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竟然开口说话了??? 林清尧以为自己是幻听,那灰毛兔子跳到陆知行的身上,“陆陆。你把小白弄到哪里去了?” “阿行。” 林清尧这会儿也不觉得胃疼了,她盯着陆知行怀里的兔子,“你听见了吗?这个兔子竟然会说话!” “嗯。” 陆知行也觉得新鲜,一只手拎着兔子耳朵,“你是怎么会说话?” “……疼……” 灰毛兔子嘶溜着,狠狠地咬了陆知行一口,就在陆知行把它随手扔掉时,林清尧接住了它,“林林。” 灰毛兔用小脸蹭了蹭林清尧,“陆是个坏狐狸,林林不要跟他在一起了。” “小爷怎么坏了?” 虽然灰毛兔刚刚咬了他,奇怪的是只有痛感,并没有留下咬痕。 这会儿,那个肇事的兔子正蹭着林清尧的胸,这让陆知行恨不得拔了这个不知道是公是母的兔子身上的毛,直接放到锅里炒了。 灰毛兔缩在林清尧的怀里,小声道:“林林。陆那个坏蛋,想要把我油炸。” 之前以为自己身处的这个世界,虽然是二十一世纪的科技时代,可从来没有听说过第二个时空的出现。 在过去,林清尧一直将《岭南花正开》当成一本回忆的梦境,直到陆知行真的从书里走出来,她才知道这个世上有第二个时空。 现在怀里的这个兔子,是科学家最新发现的机器吗? 没等她问,灰毛兔子闷哼道:“人家才不是机器呢。人家可是栎星最高阶系统。” “栎星?” 林清尧从来没有听说过宇宙还有这么一个空间,“那是存在与银河系吗?” “林林,你都忘记了吗?” 灰毛兔跳到林清尧的肩膀,眼睛里反射出红色的扫描线,“哎。林林,谁把你的记忆给偷了?” “记忆?” 灰毛兔鼓起勇气蹦跶到陆知行的身边,继续用红外线扫描了陆知行,“坏蛋陆的记忆也丢掉了。” “小兔子。” 林清尧觉得这只兔子丑萌丑萌的,很有意思,“你认得我?” “当然啦。” 灰毛兔跳进林清尧的怀里,“你是我的林林。” “林林呀。你想不想要回丢掉的记忆?” 林清尧听得云里雾里,她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陆知行认为自己犯不着给一只兔子吃醋,于是推开了超市的门,先进去买些吃的东西。 “林林。” 灰毛兔往林清尧的怀抱继续脸蹭了蹭,“根据系统检测数据,陆刚刚在吃醋。” “哈哈哈。” 林清尧被灰毛兔逗乐,“你说你是从栎星回来的,那个地方是什么样子的?” 灰毛兔刚要解释的时候,似乎被什么点击了一下,它翻着白眼,“林林……我……” 然后晕了过去。 陆知行捧着两盒关东煮从便利店走出,“小悠,我找了一圈,超市热食,只剩下这些了。” “……阿行……”林清尧皱着小脸,“兔子好像坏掉了……” “找个地,把它埋了吧。” 陆知行递给林清尧一盒关东煮,“先吃些东西,垫一垫。” “嗯。” 程修远与刘思凡抵达警局,已经是凌晨四点钟。 一进来,他就问老赵最新进展,“招了没有?” “没。” 老赵摇了摇头,“这个赵亮嘴硬得很,一口咬定这个车是他父亲的,而且昨日他根本没有接单。” “车子的行车记录仪查了没有?” “赵亮没有装。” “我去看看。” 说着,便抛开刘思凡与赵副队,进入审讯室。 赵亮见到程修远,依旧是那幅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照片上的女孩——” 程修远将陈琳的照片扔在赵亮的面前,“有印象吗?” 赵亮很猥|琐地笑了笑,“哎,警官。这晚上的,轮流问了那么长时间的话,不给口水喝,怎么回答?” “闭嘴。” 程修远食指指着陈琳,“这个女孩,在昨天下午乘坐了你的车遇害,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的车每天拉那么多人,我怎么记得住?” 赵副队站在玻璃外,对着刘思凡说:“这个赵亮,刚刚也是这么回答的,翻来覆去,就弹着棉花。” “赵哥。”刘思凡背着玻璃板,漫不经心地说道,“人家还和你同姓呢。” “可别——” 知道刘思凡嘴巴毒,赵副队连忙扯了个话题,“你刚刚跟着咱们队长去了医院,那个同伙怎么样?” 想起陆知行的种种,刘思凡摇了摇头,扯了抹很八卦的笑容,“我入七组这么久,倒是很少见有人能让头儿吃瘪。” “不好对付?” “情敌呢。” 赵副队望着审讯室内的程修远,“传言那位林姑娘的男朋友也牵扯进来了?” “可不是嘛。” 小李突然从背后冒出来,吓了赵副队一跳,“不过已经洗清嫌疑了。” “对了。刘姐,老丁还没回队?” “阿遇能跟你一样吗?” 赵副队为了缓和两个人的矛盾,继续八卦着:“你们敢不敢猜一下,程队和那位洗清嫌疑的男朋友谁能够胜出?” “无聊。” 刘思凡离开审讯室。 赵副队望着刘思凡离去的背影,嘴里嘟囔着:“怎么这会儿,还生气了?” “也别管刘姐了,要我说头儿,咱们程队是真的没戏。” “你是怎么知道的?” 程修远那张俊脸,在川北警局也算是赢得无数小女|警们的欢心的好吗?甚至还有不少曾经收到过七组帮助的家属老奶奶老爷爷们,在听说程修远单身的时候,都各个争着给他介绍对象呢。 “咱们程队,哪里比别人差了?” “不是这个因素。”小李附在赵副队的耳朵上,“我去Lemo帮助陆先生洗清嫌疑的时候,看到人家抱着队长心爱的姑娘进房间了。” 赵副队脸上一抽,这年轻人办事都那么直接么。 “程队是真的没希望了。” 小李盯着玻璃内审讯犯人的程修远摇了摇头,“说不定,那林姑娘肚子里都有小宝宝了呢。” ——啊嚏—— 快到希斯墩酒店的时候,林清尧揉了揉红鼻子,陆知行没有纸巾,主动递过去一条胳膊,“往上面擦。” “不要。” 林清尧摇了摇头,“很恶心哎。” “你昨天刚发烧打完针,还没好利索就到处乱跑。” 陆知行叹了口气,“现在还觉得胃泛酸吗?” “吃了关东煮,好些了。” 林清尧还抱着那只沉睡的灰毛兔,“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