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们求来了月老红线,筱悠,快把另一头绑秦学长身上,我们绑红线的人还不知在哪儿呢。”吴秋雨晃了晃手中的红线道。 柳筱悠愣了一下,偷偷看了我一眼。 我笑了笑,伸出了手,区区牵魂线,我随手就能破掉。 柳筱悠将红线的另一端绑在了我手腕上,俏脸微红,当真是人比花娇。 “对了,月老庙的大师说三天后明月山的仙人洞会有仙人赐福,你说我们要不要去?”柳筱悠问道。 “去啊,干嘛不去,我还真想见见仙人长什么样。”我笑道。 “那就说好了,明月山还有一些好玩的景点没去呢,听说农家乐里的野味也特别好吃,正好玩个够吃个够。”凌冬儿笑着道,随即瞥了一眼我,道:“秦学长,你会请客的吧。” “那是义不容辞。”我笑道。 “还有,我们今晚还没地方住呢。”薛静可怜兮兮道。 “昌江大酒店,顶级套房,算我的。”我说道,这么点钱,对我来说九牛一毛。 “耶!” 三女欢呼起来,蹭吃蹭喝的理直气壮。 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她们对我已经没有戒备,下意识地亲近起来。 五人出了月老庙,这时太阳已经落到了地平线上。 这时,我敏锐地感觉有人在暗处盯着我。 左右各一个,从气机上判断,应该都是武者。 看来,那刘家要来找麻烦了。 只不过,只派出两个武者,是不是太小瞧我了? “时间有些晚了,我们坐缆车下去吧。”我道。 四女没有异议,爬了一天的山,确实腰酸腿疼的。 到了明月山脚下,我发现那两个武者也跟了下来,但是只跟着不动手,却不知是何缘故。 在山脚下随意找了一家农家乐,坐在了大院池塘边半封闭的包厢,环境十分雅致,可以一边吃饭聊天一边赏鱼赏莲花。 点完餐,我借故离开,来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以方便那两人动手。 只是等了一会儿,那两人却只藏在不远处盯着,这让我有些不耐烦了。 不出来,那只好动手了。 暗中的两名武者突然发现,他们眼睛眨也不眨盯着的我突然不见了,他们立刻追了出来,四下张望。 “找我吗?”一个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两人猛然回头,就见钵大拳头朝他们面门砸来,武者的应激反应在这一刹那完全失效。 “砰砰” 两人头昏脑胀,鼻血长流摔坐在地,心中骇然,他们两个也算是武道成名的高手了,但在我手底下,却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为什么只盯着我却不动手?”我蹲下来,拍了拍两人的脑袋,笑得很和善。 但是这两人却皆是心中发毛,寒从心起,看着我那双漆黑的眼睛,他们竟连反击的勇气都没有了。 “我的耐心很有限,再不说,我废了你们的丹田。”我笑着道。 而就在这时,两人同时感到丹田一阵阵刺痛。 “不要,我说,是我们家主带人先去找单家的麻烦了。” “家主一直觊觎单家的传家玉佩,借着刘少受伤的名头,要逼单家交出来。” 我皱起了眉头,道:“我这是被忽视了吗?随便找两个喽啰来盯梢。” 两人心中悲愤,他们怎么是喽啰了?他们可是武道高手,在江湖中也是有名有姓的,谁知道这人这么变态啊。 “为了感谢你们的消息,我就不杀你们了,就取你们一魂一魄,从此无忧无虑地安享晚年吧。”我道。 在两人惊骇的目光中,我两指在他们眉心点了一下,两人顿时目光呆滞,软软倒地。 我回到农家乐,菜基本上上齐了,四女正在等我一起开饭。 “我有些急事,你们吃吧,筱悠,吃完后你带她们去昌江大酒店,这是银行卡,想吃什么想买什么随便刷,我可能会晚点回来。”我说完,放下银行卡,就匆匆离去。 明月山背面的山脚下,有几幢青砖白瓦的建筑,一座祖祠,几座仿古院落。 居中的大院,就是单家当代家主单青海这一脉居住的地方。 此时,这大院中气氛剑拔弩张,单家这边三十余人,居中是一位是身着传统马褂,头发花白,但精神矍烁的老者,他周围的单家人大都是中老年人,年青的只有那么三个,那单远就是其中一个。 而对峙的这方也是一位老者,鹰钩鼻,阔嘴唇,目光犀利,太阳穴高高鼓起,呼吸间身上有气流波动。而他旁边只有十余人,个个都是中青年武者。 但是,在气势上,显然是鹰钩鼻老者这方占据着绝对的上风。 在鹰钩鼻老者的旁边,还摆着一副担架,上面躺着包裹的跟木乃伊似的青年,就是被我废了双臂的刘能。 “刘正,你闯入我单家是何居心?”单青海沉声喝道。 “好你个单青海,你还好意思问老夫,你家孙子把我孙子打成这样,老夫还不能来讨个公道了吗?”刘正阴声喝骂。 “这事单远已经跟我说了,你家孙子占人女孩子便宜,他只是稍微教训了一下,废其双臂的另有其人。”单青海道。 “另有其人?我呸,我孙儿说了就是你家孙子干得好事,今天你们单家不给我们刘家一个交待,那别怪老夫用江湖规矩来解决事情。”刘正厉声道,身上气流开始狂暴起来,整个院落的空气如同被挤压了出去,就像暴雨来的前夕,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不是我,明月山那边有监控,你们可以去查。”单远忍不住开口道。 刘正如鹰隼般的目光望了过来,突然上前,一巴掌朝单远脸上扇去。 旁边的单青海一声低喝,上前格挡。 但是,单青海身上传来一股诡异的气流,将单青海带偏了一下。 “啪” 单远重重挨了一巴掌,跌倒在地。 气氛顿时凝固,单青海脸色铁青,同时带着深深的忌惮,同为武道宗师境,他已经难望其项背了。 刘正的内气在质上已经发生了一些改变,传言他已摸到了阴阳师的门槛,看来绝非虚言。 “长辈说话,小辈插什么嘴,懂不懂江湖规矩,今儿老夫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免得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刘正倨傲道。 所有单家人在这一刻都感到了深深的屈辱,三百余年前,单家可是顶尖的阴阳师家族,先祖单飞雄纵横捭阖,据说是最年轻的高级阴阳师,可是一次意外,先祖带着家族传承失踪,单家的阴阳师之路从此断绝,只能靠着武道生存下来。 而刘家先祖,在两百年前原本只是单家的家仆,因为在盗单家武道典籍时被抓,按照江湖规矩,是可以将之当场杀死的,只是当时的单家家主心善,只是断了他一只手,将他驱逐出了单家。 结果这一放,却是放走了一只恶狼。这刘家先祖阴差阳错遇到了一个阴阳师,在这阴阳师手底下侍奉了几年,被赐于了一部武道典籍,然后让他回到了昌江。 就是凭着这部武道典籍,刘家才强势崛起。 而刘家先祖见过阴阳师有多么厉害,做梦都想成为真正的阴阳师,他想起单家先祖曾是阴阳师界的高手,认为单家的传家玉佩上就有着阴阳师修炼的秘密,因此一直打着单家这传家玉佩的主意,直到死时还留下遗言,让后人无论如何都要得到单家的传家玉佩。 单家随着战乱的发生越来越没落,到了这一辈,单家主支旁支共有一百三十七口人,但大部份人都出去了,年青一辈更是吃不了苦,没几个人愿意去修习武道,到如今,单家只有八个年轻人习武,有成的更是没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