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贵妇气得浑身发抖,尖声对池芸道:“小芸,你如果还认我这个大姨,就立刻跟我走。” 池芸抿了抿嘴,道:“大姨,我从小没有了妈妈,你待我如亲生女儿一样,但感情的事,我希望能自己做主。” “小芸,阿姨也是为了你好,我们这种出身的人,不能幼稚地只考虑到感情,门不当户不对,丢的是家里的脸面。”那个金丝眼镜男走了过来,一副明事理的模样。 我扫了这男人一眼,还人模狗样的,但遮在眼镜后的双眼阴沉,特别是他眉心有一道竖纹,主心机深沉,阴险毒辣。 原本我只是漫不经心地用看相的皮毛粗略观察了一下,但却感觉此人似乎有些不对,具体哪里不对却一时间说不上来。 用阴阳眼察看,此人虽然气息偏阴,但也算是正常范围之内。 “霍星宇,不关你的事,我是不可能跟你订婚的。”池芸冷声对金丝眼镜男道。 金丝眼镜男却是笑了笑,目光看向了我,伸出手淡淡道:“我叫霍星宇,我想你会自己放弃的。” 我目光瞥了这金丝眼镜男的手一眼,看到他的手腕上戴着一块镶钻的奢华手表,不过我看的不是表,而是那露出一小半的纹身。 “秦风。”我伸出手,却是快速在他手掌上拍了一下,指间一根针快速在上面刺了一下。 金丝眼镜男皱眉甩了甩手,感觉手有一瞬间的麻痹感。 “我是一个医生,本着医者仁心的态度提醒你一下,你肾水不足,得及时接受治疗,否则容易尿频尿急,甚至是尿失禁。”我淡淡说道。 “这种口舌之争没有任何意义,只会显得你幼稚而且没有家教。”霍星宇一副成熟男人的语气,又转身对那贵妇道:“阿姨,我先走了,我想小芸终究会想清楚的。” 霍星宇说完,潇洒地离去。 但突然间,霍星宇突然感觉腰膝一阵酸软,随即下身一阵滚烫的液体流出,然后裤子就湿了一大片。 商场门口本来就人来人往,加上霍星宇一副钻石王老五的打扮,引来不少女孩的注目,他一尿裤子,自是立刻被人发现。 “呀,快看快看,他尿裤子。” “咦,好恶心啊,一个大男人尿失禁,肾得虚成什么样啊。” “看来人模狗样的,没想到是这样的人。” 数十人围了过来议论纷纷,有的甚至拿起手机在录相。 霍星宇脑袋一片空白,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如果有可能,他真想直接一头栽倒晕过去。 身后的池芸愣了一下,随即带着笑意瞄了我一眼。 而那贵妇也是张着嘴,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待霍星宇回过神,他急忙低头捂脸,另一手护裆,以怪异的姿势往外跑去。 “你看看,我说他肾虚吧,这么年轻虚成这样,嫁给他的女人怕是会守活寡。”我呵呵笑道。 那贵妇似乎也觉得没脸再呆下去,匆匆离开。 贵妇一走,池芸突然伸手提住我的耳朵,道:“小坏蛋,是不是你搞得鬼?” 我伸手在池芸腋下一点,她立刻惊呼一声缩回手,看着我的目光春意盎然。 我和池芸来到一个咖啡馆,找了一个幽静的位置坐下。 “你好像很奇怪我会因为这样的事纠结。”池芸道。 “是有些奇怪,但我想你有你的难处。”我说道。 “我妈走得早,我从小是被大姨带大的,那时候我爸根本没空理我,是我大姨把所有心血付诸在我身上,让我没有因为缺失母爱而变得孤僻懦弱。”池芸道。 “很伟大,但我始终觉得,人都是有独立人格的,无论内在外在,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不能因为你对我好,我就丧失人格来迎合你。”我说道。 “我明白,但我不忍伤她的心,再说,无论我大伯还是我爸,都在给我施加压力。”池芸道。 我点上一支烟,深吸了一口,道:“你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就坚持吧。” “嗯,对了,你就不好奇我的家庭?”池芸问。 我摇头,道:“真不好奇,不管是哪个层次,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区别。” 池芸咯咯娇笑,道:“论装B,你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不过我还是提醒一下你,你今天整了那个霍星宇,他可能会报复你。” “他敢报复我,我就让他永久失去做男人的权力。”我哈哈笑道。 “你今天帮了我,要我怎么报答你?”池芸笑着看向我,眼眸如水。 