了。 “陈满人呢?”只见阿沁一个人,我有些讶异。 她笑笑,说什么有些要紧的事儿人,她耽搁了,陈满和阿官已经进去了。 霍家到底是权贵,气派地很,阿沁不像是没见过世面的,可入了霍家门还是止不住感慨。 两队士兵在那儿把守着,都是霍首长的人。 阿沁捂着嘴,略微有些羞涩:“我们姐妹俩跟满爷之前,可是见过霍爷的威风呢,差一点成了霍首长的房中娇。” 阿沁说得暧昧,满脸娇羞,霍清长得帅,霍家门槛也不低。 她们这样的女人,的确很难入霍家门,可这会儿有时间跟我说一段八卦,也不妨洗耳恭听。 “小姐,我只跟您一个人说,这些风月事可不要往外传。” “放心吧,我是那种会嚼舌根的人吗?”我斜睨着阿沁,她笑笑。 御鬼堂组了个饭局,邀请北地三教九流之人,但凡能被荆家御鬼堂邀请的,在道上也算是有名望了,她们姐妹俩生的美,是被人带进御鬼堂的。 “霍首长人呢,刚正不阿,御鬼堂的饭局自然会出几件宝贝给人拍卖,谁曾想,一件玉镯子,他与虞家那姑娘倒是抬起杠来。” 阿沁说她那会儿也是错愕,谁曾想两人争执不下,虞惜月便砸了霍清的包间,气势汹汹地过来。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两人之间怕是有什么猫腻,阿沁是个看热闹的,两人口舌之间,霍清恼怒地很,一把抓过阿沁,将女人扣在怀里。 “霍首长对我说得第一句话,我还记得清楚。” 霍清说他就是喜欢女人,怎么了? 这话没什么毛病,放在男人身上正常地多,霍清也没有那方面的癖好,可是虞惜月zhà开了过。 “霍首长倒也怜香惜玉,在虞家小姐面前亲了我,拉我挡箭呢。”阿沁也是xìng情中人,哪能抵挡的了霍清这样的男人。 自那次初识之后,阿沁便被带回了霍首长的家中,一待便是待了三个月。 “连我自个儿也把自己当成是首长的女人,可只有我知道,霍首长从来没碰过我,只是拿我去气虞惜月而已。” 阿沁咬牙,笑着道:“小姐您说气人不气人,不过男人大多薄情,也没什么办法,那般在意虞家小姐,霍首长还不是另娶了。” 阿沁说了很多,他们这样有门庭的,婚事不能自己做主。 这也不为过。 之后她在说什么,我也没听清楚,霍晏朝我招手:“川儿,你怎么来了?” 他笑得很开心,四处扫了一圈,在我身后找什么呢。 “霍晏,你干什么呢?”我皱眉,这样探究的小眼神,应该是在找蓝淼淼了吧。 “没怎么,几日不见,甚是想念,这几天忙什么呢?” 霍晏脸上明显有了失落,没有看到蓝淼淼,那表情瞬间就变了,这人呐。 “别看了,蓝淼淼没跟过来。”我挑明了说,这人就急了,说他才不是找什么蓝淼淼。 我憋着笑,也不戳穿他,霍晏嬉皮笑脸问我怎么也跟着过来了。 他越过我去看阿沁:“这不是陈满身边那位吗?怎么还跟着你。” “她是我家小姐,怎么不能跟着了。” “小姐,荆家?”霍晏错愕地长大嘴巴,怕是吓坏了。 荆家这名头,在北地还是很吃得开的,阿沁护着我,以为霍晏是要对我做什么。 “可别吧,满爷的女人,惹不起。”霍晏笑笑,冲我招手,他要跟我说话。 我撇下阿沁,跟着霍晏往里头去,霍晏笑了:“可以啊,小川儿,这几天没见,摇身一变真的成了阿北那小子的妹妹,荆家千金,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霍晏说荆家在北地可是能横着走的,他拍拍我的肩膀,一副不客气的样子:“川儿,你们到底来做什么的。” “我就是荆家的小姐,如假包换。” “呵,阿北这葫芦里卖的什么yào丸子,给我说说。”霍晏冲我挤眉弄眼的,我笑了。 “不可说不可说,你要是问我蓝淼淼在哪儿,我还可能告诉你。” “别吧,小川儿。” 我俩说闹的时候,霍清往这边过来,本想找霍晏的,可见着我在这儿,霍清也说了几句。 他知道我们去过虞家,霍清冷声道:“祁小姐应该很清楚我的意思,有些事儿不能摆在台面上说。” 霍清一个请的手势,在众人的眼前将我带走。 我背后一串眼刀子,他们还不知道我是谁,只以为我是被霍首长选中的,没准还是混入宴会的呢。 我yù哭无泪,冒着被人记恨的风险,往里头去。 我与霍清面对面,他转身:“坐吧。”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虞惜月暂时还不会有生命危险,鬼胎要在她身体里养着呢。”我轻声道,霍清神色大变。 也不知道他在感慨,虞惜月怀了鬼胎,还是震惊我为什么知道地那么清楚。 我坐在椅子上,清闲地翘起二郎腿,慌地人该是霍清才是,这事儿与我没多大关系。 “她……还好吗?”霍清轻声问我,他这模样,像是很久没见着虞惜月了。 是呢,都怀上情敌的孩子,还是一只厉鬼,虞惜月哪里还有脸面出现在霍清面前。 他也甭跟我摆脸色,这会儿摆出首长的架势是没有用的。 霍清自觉亏欠了虞惜月,可他却弥补不了。 “霍首长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有些闹不明白,“被一只厉鬼缠着,要生下鬼胎,您也见过,虞惜月每次出现可都是伤痕累累,那您说她能好吗?” 霍清神色骤变,不太好的脸色,他看着我。 “既然这么关心她,为什么不娶她呢?虞惜月要是嫁了您,那也没有之后这些事情,您怕是还不知道吧。” 我又换了个姿势,腰这几天有些难受,酸疼地很。 霍清盯着我,脸色煞白煞白的,堂堂一位首长大人,这会儿却是一副任由我揉搓拿捏的模样。 我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宋重锦,这个名字不陌生吧,那只厉鬼的名字就是宋重锦。” “什么?”霍清惊了一把,“怎么偏偏是他?” “霍首长当初秉承纸要包住火的原则,要我们放弃调查这事儿,也是怕虞惜月坏名声吧。”我挑眉,神色闲适。 霍清点头:“这种事情,对一个姑娘家,实在太伤了,而且我亏欠惜月,总得为她做些什么。” “所以霍首长私下里便与叶黎联系,只可惜,这桩案子,别说是叶黎了,就是灵调介入也未必敢查,也未必能查得到呢。” “祁小姐这是什么意思?”霍清有些弄不明白了。 我站起身来:“这么跟您说吧,虞惜月已经不重要了,厉鬼是谁也已经不重要了。” 我给霍清说这话,也只是为了消除他们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