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不想再空欢喜
“你从昨晚到现在基本上没跟我说过话。”回程路上,赵凌炀看着沉默的米雨桐,忍不住开了口。 米雨桐想了想:“你想听我说什么?” 赵凌炀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不管怎么样,我们之间的契约我一定会遵守的, 以后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赵凌炀抿了一下唇:“你非要这样不可吗?” 米雨桐深吸口气:“我知道我没有资格生气,我以后会摆正自己的位置。” “米雨桐!”赵凌炀的声音都提高了八度。 米雨桐转头看向车窗外。 赵凌炀看了她一眼,终究深吸了口气,不再说话。 * 书房。 柏文泽看着赵凌炀:“你打算和雨桐一直冷战到什么时候?”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她冷战?”赵凌炀瞪他。 柏文泽哭笑不得:“凌炀,我跟你认识有十年了吧?你不是个喜怒形于色的人,唯独在面对你老婆的时候表情才会精彩纷呈,所以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你也就瞒瞒其他人,在我面前你是瞒不住的。” 赵凌炀有些挫败:“我有时候真不知道这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只是我们现在这样,倒是真如了某些人的意了。” “老爷子当初在饭桌上说出这句话,肯定就是想造成现在这个效果。”柏文泽忍不住感叹,“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攻心为上,老爷子这招还真是高明得很。” “现在我们内斗,他坐山观虎斗,应该开心得很。” 柏文泽点点头:“这件事你跟雨桐说过吗?” “她怎么会不清楚,她说她会好好配合我,可我要的不是配合,你明白吗?” 柏文泽有些同情地拍拍他的肩:“我知道,你是想要她的心,想要她打从心底想跟你在一起,而不是什么配合,有时候自然而然发生的事情,比配合有效多了。” 赵凌炀半晌不语。 * 暑假的最后半个月对米雨桐来说,过得不咸不淡的,心情不好,加上怀孕时期的慵懒,让她对什么都提不起劲来。 见她这个样子,赵凌炀倒是没勉强她,除了还是按时按点给她送食物之外,基本不来打扰她。 不见面,似乎心情就没那么郁结,但也只是“似乎”而已。 她不开心,一点都不开心。 只有的手碰到自己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时,才会露出一丝笑意。 这是唯一让她感觉欣慰的地方,从一开始不想要这个孩子,到现在可以感觉到他们的温度,他们的存在,至少这段感情还不算一无所获。 大四的学习生活是比较空闲的,主要是毕业实习和毕业论文。 以米雨桐现在的情况,毕业实习自然是不用考虑了,所以只要专心做她的毕业论文就好了。 关于万美琪和房晴天转学的事,米雨桐也是在开学后好几天才知道的。 开学后赵凌炀就不许她再回原来的宿舍,就算是午休也必须是在他的员工宿舍里,加上大四课少,万美琪和房晴天以前也不是次次都和她坐一起上课的,所以米雨桐竟然都没发觉。 “什么可能一起转学?”米雨桐问麦嘉嘉,“再说了,清大是多好的学校,国内屈指可数,她们有这么好的学校不读,非要转学,能转到哪里去?” 麦嘉嘉早就和赵凌炀他们攒过口供:“美琪出国了,晴天是跟着大周走了,正好有这个关系,就转去分院了,她和大周在一个城市。” 原来是这样。 米雨桐点点头:“没想到没毕业就走了两个,我还以为不管怎么闹腾我们总是能一起毕业的呢。” 麦嘉嘉见她感叹,忍不住问:“我看你最近心情好像不太好的样子,跟赵教授闹别扭了?” “也不算吧。”米雨桐摇摇头,“你也清楚我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总觉得这样的关系有些不尴不尬的。” “可是之前你们不是相处得还算愉快么,连婚都结了,可见赵教授对你也不是只想玩玩而已的。” 米雨桐叹息:“他想玩的另有其人罢了。” “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生孩子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到时候要是找不到工作该怎么办。” “你怕什么,你孩子他爹可是赵凌炀哎,他给我赡养费肯定足够你们母子三人生活的。” 米雨桐摇摇头:“总不能一辈子靠别人,再说那也不是我的风格啊。” “倒也是!”麦嘉嘉点点头,“哎,对了,你可以找费学长啊,听说他离开d.m之后自己创业开了一家公司,好像经营得还不错,前几天据说有人在学校碰到他招人来着。” “费学长?”费严清吗?他自己创业开公司了? “对啊,好像开了个医疗器材类的公司,也算是学以致用了。” “他才毕业一年多吧,之前听说他的家境也一般,怎么会有钱自己创业开公司?” 麦嘉嘉摇摇头:“那我倒是不清楚,我也是道听途说,你不是有他电话吗,你打个电话问问不就知道了吗?” “还是不要了。”米雨桐赶紧摆手,“之前搞得有些不愉快,还是保持这样的好,不然给他虚假的希望,反而是害了他。” “雨桐啊,你就是脑子太清楚太理智了。”麦嘉嘉对此很是不赞同,“其实我们还这么年轻,为什么就不能做一两件疯狂的事,等我们老的时候,回忆起来肯定很拉风的。” “就好像你和吕子哲吗?”米雨桐取笑她。 麦嘉嘉笑起来:“对啊,谁会想到我一个英语系长相普通,成绩普通的女生可以追到法学院鼎鼎有名的院草呢?如果我不是之前有那么疯狂的想法,现在就不会有这么好的结果啊。” 对于这一点,米雨桐倒是赞同的。 她做事一向瞻前顾后,特别是对于自己的心,一向都是严防死守,不敢对任何人投注入全部的身心,因为怕失去,因为怕受伤,因为以前曾经都似乎可以得到,但往往最后的都失去。 她不想再一次次地空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