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我自个还挺牛B。” 陆知行揉了揉鼻子,“L。你敢不敢跟我做个协议?” “三十岁的老男人,还要跟自己立下tag?幼稚。” L的冷嘲热讽并没有影响陆知行,他继续道:“因为怕自己会输,所以不敢?” “呵。” L从鼻尖发出冷哼,“见小爷不同意,就用激将法套路?” “如何?” 陆知行抬起下巴,比起刚刚的失魂落魄,此时他更像是战场上运筹帷幄的将军。 “约定啥?” L抱臂,背倚靠在扶手上。 果然这世上,比自己还了解自己的并不多见。 “我们共同保护小悠,不让她受伤——” L挑眉,似乎觉得陆知行的提议有些诱人,“若是小悠受伤了呢?” “我会赔上我的命。” 窗外的冷风,并没有稀薄男人的话。 与自己博弈,比任何一种战斗,都要艰难。 半晌后,陆知行听到L的回答。 “好。” 他化作一团黑影,不知道去向何处,只留下,“若是小悠受伤,即便是我自己会受到影响,也定要了你的狗命。” 陆知行弯下唇角,虽然他是他的分身,两个人的感知觉一样,但并不意味着他能够左右L的思想。 未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复制别人的异能? 现在的L,究竟是复制了多少人的异能,才有了今日。 心魔一日不除,这个人一日不完整。 陆知行的心魔,皆因失去小悠。 而现在,小悠就在他身边,这样的失而复得,恍若梦中,他愿意长久沉溺。 L消失后,陆知行折身回到402的病房。 林清尧还没有睡,听到声音,惊恐不安道:“谁?” 这个小女人,刚刚跟着那个L你侬我侬的,虽说都是自己,即便她不伤了眼睛,也不一定区分两种人格。 陆知行难免会吃醋。 “你老公。” 几乎是强行掀开了被子,陆知行踢掉鞋子,从后面单手搂着她。 “L!” 林清尧用脚拼命地踢着陆知行,“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你不要以为你和阿行有等同的相貌,我就……唔……” 血锈充斥着口腔,陆知行吃痛地放开她。 不给亲就算了,还真咬。 “……小悠……” 陆知行幽怨地看着怀里闹腾的小女人,大概是以为自己被人欺负了,所以一直在挣扎。 这期间,还碰到陆知行那条受伤的胳膊,“……我好疼……” 陆知行是真疼。 虽然以前拍戏的时候,他也受过伤,但是很少会在镜头面前叫苦。 这个男人身上所有的孩子气矫情的一面,统统都给了面前的女人。 伤口裂得更加厉害,血很快染红了绷带。 林清尧睁开眼睛,想要看清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橙黄色的液体阻挡着她的视野,只是模模糊糊的一个男人,正捂着胳膊。 “阿行。” 林清尧咬着唇,心里对L和陆知行的区分,有了结果,“对不起。” 她该怎么告诉他,自己被别人轻薄了,还以为是他。 “……亲都不给亲……” 男人小声絮叨着。 下一秒,却觉得宛若在云巅之上。 小悠以前至多是亲自己的脸颊,哪会像现在这样主动送上来。 “……对不起……” 林清尧也不想哭,只是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落,“……阿行……对不起……” 她该怎么向他解释,自己被L骗了。 明明是自己没有用,没把他认出来。 “……对不起……” 林清尧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对不起若是有用的话,杀人犯杀了人,一句道歉,受害者的家庭,就能释怀吗?” 陆知行的言语虽然老套与激烈,但也是无可厚非。 他虽给L定下口头之约,说要拼去性命去保护她,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倘使将来出现他不在她身边的意外,她也有自保的能力。 “眼泪,是一个人身上,最软弱无能的体现。” 纵然是心疼小悠现在的样子,陆知行铁着心借这次机会告诉她。 可惜这些观念,在林清尧耳朵里听得像是分手告别的话。 她怎么会不知,那个男人对感情的洁癖,她跟L当着他的面那个样子—— “小悠。” 此时,陆知行的口舌有些干燥,“我今晚说得这些,你都听明白了吗?” 他说了什么。 跟她分手吗? 她不要听明白,她不要跟他分开。 林清尧整个人挂在陆知行的身上,小手开始摸索解开他的衣服。 该死。 陆知行心底咒骂了一句,这个小女人,是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多么危险吗? 他单手反将她压|在|身|下,挑起她的下巴,“小爷教你的那些,故意装不明白?” 他最近老是凶自己,逼迫她去做不想做的事情。 林清尧伸出白嫩的胳膊,勾着陆知行的脖颈,刚刚哭过得,气还不是很顺,“……阿行……我不想跟你分手……” “小爷什么时候说,要跟你分手?” 陆知行被她的悲伤,弄得哭笑不得。 “……你难道不是因为我跟L,才会这样生气吗……?” “我会生气,是因为你咬我。”陆知行故意说得可怜兮兮,“连亲都不给亲。” 林清尧被说得愧疚满满,“……我以为又是L……” “给L亲,不给小爷亲?” 陆知行低头看着怀里的这个小女人急着否认的样子,逗她的心更重了,“更喜欢L?” “不是。” 林清尧拼命地摇头,委屈巴巴地说:“阿行,他的声音跟你一样,长得也跟你一样,所以……” “所以,你认为是我失散多年得双胞胎兄弟吗?” 陆知行故意含着她敏感的耳垂,“小悠。你跟L搂搂亲亲,还把我给拖出去,我很伤心。” “……那怎么样……” 林清尧的脸红得越发厉害,“你才会不伤心?” “你知道的——小爷禁欲久了,最需要什么。” “……可……” 可是你的胳膊受了伤,真的没有什么关系吗? “既然陆太太这么没诚意,就算了吧。” 陆知行翻了个身,背对着林清尧闷声道。 “我没有不愿意。” 林清尧一面顺着声音,一面身子更加靠近陆知行。 “阿行。” 她咬着樱唇,说得话,越来越小声,“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 “你确定?” 陆知行转过身,盯着面前这个别扭的小女人,“小爷这里,可是不接受反悔的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