我目光变得深邃,我想我还是以实际行动来告诉她,她应该怎么来报答我。 又是整整一个下午的胡天黑地,我腰间围着浴间,惬意地坐在沙发上抽烟。 而池芸却趴着躺在床上,一只手捂在臀上,脸色还有点发白,她咬牙切齿地冲我骂道:“你这臭坏蛋,死变态,疼死老娘了。” …… 房间很大,很昏暗,窗帘全都被拉上了。 霍星宇坐在一个蒲团上,身后一个老者快速在他背上拍打了几下。 “霍少,有没有好一点?”老者问。 “好多了,我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霍星宇急问道。 “倒没有出问题,是有人泄了你的肾气,现在没事了。”老者道。 “卧槽你妹的,秦风,老子非剥了你的皮不可。”霍星宇暴怒地起身。 “霍少不可意气用事,现在正值关键时刻,我们不能节外生枝。”老者急忙劝说道。 霍星宇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们的人都到齐了吗?” “已经到齐了,只等堂主到来。”老者道。 “堂主还没来?”霍星宇皱眉道。 “他好像看中了一个女人,说是有利于他修炼,估计这两天就会赶来。”老者回答。 “又是女人,耽误了大事,他可负担不起。”霍星宇冷声道。 “绝对不会的,堂主大事小事还是分得很明白的。”老者急忙道。 …… 刚刚抢救回来一个急症病人,我洗去了一手的血,在几个护士崇拜的目光中回到了办公室。 没错,我又回来上班了,因为“借调”结束了,今天正好值夜班。 我打开抽屉拿出手机,看到上面有三个末接电话,都是许宝儿打来的。 自从那天在餐厅里,我夹着许宝儿的脚爽了一把后,这妞一直躲着不见我。 这么晚打电话来,莫非是…… 我回拔了过去,却提示关机。 就在这时,我发现有一条末读信息,是许宝儿发来的。 “救我!” 短信只有两个字,却让我猛然直起了身子,这妞虽然有时候跳脱,但也不至于会开这种玩笑。 我继续拔打电话,依然提示关机。 于是,我将电话打到了许报国那里。 许报国睡得迷迷糊糊,不过一听我说他女儿有可能出事了,立刻惊得从床上跳起来,他现在,可只有这么一个女儿相依为命了。 “宝儿今晚就睡在我这边,我这就去看看。”许报国说着,就冲到许宝儿的房门前,用力敲着。 但是敲了半晌,里面没有反应,许报国一急,直接一脚踹开了房门。 大床上空无一人,许报国立刻拿着手机对我道:“秦大师,不好了,宝儿失踪了。” 我也是心急如焚,立刻道:“你先在四处找一找,我立刻过来。” 挂了电话,我就脱下白大褂驾车直接冲向了许报国的家。 油门被我踩到了底,大奔嘶吼咆哮着在黑夜的街道上窜过。 来到许报国家时,许报国光着脚在外面,一脸的焦急恐慌。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有什么异常没有?大概什么时候回房间的?”我一看到许报国,就快速问道。 “她这几天一直在我的公司学习管理,六点钟和我一起回来的,并没有什么异常,吃完晚饭,我们聊了一会儿,大概十点钟她就进房间了。”许报国道。 我径直上楼来到了许宝儿的房间,目光锐利地一扫,突然皱起了眉头,房间里涌动着淡淡的阴气。 我把窗帘拉开,发现窗户是打开的,在窗台上,我发现法符燃烧后的灰烬。 对许宝儿动手的,是一个阴阳师,以房间涌动的阴气来看,他可能还养了鬼。 我取了许宝儿枕头上的一个头发,将之放在罗盘上,开始定位。 然后我直接从窗户上跳了下去,顺着指针的指引,追踪而去。 许报国就跟在我的身边,紧张得不行。 走了大约两公里,是一片在建的工地。 在一堆工地废料中,我看到了穿着睡衣的许宝儿倒在那里。 我急忙跑了过去抱起了她,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鼻息,然后松了一口气,还好,人没事,看样子似乎也没受到过侵犯。 “宝儿,宝儿。”许报国跑过来,急声呼唤。 “让我来。”我伸出手指,在许宝儿眉心弹了一下。 许宝儿嘤咛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但我瞬间察觉不对劲,她的目光没有任何焦距,表情也十分呆滞,就如同一个没有生气的洋娃娃。 我手上掐诀,在她头顶划了一个圈,气运双目凝视过去。 顿时,我心中一惊,厉声道:“她被勾了魂,三魂去了两魂,仅剩一魂吊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