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真看向那个木箱,神情微变:“好强的气场,这里面不是什么特产,肯定是难得一见宝物。” 宝物!余旭一听,顿时大感兴奋,几下打开木箱。 露出里面的东西,迹真赶紧鞠躬致礼。 其他人对迹真的表现颇感诧异,迹真致礼完,口里感慨:“太强了,这气场,怕是已经化灵。” 木箱打开,一盏古意盎然的灯显露在众人眼前。 沈江涛平静的说:“鳖巴水灯的灯芯没有,鳖巴水灯一盏倒是找到带来了。” 迹真一脸惊愕,嘴巴张大死死的盯了沈江涛许久,随即竖起大拇指便不再多问。 其他人则都欢呼雀跃起来。 两个月过去,清安市下了第一场雪。 清安大学操场上,学生们都大感激动,纷纷出来打雪仗,堆雪人,校园内一片热闹。 余旭戴着棉帽领着风水社的男生也和苗丽、张敏带领的风水社女生相互对打;经过这段时间的发展,风水社已经成为清安大学第一社团,人气非常旺。 沈江涛和杨桃行走在雪地上,杨桃身上的降头已经得到了控制,完全不受降头的影响,她脖子上所带的吊坠是一个精致的小瓶,里面有着一点鳖巴水灯的灯芯。 本来杨桃是没有那么快恢复,在迹真的指导下,几天前沈江涛冒险点亮了一下鳖巴水灯,本来还昏迷的杨桃,一夜之间就完全恢复。 点灯过后,就下了这一场雪。 迹真说是鳖巴水灯的气场威能,专程回了道观去诵经平息。 沈江涛和杨桃说起这次滇南之行,让杨桃颇为向往,她知道还有另一种方法,脸涨红的感谢沈江涛没有用,但沈江涛却感到她的神情异常。 “这么说,这鳖巴水灯并不在沃嘎村,而是在一个不知名的村庄里找到的?”杨桃脸挂微笑,踢了一下留在脚面上的雪层问道。 沈江涛轻叹了一声:“是呀,起初我还以为我拿的是真正鳖巴水灯的灯芯,可没想到真正的鳖巴水灯原来并不在沃嘎村和滇蒙村,而是在另一个仅有五户人家的村子,至于滇蒙村那个古灯叫什么名字我不清楚,世事无常,所幸后面找到了这盏真的。” “嗯……,也是你好意去帮那个肖家处理失眠症才有这个发现,好心必有好报,就是这样了,让你大海捞针也能找到了真鳖巴水灯,不是吗?” 杨桃长舒了一口气,说完之后,也不等沈江涛说话,便展开双臂向正前迈着小碎步跑了出去,整个人犹如一个天使般的小孩,拥抱着面前本抱不住的雪花,看起来让人颇为心动。 在她看来,沈江涛找鳖巴水灯无疑就像是大海捞针,但最终却是被他找到,这可能是冥冥之中的结果。 沈江涛微微一笑,脚步加快,想要追上去,但就在这时,一股冰凉从后脊梁直接传到了后脑勺,整个人不由的打了一个冷战,转头一看,只见余旭和苗丽两人一人拿了一个雪球直接塞进了沈江涛的后背。 “呦吼,怎么样?是不是很酸爽啊?”余旭爽朗的大叫一声,像森林里的人猿泰山一样,蹦来蹦去,紧接着嬉皮笑脸的又是一个雪球打过来。 沈江涛下意识的用手一接,雪球顿时破碎,一阵雪雾弥漫眼前,细小的冰晶打在脸上,凉意拂面而来,再加上是寒冷的冬季,整个人好像融入到了这个冬天。 做完这些后,余旭便和苗丽二人怕沈江涛反打快速的离开了这里。 不过沈江涛并没有追去,而是愣在了那里,仿佛对此时此刻很享受一般,尽情的融入这冬季,这时的凉意将这两个月的烦恼全部冲刷一空,整个人的脑海一片空白。 在这两个月中,沈江涛除了将杨桃事情解决后,他心里无时无刻还都想着一件事,那就是长寿村王家和滇南王志刚的关系。 同时他还猜想着降头师怎么会第二次又对杨桃下手。 蔡凡宇找了颂帕善哈给杨桃下迷情降,想要让杨桃痴迷于他,然后任凭他玩弄,继而使得沈江涛生不如死的痛苦。 下完降头后,蔡凡宇一直等着效果出现,但杨桃刚出现反常就被沈江涛等人的保护起来,中间他出手多次,都被一个道士装扮的人阻止,接着就传来杨桃请长假的消息,后面甚至连沈江涛都不知所踪。 以至于蔡凡宇都以为,颂帕善哈的降头术起到了作用,可能杨桃因此早就丧命,而学校为了封闭消息,所以才有了杨桃请长假的说法。 为了确认杨桃是否真的回家,蔡凡宇还特意和张鹏远去了一趟苏州,最后在二人多方打听下,终于确定,杨桃并没有回来。 再加上沈江涛当时也因此而消失,所以他们便推测,杨桃已经因降头术而死,沈江涛可能因为在最后控制着杨桃,有了犯罪的嫌疑,已经被抓起来。 当然这只是他们的猜测,不过就在沈江涛回来,杨桃很快也开始正常上课后,让两人非常诧异,都搞不懂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要不一开始蔡凡宇还确切的知道杨桃出现了一些反常,他都要认为那个降头师根本没下降头了。 蔡凡宇的阅历远超张鹏远,他保持冷静,第一时间找人去打听了杨桃的情况,已经着手联系降头师,同时消除一切痕迹,让这件事就好像没发生过一样。 冷静一番的沈江涛看着校园里追逐打闹的学生,心中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他把杨桃、余旭、苗丽和张敏四人叫过来,和四人说:“有一个办法,可以惩治那个对杨桃下降头的幕后主使。” “什么办法?”四人都睁大了眼睛。 沈江涛于是吩咐他们四人各自带了一些人,在学生们上课肯定会经过的一条路上,五个角度各自堆上一个雪人。 当天夜里,沈江涛悄悄叫上余旭,把那盏珍贵的鳖巴水灯和杨桃的头发藏进了一个雪人里。 一切准备就绪后,沈江涛用树枝在雪人身上小心刻出一些符文,然后和余旭说:“接下来,就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