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好奇余旭来到那个被新土覆盖的圆形地皮跟前,这圆形直径相当大,几乎有五米左右,走近一看,余旭也有些吃惊:国家现在严管殡葬,什么人还敢盖这么大的墓。 心里正猜想着是谁家的墓,手里罗盘的指针剧烈的转动起来,根本没有固定的方向,仿佛风水场在这里一下失控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发现异常后,余旭接连退后几步,刚开始还以为是自己把罗盘整坏了,退后大概五六米,远离那个新坟墓后,罗盘又恢复了正常。 试探着再次向前靠近坟墓,罗盘指针又开始乱跳,随着他退后,指针恢复如常。 这样试了几次后,余旭确定罗盘出现异常是和这坟墓有关。 小心的查看一下四周,余旭收起罗盘,来到那个圆形坟墓前,捡起旁边的一根树枝伸进新土里捅了捅。 树枝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跟那东西划了一下,发出了嚓的一声。 余旭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又查看了一遍四周,接着用那树枝开始刨土,不一会,一小块透明的塑料布出现在眼前。 用力的又刨了几下,发现这新修的墓地下,竟是一张用木柱支撑着的塑料布。 余旭轻轻的在塑料布上捅开一个小洞,里面漆黑无比,丝毫看不清塑料布下的情况。 把树枝从小洞伸进去,一下就碰到了底部。 “这么浅?” 抽出树枝计算了一下,塑料布下只有不到一米的深度,以眼前的情况猜测,这个坟墓下是准备修什么东西,但还没有完工。 决定暂时不打草惊蛇,余旭将土又盖回去。 另一边,沈江涛骑了两个小时的车,来到要村。 远远的就看到张鹏远的轿车停在村口。 要村处在一个凹形洼地中,站在村口,可以一眼看到另外几条进村的道路。 整个村已经荒芜,但景色非常不错。 南、北、东三方向的村道两边,都种着桃树,花开得繁茂,能闻到浓浓的花香。 沈江涛走到近处,看清那些桃树后,不禁脸色一变。 要村村道边的桃树,竟然全都是“半劈树”。 半劈树,就是每一棵桃树只有半边,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刀刃切去一半,有枝叶的那一半向村子外伸展,没有枝叶的那个“平面”则是朝着村里。 按照正常情况,这种半劈树只会存在山坡或者常年狂大风的地方,像要村这种凹地形,怎么也会出现? 想要取罗盘测一下,一摸,才想起已经给了余旭。 正有些苦恼,突然想起这段时间研究《五行风水术》,里面提到一种测风水局的办法,眼前的情况倒是可以用上。 于是沈江涛从怀里取出一团红线,再往上每隔一段系上一枚铜钱,接连系上四枚,抓住红线的另一头,任那四枚铜钱吊在空中。 接着他咬破舌尖,在嘴里攒了一些血,然后往前“噗”的一口喷出。 就见那本来直直往下吊着五枚铜钱,一下好像被大风吹了一般,朝着要村的方向斜斜的伸了出去。 “咿呀。”沈江涛不禁轻叫一声,难怪那桃树生长得这么怪,也难怪之前要村会出伤风败俗的事,这显然是被人摆了桃花煞。 五钱定冲煞,风生凶桃花。 目前虽然只能看到南、北、东三方向的村道,但沈江涛可以肯定,这要村西边的村道肯定也种着桃树。 张鹏远一行人的轿车快,早就到了,但不敢进村,这会正躲在车里睡觉。 沈江涛走到车边,敲了几下车窗。 熟睡中的张鹏远一行人被吓到哆嗦,都醒了过来,看到是沈江涛,才都放松下来。 张鹏远打开车门,跟他来的是三个胆子比较大的人,两男一女。 这些人不怀好意的瞟看着沈江涛,然后又都脸现惧意的看向要村。 张鹏远做出一副无所畏惧的神情,冷笑着朝沈江涛说:“哎,这是个荒村,里面都是废屋,我们进去,各自挑选一间住,谁能坚持到明天,就算谁赢。你不要想进村晃一趟,趁机溜,我们晚上会去查,然后直播。” 张鹏远特别强调:“当然,你可以来找我们,总之,晚上我们必须要碰一次面,以证明双方都在这里,如果谁不在,那就算谁输。” “没问题。”沈江涛点点头。 “哎,你现在认输还来得及。”看到沈江涛这么爽快的答应,张鹏远倒有些虚了。 沈江涛迈步朝要村走,回头冲张鹏远一行人说:“你们要现在认输,可以不进村,不过,我是肯定要进去。” “哼!”张鹏远一行人顿时都怒了,几个人随即从车里拖出几大包东西,各种符箓、铃铛一应俱全,甚至还有四把桃木剑。 “我们可是有备而来,特么,人挡杀人,鬼挡杀鬼!”张鹏远挥动桃木剑,却发现沈江涛已经进了要村。 进要村后,沈江涛大致走了一圈,要村不像张家村那么大,只有张家村的三分之一,房屋布置规整,除了因为没人住有些阴森外,没有什么毛病可挑。 张鹏远四人跟在张鹏远身后,走进要村后,都是战战兢兢。 一路上不断挥剑吆喝,张鹏远紧紧搂着那个女生,这个女生本来并不愿意来的,但张鹏远找了人咨询,说处在生理期的女人最辟邪,于是就把这个刚好来大姨妈的女生带来了。 那个女生也是怕得不行,在身上贴了好几圈符箓,看起来怪模怪样的,有些滑稽。 沈江涛在要村转了一圈后,就朝村子的西边走去。 果然,和沈江涛进村时推测的一样,西边的村道边,也种了桃树,这些桃树的形状,和其它三条村道上的一模一样,都是半劈树。 同时,沈江涛还发现要村的四条村道边,都有一条水渠。 坎、离、震、兑四方有桃木为煞,乾坤艮巽又以流水阻隔,将桃木和流水相生,从而加强桃花煞的煞力,然后又水木相接,成一个牢笼一样把要村困在其中,这真是一个不留一点余地的桃花煞局。 沉吟少许,沈江涛仔细的查看了桃树和水渠的布置,还得出一个结论,在要村布桃花煞的风水师和张家村的不是一个。 取出红线拴着的铜钱,沈江涛又咬破舌尖一喷,那些铜钱却朝一个预想不同的方向斜伸出去。 一看铜钱指向异常,沈江涛不禁一愣:咦,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