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斜藐秦远一眼，再看看后面跟着女同事田芬，欧阳小殊，戴纤纤……然后说：“秦远，你别出口爱爱，闭口爱爱的，好像说得自个是爱爱机器似的。”　　跟在一起的女同事哄堂大笑。我又说：“你这倒是破罐子破摔，反正浑身都是爱爱细胞，可你的这些话，这举动，可要将人家女孩们，给带坏！”　　秦远啮牙，不服气地回应道：“我说的是事实吗，你说这大白天的，哪有大男人一枚，对着手机又亲又啃的，除了我们李大助理之外，我相信恐难找出第二个！”　　秦远这样说，后面的女孩笑得欢腾。那个叫戴纤纤的女孩，一边将提着行李放下来，一边解着围巾，帮秦远帮腔：“李助理，是不是我们岑老板打给你的？”　　我与岑雪较好，且关系朦胧暧昧，这已经被这帮精明的同事看出来了。而且，她们已经不再相信我是她表弟的怪异说法了，而是直接说岑雪看上我，我是她的小男人。我们两人，早就是上过床，至少也是情感很深的那种男女关系。　　其实，事实上，也就是如他们猜测的一样。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而且，岑雪对我，看我，吩咐我办事时的目光，确实是有着与她们不一样的柔情。比如，她在办公室吩咐女孩们做事，会直接说：“阿芬，你将合同传给蔡总，那边等着”。而吩咐我：“李慕，你快点告诉蔡总哦，说我们合同传过去了。”或许仅仅就是一个感叹词，却让她们听出其间的味道。　　“去！别给我胡咧咧乱说哈，现在是工作时间，别给我整天嘻打哈闹胡思乱想的。”我脸儿一板，几个女孩就互相挤眼，不敢说话了。　　毕竟，作为上司下属，这又是上班时间，这些女孩们，自然不敢老是调侃自己上司的。她们也怕我万一发怒起来，将她们一通乱吼，所以，这玩笑也只是适可而止了。　　我从床头的抽屉里，抽出一份安排好的房间名单，然后递给欧阳小殊，同时对她们说：“你们对照着名单，四个人一个房间，反正啦，你们八个人，就这两间房，自行调节，也可以。”　　因为我知道，就是公司的这几个女孩，也有互相私底下不合脾气的，或者互相有成见的。如果将她们强扭在一起，她们还会有意见，让她们任意组合，那将会更好一点。　　而且，从梅丹丹强行搬宿舍的那通电话中，我更明白，这互相看不顺眼的女人，如果住一个宿舍，将会让彼此心情不好！　　“神么？我们四个人一个房间？那怎么睡呀？那不是下饺子吗？”欧阳小殊作惊呼状。　　我估计，这家伙以为还是住的单间或者标间，好和秦远这家伙厮混来的，那怎么成呢？　　我说：“不仅你们是四个人一个房间，就连那些模特们，也一样，现在是什么时候，广交会呢，整个广州市，徒然增加上百万个外地人，都要住宿呢，现在这酒店，要不是提前预订了二十套房，恐怕你们都要住过道去，如果你们有什么不满，可以找岑总商量去！”　　听我这样说，几个女孩，嘀滴咕咕去房间里放行李去了。她们也知道，这找岑雪商量，肯定就是自行找死！　　秦远见我没有给他房卡，便问：“怎么，兄弟，我住哪儿？”　　我指指另一间床，然后嘿嘿一笑，说：“就这了，你还想要哪儿？”　　秦远将床单揭开，一屁股坐下，又吸了吸鼻子，说：“肯定女人睡过。”　　“就算女人睡过，也正常吧？我大男人一个，就不兴带个女网友，约约炮什么的？”我呵呵笑着，然后将电视机给推到靠墙边，然后腾出桌子，示意秦远：“待会儿，我要去机场接模特，你让戴纤纤、田芬她们，将你带来的合同给打印出来，和那帮模特快将合同签了，晚点，你还得去保险公司一趟，咨询一下团体保险的事儿。”　　秦远这老油条，哦哦地应着，嘴里却是不满，说：“李慕，你鸟人，你就不能让我喘口气？我屁股还未有坐下，你的工作就给我排满了。”　　我哈哈大笑，说：“你快点啦，否则，有你好看的。”　　秦远将包一丢，到洗手间屙了泡尿，便从服务生送上来的箱子里，将笔记本电脑拿出来，将打印机拿出来，不一会儿，就打印出来以前就预备好的合同，将田芬和欧阳小殊叫了过来，每间房，都去敲开模特们的门，给她们复印资料，签订合同……　　这深圳务工的生活，就是这样，紧张的节奏，让人没有一丝喘息的余地。　　而整个下午，我更是忙得团团转。　　因为从四川和重庆两地，分别来了十来个作主打的熟手模特，这整得我跑了机场三趟。　　岑雪的奥迪ＴＴ，虽然开起来不错，低鸣的咆哮总是恰如其分地给自己带来都市纵模的快感，但这时间久了，这快感就降低了，甚至让人有些厌倦。　　接了第三趟模特到酒店的，已经是一午五点多了。　　岑雪还给我打电话，回头让我到会展中心，给她送了一份合同原样。　　原因就是一家东莞的耳机制造企业，由以前的模特手持物品，站在展台上站台，变成身着泳装，在身上贴着这着公司的不干胶logo，在会展中心走一圈……也就是增加一些服务项目，需要变更合同。　　岑雪那天也很忙，从一个展馆跑到另一个展馆，又要了联系布展的企业，又要让广告设计公司，设计那走秀的舞台，还到海珠区的一家服装租贸公司，租用了一些演出服，其实，岑雪的事儿，也特别多……　　我将合同给她送去时，又打到那家公司，将合同的条目有所更改，费用也增加了五万元左右……虽然这眼看着又赚进一笔，但我和岑雪从那个展台往停车场走的时候，岑雪却累得坐在另一家公司的展台前面的台阶上，她坐着，直喘气，我关心地问：“姐，怎么啦？”　　岑雪朝示意我将新合同递给她再次看看。我从文件夹里，抽合同的时候，她说：“脚脖子，真是又酸又疼，走不了啦。”　　此时展馆已经人迹稀少，因为已经到下班的时间，这家展台的布展人员，也撤走了。空空荡荡的展馆里，偶有工作人员，也是急匆匆地来回，去催促布展的人尽快离开。　　我将她的脚一看，伸手弯腰，隔着她的丝袜，朝她的脚摸摸，想给她按按。她将脚移开，嘴里嗔怪我：“别耍流氓，有人看到呢！”　　我说：“看到就看到，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你是我的女朋友。人家还在公众场所亲吻拥搂什么的，我这已经算老实了的，伸出你的****，让小弟给你按按吧。”　　我不由分说，一屁股坐在比她矮一截的台阶上，示意她的腿，搭在我的腿上，我给她轻捏着。岑雪冲我感激地一笑，真的将腿架到我的腿上，示意我：“轻一点儿捏哈，好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