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琛
“爹爹,你不许打孚琛哥哥!”小豆丁受了伤,却拼命护着他,还人小鬼大的泪眼朦胧道,“我的手腕被咬成这样,肯定是毁容了,将来一定嫁不出去了,只能嫁给孚琛哥哥。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爹爹,你不许打我的相公!”</p> 把谢晖给气的!</p> “孚琛哥哥,将来你会娶我的吧?”她瞪着圆溜溜的眼睛问他。</p> “嗯。”</p> 他轻声应道。</p> 其实,最初的时候,姜孚琛真是很不喜欢这个骄纵跋扈的小豆丁的。</p> 她是权倾朝野的太傅谢晖的独女,元皇后宠爱的侄女,那时候永嘉帝与谢晖之间的关系还没那么剑拔弩张,帝后没有女儿,永嘉帝甚至曾经想封她做公主。</p> 这个小女孩一出生,就注定锦绣繁华一生。</p> 而他呢?</p> 他是战神姜堰之子,可他的父亲却被陷害,屈死于折柳谷,母亲改嫁,偌大的姜府,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就算这样,天阶之上的帝王依旧不愿意放过他,给他下了涅槃草这种无解之毒,致使他从幼年起,就要开始忍受烈焰焚身,生不如死的痛苦。</p> 他的人生如同黑夜般暗淡无光。</p> 所以,他嫉妒她,也厌恶她。</p> 每当她用甜甜糯糯的嗓音追在他身后喊孚琛哥哥的时候,他都冷言冷语以待,如果不是看在她是恩师独女的份上,他根本不会理睬她一句话。</p> 她的天真无邪、明媚灿烂,更衬托得他的内心险恶肮脏、阴暗荒芜。</p> 他讨厌她,更讨厌这样的自己。</p> 可是,直到那时,他才蓦然醒悟,他是多么需要她这一缕阳光。</p> 他需要她爱笑爱闹地缠绕在他身边,需要她用银铃般的声音喊他孚琛哥哥,需要她用清澈见底的眼睛凝望着他。</p> 她是他生命里唯一的阳光,只有她的笑容,才能照进他长满潮湿苔藓的阴暗内心,使冰雪消融,春回大地,令他感受到一丝丝温暖。</p> 他不能没有她。</p> “我会娶你,一辈子都守护你。”</p> 不再是无奈的敷衍,这是他给她的承诺。</p> 他会守着他的小姑娘,陪她一起长大。</p> 她手腕上的伤口长了一个多月才完全愈合,留下两排深深的牙印。</p> 只是,他似乎咬伤了她的筋脉,从此以后,她的右手一直不怎么灵活,学写字,写得歪歪扭扭,学练剑,也练得乱七八糟……</p> 也不知道现在好点没有?</p> “现在手腕还痛吗?”姜孚琛轻声问。</p> “十几年的旧伤了,怎么还会痛?”</p> 长安觉得好笑,但见他关心自己,心里却蜜一样甜。</p> 姜孚琛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p> 长安这才发现:“你手可以动了?”</p> “嗯,手臂已经恢复了知觉,略微可以活动一下,但身体和腿脚还动不了,大约还需要等上一会儿。”</p> 人体的供血依靠心脏,手臂靠心脏近一点,的确会早一点恢复。</p> 长安感觉到他的手掌一直贴在她后脑勺上轻轻抚摸,好奇地道:“我发现你特别喜欢摸我脑袋,为什么啊?”</p> 姜孚琛想了想:“大约……是因为你像某种小动物?”</p> 小动物啊?</p> “我像什么小动物?”</p> 长安想了一下,如果她是小动物的话,应该是萌萌软软的小猫咪之类的吧?</p> 姜孚琛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字。</p> “猪。”</p> 长安:“……!?”</p> 怎么可能是猪?</p> 过分!</p> 她一个鲤鱼打挺,翻身骑在他腰间,气势汹汹地怒问:“我哪里像猪了?”</p> “笨,能吃,能睡。”</p> 姜孚琛从喉咙里低笑一声,那声音低沉又磁性,像是挠在她心尖,酥酥的痒痒的。</p> 长安觉得自己像是夏日里的冰块,被他温柔的目光晒得都快要融化了。</p> 就算他骂她是猪,听到耳朵里都像是宠溺的昵称。</p> 而且她的确像他说的那样,除了吃就是睡……</p> “你好讨厌啊!”</p> 她跨坐在他腰上,像条麻花似的扭来扭去。</p> 姜孚琛却忽然一僵。</p> 长安立即问:“怎么啦?”难道他有哪里不舒服?</p> 姜孚琛却微抿着嘴唇,不说话,白皙的脸庞浮起两片红晕,漆黑的眼眸深处仿佛含着两汪清泉,羞涩地看着她。</p> 怎么了?</p> 长安好奇地眨眨眼,正要开口询问,声音却突然卡在了喉咙里。</p> 她的臀部正被一根坚硬的东西抵着。</p> 那是他的……</p> 她也风中凌乱了。</p> 两人都羞红着脸,大眼瞪小眼。</p> 半晌,还是长安先恢复镇定,她红着脸小声问:“你不是身体僵硬,还不能动吗?怎么……”</p> 怎么那里却能站起来?</p> 姜孚琛只脸红了片刻,很快就淡定自若,脸不红心不跳的厚脸皮道:“不知道。不过,我想,身体也许自有它的主张吧,可能在两军胜利会师前,它想先跟你打个招呼。”</p> 长安:“……”</p> 两军胜利会师?</p> 他还真敢说。</p> 对付不要脸的人,要想取胜,你就必须比对方更不要脸!</p> 不就是比谁脸皮厚吗,她还会输?</p> 长安迅速从他身上爬下来,盘腿坐在他身边,目光灼灼地瞪着他脐下三寸支起的小帐篷,试图用谴责的目光使它自知羞耻,偃旗息鼓。</p> 却没想到,片刻后,小帐篷支得更高了。</p> 长安一脸黑线。</p> 不管了,既然眼神必杀技失效,只能动手了!</p> 她深呼吸一下,酝酿心思鼓足勇气,伸出一只罪恶之手,果断把小帐篷压了下去。</p> 嗯,好了。</p> 结果,她手一松,小帐篷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弹,再次高高举起。</p> 仿佛在对她耀武扬威。</p> 可恶!</p> 于是,她契而不舍地压了弹,弹了压,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双方陷入持久的拉锯战。</p> 最后,还是姜孚琛看不下去了,羞涩道:“被夫人的手摸到,小阿琛好像更亢奋了呢。”</p> 长安:“……”</p> 她这是摸吗?</p> 她在心里咆哮。</p> 明明是想压下去,不让这孽根起来,结果却被他言辞曲解成她在摸他!</p> 谁要摸他啊?</p> 她怒瞪姜孚琛,用眼神谴责他:你还要不要脸?</p> 姜孚琛回以无辜的眼神:它自己要站起来,我也没办法。</p> 长安更怒地瞪他:不是你心怀杂念,它能起来?</p> 姜孚琛更无辜地眨眼:还不是你骑在我腰上乱扭撩拨的?自己点的火,怪我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