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一愣,我靠,生死决然间,这老东西居然能理性地说出这样的话。 </p> 我同时听到身后也是啊地一声,我心里稍安。</p> 我知道,师傅已然将姐姐等人引到了我身后,而且刚才的声音我能听出,到了我身边的回春之地,已然不那么冷了。</p> 呼呼呼!</p> 阴风扫过脚面,我周边近处,已然全在变绿,而且断枝还在不断地长出嫩叶来,我自觉地在调动全身的热量。</p> 而那呼然的阴风声,我感到了强劲的气场,对方,老乞丐那,也在发力,而是透冷之力,冰冻的气场,他的周边,先前僵绿的嫩草已然全转成了灰白色,一碰即碎,这是从透里就冻僵了的节奏。</p> 猛然明白,我这个一直处处学我的对手,此刻周身弥漫的气场,全是寒冰一样的气场,他不断地发力,周边不断地冻僵。</p> 幸亏我有这样的能理,不然,越斗得久,他的气场越强大,最后,我们不是被他打死的,而是全冻僵而死的。</p> 诡异啊!</p> 而且他能说出我不是李青云,笑话,特么我也明白,是不是他所认为的李青云,没有这样的能量,或者说,他过去熟知我,他过去见过我。</p> 天!他认识的李青云,应该就是在太平间当保安时的我自己!</p> 一念及起,我全身猛震,靠!他熟知一切,还知道我的名字,这会是谁?</p> 此时,柔绿的绿草和新长出的嫩叶拂过我脚面,而那边,依然是越来越灰僵,阴风越来越大,已然能听到呼号声。</p> “哼,我不是李青云,李青云你认识?你到底是谁?你说我们满口仁义道德,你杀尽这林间一切绿意,我这里生机盎然,你那里僵死冻绿,到底是谁满口仁义道德!”</p> 我冷哼着,故意将话说得很长。此时,我知道师傅将几位姑娘领到我身边,已无大碍,而我脑子飞转,搜索着我所有认识的人,我要拖时间,我真的一时想不出,我还和谁有密集的交往。</p> “切!烦了,真烦死人,我就讨厌你说话的腔调,从这点看,你是李青云,但你的身手不象,真烦死人,你带得我也象你说话啰里啰嗦,狗屁假正经,真烦死人!”</p> 老乞丐此时不装了,全然露出了真声,而且身形也是更直了,是个年轻人。</p> 而且这最后一段话,说是烦死人,却又是象我说话的习惯,长而啰嗦,而且还细,总是以为自己把什么都分析得入情入理一样,我就是这一习惯,可能是读书读成书呆子的习惯。</p> “说是我带你绕进去了,可你现在说话,还是象我,你才叫烦人!”</p> 我接一句,脑子想得生疼,真的没有这样的人,从太平间开始,我把我所有碰到的人搜了一遍,确实没有这样象自己的一个人,而且还熟知我,应该是和我打过交道,没有啊!</p> “烦人烦人,不说了,你与可耻之人为伍,还叫他师傅,我瞧不起你,我不想说了。”</p> 哇靠,这特么活脱脱就是我平时说话的腔调,有点孩子气,但却是真性情所为,我靠,这特么是我另一个鬼魂么,难不成,这杀生之地,能把人分成两个,一个魂,一个真身?</p> 心里乱了,诡异的是,居然还有一个这么熟知我的人。</p> 而且越说越象,最后这句,是说刘古碑的,我与刘古碑有时对话,还就是这逻辑腔调。</p> “我师傅怎么可耻了?至少,他没说要吃了我们!”我吼叫着,还是想不出来,手里的小刀抖成一片,我真急啊,妈地,这个家伙,怎么时时处处象我啊。</p> “傻小子,我忍你忍够了,你这啰嗦要人命啊,这点师傅教不会你了,你没发现,他正在吸收杀生之地的生杀之气,正在强大自己,小子,你中招了,快啊,杀,杀死他!”</p> 刘古碑在我身后猛然提醒着。</p> 哎呀我去!果然,那灰白越来越多,越来越浓,我特么以为是冷气所致,是他的透冰气场把林子里他周边的气场改变冻僵了的,却原来,是他在吸收这生杀之气,我草!</p> 管你妈地是谁,管你学我还是象我,要吃我们,必不是好东西!</p> “嘎嘎嘎,老东西,你还是象原先一样无耻,哦,不,你比原先更无耻,更阴诡!”</p> 老乞丐嘎声说着,手里的破碗上下摇动,而摇动间,灰白越来越盛,而且能听到诡异的咔嚓声,似乎是一种力量正在弥起到他的身体。</p> 果然如此啊!</p> 我怒火腾地燃起,猛然吼出,小刀急挺,全力扑了过去。</p> 两重天的感觉啊!</p> 扑然过去之时,如破冰障一般,那透冷的气场,似弥成一堵冰透的气墙一般,我扑然过去,穿过之时,甚至听到了咔嚓的轻响声。</p> 小刀赤红,我全力贯透刀物,身体内的力道,此时已然能融会贯通,呼然直刺向他的身体。</p> 猛扭,一着逃生术,我看得清楚,躲过了我的刀锋,我特么要疯了,我的本事,现在成了对付我的法宝。</p> 这才叫人抓狂啊,双方都知道对方下一招要使什么,双方都挨不近身,我特么双目暴红,刀锋颤动,我脑子急转,突地想到,一个最顽劣的招式。