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恪跟古隆是朋友,也就没什么可隐藏的,很直接的道:“丢人还是小,主要是觉得没必要。” “没必要?他们刚才那么叫嚣,说咱们玄术不如他们……”古隆小声道,看得出在这点上,他还是很站在民族角度上。 “我说的不是这个。”蒋恪摇头,“知道我为什么没下去吗?” “你不想让他们说你以多欺少?”目光依旧盯着会场中间的九人斗法,古隆嗯了片刻,猜想道。 “我是那么节操的人吗?”将手机揣回兜里,蒋恪认真道:“这么说吧,如果说谁赢了孔会长就把财来之笔送谁,我现在就跳下去。” 这是实话,他就是这样,有点无利不起早的感觉。但对于他来说,这也没什么问题,有人好酒,有人好烟,有人好色,毕竟不是每个人图的东西都不一样,就像白客他们,对他们来说钱财并没那么重要,风头、面子才是一切。 蒋恪的实话也是一半的实话,另一半是他发现白客多次用阴冷的目光看过自己。 虽然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白客,但跟这种人站在一起,有可能还要将后背交给对方,他是不会干的。 “倒也是……”古隆比较了解蒋恪的性格,苦笑了一声,旋即发现场中巨变,神情陡然一变! 那郑俊泰非常勇猛,忽然从袖中取出一很是奇怪的法器,从外观上来看好像是一个红色的铁球,随着他双手结印,嘴里默念着什么口诀,那铁球犹如活物一般向赵轩他们砸去! 这一瞬,孔国昌都是眉间紧皱。要知道这几个年轻人都是各有背景的,在他孔家举办的交流会上,无论哪个受了重伤,他都有推不开的责任。 好在赵轩、陶然与林士一也都不是白给的,当他们发现躲不开那奇异的法器了,都是立马用家传的防御符咒护住自己,才令得被撞击出去在地上滚了一米多远也没有受太重的内伤。 “赵轩!”眼看刚认识的‘朋友’被那飞速的铁球砸中,田静文捂着嘴,吓得脸都白了。 一旁朱霖也是差不多。 本来来这儿就是想找人帮忙看看相,看看未来的因缘在哪儿,结果成了看科幻电影了。 这一幕一幕,看得他们都忘了应该掏出手机全部拍摄下来了,一点不夸张,完全看傻眼了,也就在这个时候算是回过了一些神来。 同时,关菲儿也是心脏一紧一缩的,她很担心自己的表哥。 本来是五对四的,现在变成了二对四。 不得不说那四个南韩人真的很厉害,即便她根本不懂也能看出来,光是那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女孩儿郑允儿都是强的一塌糊涂。 在今天之前,或者说在确认蒋恪与莫琰斗法是真事之前,她从来没想过原来世界上真有这么一群人,他们就好像修仙者一样,可以利用各种各样的符来操纵火,操纵水,操纵那些看起来很普通的法器,简直就跟国外的异能者、国内神话时期的仙人一样了。 届时,在场几乎所有人脸色都变得很难看,连白庄文都是如此。 他们本来以为可以让这些外来和尚见识见识自家经文的厉害,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玄术正宗,什么叫文化正宗。 结果…… “爷爷,要不要我上去帮忙……”这个时候,孔羽彤身子微倾,在孔国昌耳边小声问道。 换来的答案与她想的一样,孔国昌非常小幅度的摇了摇头。 现在形势很清晰了,孔羽彤玄术是很强,但也就是与白客不相上下而已,简单点说,就是即便她上场,也根本无法扭转这个局势了。 “这根本不公平……”陈桢前排的一中年人皱眉道:“他们四个人是一起的,看他们那种配合,肯定天天一起修炼玄术,而白家少爷和那几位都是临阵磨枪……”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但本来他们就是五对四了,现在再说不公平,岂不是太不要脸了…… 场中打的热火朝天,如火如荼,而郑俊泰依旧听到了这句话,气得顿时下手更重了,配合郑允儿的辅助咒,铁球赫然向白客大力轰去! 见状,白庄文老手紧握,生怕自己宝贝孙子应付不来,好在嘭的一声! 白客忽然两个空翻向后跃去,并顺势催运起了四象令,与那奇异的铁球生生对抗在了一起! “好!”白举人应声起身,激动的脸都红了。 其他人也是相当佩服,要说这白客简直太厉害了,不仅仅是玄术高强,身法也是非常帅气。连接着刚刚瞬间催运四象令进行法器相撞,简直漂亮的犹如一幅艺术作品一般。 “竟然用不是自己的法器,简直太无耻了!”郑允儿冷眉怒道。 “谁说不能用的?你规定的?”王府冷笑道。 “别管他们!他们华国没一个好人!趁这个时候一起夹击姓白的!”郑俊泰双手强推,后背青筋涌冒。 蒋恪本来就不爱看他们,听到这话更是差点噗笑出来。 这特么一个个都是什么人。 一边无耻之徒,一边愚蠢无脑。 一边卑鄙无德,一边满嘴喷粪。 “华国没一个好人……怎么还带放地图炮的?”蒋恪哭笑不得摇了摇头,旋即站起身。 “你要去帮忙?”古隆一惊。 周醒也是回过神来,她与古隆不一样,她是连忙劝阻:“小恪快坐下,太危险了……” 周醒是好心,但她每次说类似的话古隆都很无语。 不过,这次他想了想,的确很危险…… “是啊,还是坐下吧,他们四个配合的天衣无缝,白客他们五个人一起都无解,我想……就算是一些长辈下场都只能落败而终了……”古隆也是由心劝说。 他当然希望蒋恪能帮助詹蓝市争次脸,那以后谁还敢瞧不起他们詹蓝市的人? 那王府还敢像今天这般,对陈桢、刘国权他们那样欺压吗? 吓死他! 但这个局势,的确不是一人能够扭转的了的…… 而蒋恪则只是淡淡笑了笑,道:“我只是想去上个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