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吼。。。。。”“失败者”发出一声震荡山坳的惨呼。只见他一把将地精掼在山坡的乱石之上,双手捂住左眼,而一支短小的弩箭就从他的手缝中透出,而伴随这支弩箭一起溢出指缝的还有汩汩而涌的血水,在蜥蜴人痛苦的嘶吼咆哮中这血水不仅将他整张面孔涂抹的犹如从地狱上来的恶鬼,就连他仅剩的右眼也一起染红。 而被掼在乱石上的图们卡伤势也十分糟糕,一条腿和一只胳膊不自然的弯曲着,口中还在不停的吐出大口鲜血,只是他还没有昏迷手中紧紧的攥着那柄*,还在艰难的为*上箭。 就弩箭即将上好弦之时,挣扎咆哮的“失败者”突然发出一声更加剧烈的嘶吼,还处在震惊中的张兰循声望去,只见“失败者”原来左眼的地方现在完全变成了一汪血泉,正在不停的向外喷洒鲜血,而他的右手中还抓着一支弩箭,此时已经被捏的寸寸碎裂。他一边嚎叫着一边迅速从身上掏出一包粉末胡乱倒入“血泉”之中,不一会那喷洒的血泉就凝固起来。 在处理好伤势后“失败者”用剩下的独眼阴狠的搜寻击伤他的敌人,在右眼的焦距终于对准地上的图们卡时,却看见他已经在用唯一能动的一只手握着*向自己射击,“失败者”本能的向旁边躲闪了一下,而后就突然感到左胸一痛,他低头向痛处看去发现一支和他手中弩箭一样的箭羽震颤着露在皮甲之外。 虽然这支弩箭深入皮甲穿透肌肉,但地精*毕竟不是为对付突然出现的蜥蜴人准备的,相对蜥蜴人庞大的身躯,地精的*的力道和弩箭的长度都有所不足,无法对“失败者”造成致命的伤害。 感受着箭矢给他带来的痛处,他没想到如同蝼蚁一般的地精竟然对他造成如此大的伤害,“蜥蜴人”发出一声怒吼猛然窜出,捡起掉落在地的铁矛向图们卡突刺而来,而在射出弩箭后的图们卡已是濒临油尽灯枯,在蜥蜴人的这一突刺下毫无反抗之力,被铁矛轻易的贯穿了身体。 “失败者”将穿着地精的铁矛高高举起,用长长的蛇信舔了一下顺着铁矛流淌而下的血液,而后仰天发出野兽般胜利的嚎叫,声震环野。 而看到这一幕的张兰从震惊变做愤怒,愤怒又变成弥漫身心的仇恨,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和自己有交集的人惨死在自己眼前,不久前他还和图们卡说过要和他一起拯救地精族,而此刻他却已经变成了敌人宣告胜利的血肉旗帜,他们第一次深刻的感觉到仇恨是怎样一种情绪,那是比愤怒更加炽烈更加痛楚的情绪,他感到胸口有一团火要爆炸开来,全身的血液都在被这团火焰搅动,这让他的双眼也变的通红。就在“失败者”转头用唯一的独眼贪婪的看向他时,这团火终于爆发了。 张兰的右手突然冒出半尺长的蓝光,这股蓝光纤细而脆弱却在闪过他背后蜥蜴人的右肘时,将那半截手臂犹如切豆腐一般轻易裂开。蜥蜴人的痛觉还没有传达到大脑,他怀中的张兰就已经电射而出直奔“失败者”。 “失败者”看到张兰逃出“胜利者”的控制也是一惊,就在他准备将铁矛刺向急冲而来的张兰时,却因为铁矛上还穿着图们卡的尸体让他慢了一线。就是这一线,失败者眼睁睁看着张兰冲进自己怀里,然后直冲一拳打在自己的右胸之上,超出一吨的力量集中在小小的拳头上,”失败者”的身体在这一拳之后甚至没有丝毫的移动,就见他后背处透出一个血淋淋的窟窿,破碎的心脏伴随血液一起涌出,一支紧攥的拳头正在缓缓收回。“失败者”脸上是一副牙呲欲裂的表情,他到死也想不明白这样一个矮小的身躯为什么如此大的力量。 收回拳头的张兰,看着还在向自己喷溅血液的蜥蜴人尸体,回身一脚便将蜥蜴人的尸体远远踢出,这满含恨意的一脚将蜥蜴人的尸体足足踢出有百米远,落在一块高高耸立的坚石之上被巨大的惯性一分为二,散碎着落进山坳里。 收拾了蜥蜴人的张兰,抽出图们卡尸体上的长矛,沉默片刻后对其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杀光这些蜥蜴人,拯救地精族”说完他伸出手掌缓缓将地精怒睁的双眼闭合上。 将地精尸体放在地上,张兰转身平静的看着远处只剩一条手臂的“胜利者”如丧家之犬般在荆棘和乱石中拼命逃窜。 在张兰切断自己胳膊时蜥蜴人就知道自己毫无胜算,因为和那锋利蓝光一样的东西,“胜利者”只在鹫龙血甲的大人哪里侥幸看到过,而那些大人每一个都是可以匹敌万人的强者,绝不是自己这种杂兵可以对付的,他现在只能逃跑拼尽全力的逃跑,他要赶回去告诉鹫龙王大人在这里也出现了足以匹敌鹫龙血甲的强者,那样他将被赐予传颂一生的荣耀和巨额的奖赏。想到这里他早已力竭的身体再次充满了力量。就在他跑出足有五百米的距离后,正要庆幸自己逃出生天之时,一支从天而降的铁矛将他钉在一块巨石之上,将他的荣耀和奖赏击的粉碎。 投出致命的长矛,张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他感到那股力量仇恨的力量还在身体里涌动着,这力量让他强大却也让他感到无比的焦躁和憋闷,渴望着宣泄和释放。 “这就是战场,诞生仇恨释放仇恨的地方”就在张兰感到茫然无措的时候,一个淡漠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