</p> 正道行不通了,妈地,一个一模一样招式的家伙,而且我现在全身集中了三人的力量,也只是与他的气场相当,看来,他本身就有这样强大的气场,这么俊的身手,如此强大的气场,我确信,我真的没有碰到过。要说有一个人,就是老祖,他有这样的功力,但他在死人谷里棺材里躺着,面前这个,身形声音都不象,再说,幻成老祖的样子,我的破妄之瞳也是能看穿的。</p> 我吸一口气,心中冷笑森然。</p> 是的,没什么,就是如他所说,最无耻的动作,不能叫招式,因为那根本就不是招式。</p> 读大学时,我们一群爱打架的家伙,在最无助的时侯,通常用这动作,而且只要是爱打架的男生,都知道这动作。</p> 猴子偷桃!</p> 妈个比地,名字高大上,其实说白了,就是趁对方不注意,抢前上去,踩前脚攻男人的裆部,说出来羞死人,但真的极管用。</p> 妈地,你不是熟悉我象熟悉自己个儿么,我这动作,我看你能不能防得了。</p> 我假意地退后几步,迷惑他。</p> 而老乞丐此时,却又似在分心一般,竟然极快地转头看了一眼,而我不经意地发现,一片灰白之中,有个极白的亮点晃了一下。</p> 先前没发现,是没注意,现在灰白一片,这极显眼。</p> 但无心想这事了,妈地,管你有什么阴诡,先攻了再说。</p> 猛然扑起,用的是逃生术的最后一招,也就是新招,他知道,我知道,就是横掠过去,杀回马枪的这招。</p> 我心中冷笑突起。</p> 果然,这家伙呼地抢前,挪步向前。</p> 他是按套路出的招,是要到我前面,此时,我一声冷笑,猛然顿身,呼地一脚踩到了他的脚面,小刀急攻,朝着他的裆部猛攻而去。</p> 我靠!</p> 傻眼!</p> 他居然是假意挪动,不是要到前面去,因为这招如果不到前面,会被我杀回马枪,我也是估准了他要到前面,所以我猛停,能够踩到他脚面攻裆部。</p> 却是一个空,老乞丐嘎然冷笑间,却是朝后退了,不是朝前啊,我踩到的脚面,却是一段灰白的枯枝,瞬间碎成灰白粉,小刀扑了个空,而老乞丐却在我身后嘎然冷笑。</p> “还是这样顽皮,你以为我没看出来么,用烂了的,省省吧,多少次打架,你都用这办法,你刚才后退,从你不怀好意的眼睛中我就看出来了,相让我断子绝孙啊,我早断了。”</p> 哇呀!</p> 骇然转身,老乞丐冷笑着看着我,而我们之间,气场弥裹,依然是冷气森森。</p> 我脚下的草又在变绿。</p> 完了,这熟知我的家伙,居然知道我的所有过往,不仅是知道我所使的所有招式,连最见不得人的坏动作,他也是了然于胸啊,这特么,是我自己分成了两个人么。</p> 渐绿的青草,又让老乞丐似乎有点迟疑。</p> 而他最后解释我这动作的话,长而啰嗦,又是我说话的习惯。</p> 猛然有点明白,他一直,对我周边的青草转绿似乎更感兴趣,而且一直注意着,不是我的气场震住了他,而是这种怪现象似乎让他一直在想什么。</p> “你居然偷了灵花?”</p> 老乞丐突地嘎声而说。</p> “告诉你,就算偷吧,我不仅是偷了灵花,而且灵花的主人一直和我在一起,怎么样,你没有吧?”我在想法激怒他,妈地,你处处学我象我,这总不能也是一样吧。</p> “怪不得,原来是这样,我也是一直怀疑。”</p> 老乞丐此时的语气中,竟然透着一种伤感一样。脸上看不出来,却是能强烈地感觉到那种落寞还有伤情。</p> 这是怎么个意思。</p> 心里突地明白,这老乞丐,定是戴了面具,脸上看不出,他的真面目,绝不是这样的。</p> “看来,机缘还是未到啊!”</p> 又是一声,此时没有了嘎然的杂音,嗓音清亮了许多,妈地,这应该就是他的本声,年轻人,是个年轻人!</p> “有你后悔的时侯!”</p> 突地,又是阴声嘎起。</p> 妈地,这老乞丐变声如翻书,我还在愣神间,已然又是阴戾满身。</p> 突地,飞掠而起。</p> 想跑?</p> 我哇地大叫着,猛然挺也直追。</p> 但却怪异的是,他用的不是逃生术,而是我从未见过的极快的身法,如阴魂猛散一样,急如风,快如一道黑闪电一样。</p> 追不上,却是突地看到,他掳起一道白影,极快地朝着树林子深处急入。</p> 天啦!</p> 我的心都要碎了!</p> 怪我先前不细心,我先前看到过一个隐然的白影子,当时没怎么注意。</p> 而此时明明白白地眼前一晃,我看清了。</p> 准确地说,是我的心看清了。</p> 这个白影子,是在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一直呆着,是我此生永远也忘不了的身影,慢说是在我眼前一晃,就是在我近处飞遁而去,只要留下气味,我抵死也是记得的。</p> 那几乎等同于我的生命一样重要的白影子,我怎能忘却!</p> 若晜!</p> 我一点也不怀疑,而且百分百的肯定,也不会是幻觉,那就是我魂牵梦绕的若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