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卯足一股劲跑了,谁成想,看似恶作剧的快递,居然有会飘的玩意。 逃走,是人受惊本能反应,那一幕让我实在没勇气再待下去! 怪不得,我昨天打开时,就感觉不对头。 她昨晚的举动,肯定也绝对不是人,貌似她还要把我杀掉啊。 “怎么办?” 此刻,我心乱如麻,哪怕是有人要追杀我,还可以想辙或报警,可这玩意,报警似乎一点用都没有。 对此我丁点办法没有,但我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职业:“阴阳先生”。 虽说不挂牌营业,但对乡亲来说意义深远,什么盖房子、移坟、等等…都离不开这个职业。 很快,我想到一个人,石头岭最出名的阴阳先生,原名许大详,人送外号“许大仙”。 我满头大汗找到许大仙家,浑身又湿了一遍,倒不是跑出来,愣是给吓的。 我根本无法冷静,二话不说,敲响他家的铁皮门。 “许……大仙,在家吗?”我慌急大声叫门。 “谁呀?”里屋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显得格外低沉,就像那种快断气硬憋出来的话。 “许大仙,我...!” “砰!” 我努力作出笑脸,可他一瞧见我,跟见着鬼似的,连忙退回去关上了门。 站在门口的我,瞬间被石化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自认为我那笑容挺真诚的,不足以吓着他。 他这举动,让我很自然联想到血衣女,越是这样,我后背不住的,升起一股使我发寒的阴风。 我拍他家那扇铁皮门,都微微有点凹下去了,求生欲不允许我停下,今天非得让他给我个说法不可。 “回去吧,你的事情,老头子我解决不了!” 里屋传出一句让我万分震惊的话! “许大仙,你不是大仙嘛,如果你不出来,我……。” 不说还好,这话一出我连踢带踹,整一副你不开门,我就破门而入的节奏。 “别踢了,老头子我真是倒霉,给你开!” 许大仙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只是这次他带着一种自愁叹息。 管不了那么多,要今晚血衣女再出现,把给我掐死了,找谁喊冤去。 进到屋内,我把在监控器里看着的画面,跟许大仙讲了一遍。 许大仙第一句话问我:“小子,你跟谁结仇了,这是要把你往死里整啊!” 冤啊,哥们谁也没得罪过,突然我想到一个人。 “结仇,莫非是赵财?” “绝对不是他,那些东西,整过石头岭几乎没人敢动,他们赵家村绝不会做这种事情。”许大仙连连摇头,还很肯定地说。 “是外来的人?”我脑子有点不够用,不是赵财又是外来的,我真没得罪过谁。 “那……血衣女是鬼么?” 范围瞬间扩大,使我无从排查,就问起血衣女的来历,看能不能在她身上下功夫。 “这个,我不敢确定,但可以确定一点,你有难了!” “大仙,你可不能见死不救!”我被吓疯了,连忙哀求。 “那女娃掐你脖子时,你确定,她身上的衣服褪色了?”许大仙反问我道。 “嗯,我确定!”我连连点头。 “不行,我还是跑吧,连夜离开石头岭。” 这种情况下,立马就作出取舍,还是保住小命更重要。 “先不要急,把你上衣脱了,我看看你的后背!” “高人啊,有高人替你算好了,他提前给你种下因果咒,帮你化了昨晚那一劫。”许大仙看了我后背啧啧称奇。 “谁,高人在哪里?” “你自己都不知道,我上哪给我找去。”许大仙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 他接着继续说:”晚了,如果你得到那女娃当天走了还没事,现在女娃有你身上的因果咒。” “说白了,就是命命相连,这会,你跑到天涯海角都没用,就算你死了,她也能找到你的魂,把你拘禁起来。” “什....么是因果…咒?”颤抖着双手喉咙就像被什么东西噎到,我连说话都不准确了。 “因果咒,是一种近乎禁忌的东西,我也是听我师父提起过一嘴,具体的连我师父也不清楚。”许大仙皱了皱眉头,边回忆边给我解析。 “什么……禁忌?”我又被吓了一大跳。 但凡扯上禁忌这二字,一准没小事,多半是极度危险的。 “你碰了她,她要杀你,不巧你身上有因果咒,就这样你们的命就连在一起了。” “连…在一起又怎么样?” “这个,我也拿不准,她可以继续把你掐死,然后带走你的灵魂,再把你灵魂消化掉,便是化解因果咒的唯一法子。” 许大仙的话当头给了狠狠的我一棒,这简直要让我灰飞烟灭的节奏啊。 血衣娃昨晚要把我掐死,是因为我碰了她,看来真的不能乱碰来路不明的东西。 因果咒帮我挡了一劫,这么说来今晚恐怕…… 我不敢往下想,连连哀求道:“求求你,大仙,想法子救救我,你要多少钱,我给!“ “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许大仙说着就停顿了。 “是什么,你快说啊!”我就差没给他跪下,这节骨眼还买关子。 “这样吧,你立刻回去,用你的血给她补充,你一定要向她多赔礼道歉,如果你能熬过今晚你就勉强算熬过去了。”许大仙沉思片刻对我叮嘱。 “这真的行么?” 我心里不落实,万一不灵,不就等于玩完了。 “行不行,试试不就知道了。”许大仙白了我一眼。 “什么试试,开什么玩笑!”我心中寒意乍起,拿我的命去试水? “别废话,赶紧走,我没别的法子你自己看着办吧。” 许大仙下逐客令,怕我在他家多呆一分钟。 临走前,我把身上揣着的两千块硬塞给了他,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去做了。 回到家中,我按照许大仙的吩咐做,这次我没敢直接碰她,很为难的在自己手指上割了一个口子,给陶罐滴血。 虽然是赤热的夏天,可我还是把冬天的棉被翻了出来,大被盖过头,但依然觉得凉飕飕的。 今晚,注定不是寻常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