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炼的脸色一变,如临大敌的看着安然,伸手,将她抱住,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里,在她耳际低声道: “不是,这个世界,虽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美好,但是希望还在,别那么悲观。” “没有悲观,我明白。”安然笑了,伸手回抱住了战炼,拍了拍战炼的脊背,“就是觉得,陈朝发一死,将来的事儿,又得多起来了。” “那也没关系,你那么厉害。”战炼松开了一些安然,在雪阳中,低头看着她,哄道:“我和战安心都会陪着你,不离不弃,不管未来的事有多复杂,我不会让你和战安心,死在我的前面。” 金色的阳光,落在雪白的雪地上,让战炼和安然只留下了两个看不清面目的剪影,但这画面依旧很美,感动了很多人的心。 然而,他们两现在是你浓我浓,甜甜蜜蜜了,有些人却暗自伤神,内心开始了凄楚彷徨。 那就是一直躲在房间里,不敢出门的唐丝洛。 自从河西到达河东,唐丝洛被安排进了一件房间里后,她就再没有踏出过房门一步,外面的事她不了解,也不想了解。 只是偶尔听说陈朝发被找了出来,而且已经死了,唐丝洛便深深的松了口气,一直难受紧绷的心情,终于松懈了一些,甚至有种大仇得报的轻松感。 今晚的月亮特别特别的圆,气温渐暖,雪原上竟然无风,大家找了一些柴火,架在月空下,开始开起了狂欢派对。 唐丝洛站在窗内,充满了羡慕的看着雪地上的人载歌载舞,咬咬牙,转身找了一件略宽松的衣服,遮住了只有一点点隆起的小腹,想想,又在镜子前站着转了个圈。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唐丝洛总是怕被人看出来她怀孕的事,干脆转身,找了一条束腹带,将一点点隆起的小腹勒紧,再裹上了衣服,出了门。 她知道在这次对陈朝发的剿杀中,张博勋起了很重要的作用,所以想找找张博勋,她也不知道张博勋为什么不来看她,但是她忍不住想他,想和张博勋说说话。 那张博勋也真是狠心,都这么长时间了,竟然想都没想过要来看她一眼,他对她,难道真的无心了吗? 不远处,安然牵着雪橇,雪橇上坐着娃娃,和云涛边走边说话,迎面就碰上了唐丝洛,然后安然将唇一闭,站定在了原地,看着唐丝洛走了过来。 云涛也是一样,带着跟安然一样的眼神,看着唐丝洛,眼底有什么话要说,但是没有说。 待得唐丝洛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云涛才是叹了口气,对安然说道:“这个蠢人,打算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安然耸耸肩,牵着雪橇继续往前走。 她本来和云涛谈的,大概就是一些在被关押的这段时间里,云涛的一些真实的心情和感受,然后还说开春之后,等雪融化了,该做的防守与规划,以及金门基地算起账来,耀阳基地该如何应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