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龙族。 大长老死相凄惨,导致蛟龙族一时间内陷入群龙无首的尴尬局面。 蛟龙族领导高层不知开了多少次秘密会议,每次都是心平气和地开场,紧接着,一个接一个发言,众人脸色越来越不好看,最后剧烈争吵起来,导致众人不欢而散。 每次争吵到唾沫横飞,慷慨激昂的**时,一些关键的字眼就会被重复多遍,比如“族长”“长老”“韩信”“龙骨”“灭族”之类的。 不得不说,这韩信在蛟龙族确实是有点地位的,大长老一死,族长又没有什么权势,说不上话,仅仅是个空名头。大部分人都希望韩信回来收拾这个烂摊子,或者接替大长老的这个位子。 可惜的是,蛟龙族出事以后,韩信不但没回去过,而且杳无音信。实在是让他们失了望。 领导高层现在分成了两派,一派是拥护韩信,支持他上位的,并且一直都在锲而不舍地寻找韩信音讯的。另一派则是怀疑韩信已叛出蛟龙族,并且趁乱盗走龙骨,他们支持另立候选人,并且扬言要把韩信捉拿归案。 后者还是有点脑子的,知道考虑韩氏一脉一夜之间被杀的一干二净,独留下韩信一个人这事里的蹊跷。而且传闻中韩信一向与大长老不和,龙骨又正好在这个时候丢了,韩信就这么被怀疑上了。 但他们是万万不敢把杀人凶手与韩信联系上的,他们心里不是没有犯嘀咕过,但没有一个人敢说出来,一个人亲手血刃自己的一脉至亲,该是多丧尽天良的人才能做得出来,何况韩信是蛟龙族千年才出一个的人才,他们可不舍得把这位天之骄子给抹上这么一大块污点。所以,他们只能退而求其次,随随便便给韩信安个盗走龙骨的罪名,一边叫嚷着要立新的候选人,一边还期望着韩信能回来再给蛟龙族做事。 每次会议上,就是这两批人闹得最欢,一副不打死对面的人誓不罢休的样子。 然而,不知多少次了,两派人还在争论不休,韩信依旧杳无音信,蛟龙族依旧岌岌可危,其他的部族依旧在虎视眈眈。 终于,二长老拍案而起,下令在新的大长老未定之前,二长老与三长老共同掌管族内事务,族长则负责对外,安抚那些蠢蠢欲动企图落井下石的异族,营造出一个蛟龙族内一切安好的局面。 此令一出,倒没人能说的出反对的话来。 那两派人则心照不宣地暗地里搜查韩信下落。 蛟龙族暂时相安无事。 但有一天,这个平静被打破。 蛟龙族内人心惶惶,他们感受到了龙骨的力量。 换句话说,就是,他们觉察到龙骨被唤醒了。 二长老雷厉风行,立即命令众人凭着那一点痕迹顺藤摸瓜找出准确地点。 不得不感叹蛟龙族众人的办事效率,虽然没有精确找到龙骨所在何处,但坐标定在了人间的长安。 而且,还带来了一个让蛟龙族全族震惊的消息……青丘狐余孽藏身在长安。 二长老连夜召来觉。 觉,本是闻燮的手下,但千年之前他同闻燮奉命前去暗中杀掉李白时被闻燮吩咐去阻拦住韩信,但阻拦不成反倒被韩信打成重伤,韩信便不再管他,他料他也活不长。 那时闻燮见觉没有拦住韩信,便也下意识地就认为觉死于韩信手中。 结果,觉凭着一口气,逃回了蛟龙族,被二长老救下,便一直死心塌地地跟着二长老了。 有这么一把又听话又好用的刀,二长老何乐而不为呢。 觉黑衣黑发,乖顺地单膝跪在二长老身前。 二长老给觉下的命令是:不顾一切代价夺回龙骨,并且杀掉青丘狐族余孽。 当夜,领到命令的觉就出发赶往长安。 而张良与李白二人丝毫没有感觉到危机的来临。 长安。 即使入了夜,长安也是热闹的,说是不夜城也不为过。 十里长街,灯火通明,街边尽是卖小吃,胭脂水粉等一些小玩意的小贩。暖色的灯光映在人脸上,人群熙熙攘攘,吆喝声,叫卖声不绝于耳。 李白坐在一条小巷子口的大石头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往嘴里灌桃花酿。 自从中午他从他的宅子里逃似的出来后,买了两坛子桃花酿就一直坐在这了。 有家,有家又如何?有家也不能回! 李白仰头灌下一大口桃花酿,眯着眼,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 巷子口那有一个青年,还是一个颇有姿色的青年坐着喝酒,这对无数少女来说是一种致命的吸引。 路过这条巷子口的怀春少女们无一不用扇掩面侧目看看李白,若是胆子大的,还直接转过头来看。 李白不以为意,仰头灌着酒,喉结上下跳动着,看得少女们面色一红。 李白肤色本就白,加上醉酒后脸颊上的两抹酡红,更是衬得面色如玉。 棕色的短发发梢凌乱地翘着,似是不满主人的颓废,想要挣脱一样。 李白仰头望着天上那散发皎皎清辉的月亮,脑海里却都是韩信与赵云靠得那么近,两双唇似挨未挨的样子。 李白又举起酒坛,想往自己嘴里灌,仰了半天头,也没等到一滴酒液滴下来,李白不耐地晃了晃酒坛,才发现已经被自己喝光了。随手就把酒坛甩落在地,听得“啪啦”一声清脆的响,李白随口嘟囔道, “你个死白龙,有了新欢就忘了旧情了。” 李白确实喝醉了。 他衣襟微敞,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肌肤,深陷的锁骨就那么大咧咧地露了出来。 一个小姑娘连忙掩目而去。 李白双眼迷离,眼眸里泛着水光。 只见一个纤长的身影站在李白面前,挡住了洒下来的月光。 李白盯着那人盯了半天,也没看出来人是谁,睁着醉眼,含糊不清地道, “谁啊,挡住本大爷晒月亮。” 来人神色清冷,奶白色的卷发在月光下变得雪白,他怀中抱着一头尚未睁眼的小狼,那小狼被包得严严实实,生怕它着凉一样。 来人声音清澈干净,有一种山涧清泉撞击在巨石上的感觉, 李白仰头费力地看着他, “李白?呵,我还李黑呢。” 来人立刻接到, “你醉了。” 李白拿手撑地,费了半天劲,想站起来,但他手脚无力,哪站得起来,只能对着来人干笑道, “大兄弟,你能不能扶我起来送我回家啊?” 来人皱眉看着李白,显然对他醉后的这副样子不能接受。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李白,他没醉时拼命压抑自己那好动又自来熟的性子,醉后神智又不清楚,自然是怎么舒服就怎么来了。 来人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