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次大概在一个星期前的某天晚上,小娟加班回来,打开屋门后却发现家里一片漆黑,进门后打开电灯开关,登时发现妈妈直愣愣地坐在沙发上对着没开的电视,她感觉很奇怪,换鞋的时候叫了一声:“妈,你怎么了,怎么又不开灯?” 她的妈妈好像没听到似的还是双手交叠放着膝盖上、面无表情地坐着不动,似乎被面前那个没通电的电视机屏幕里有什么好看的东西吸引住了。 小娟见妈妈没回答,便走过去,弯腰看了看,还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看看有没发烧,感觉没什么事后,轻轻摇了摇她的肩膀轻声道:“妈,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啊?咦,你回来了。”被小娟退了下肩膀,她妈妈好像回过神来的样子,不过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语气也极为平淡,“回来了就吃饭吧。”说完,小娟的妈妈慢慢站起走进了厨房。 “妈,怎么进厨房也不开灯,你能看清楚吗?”小娟看妈妈进了厨房,便准备回房间换衣服,但没走几步就发现厨房里居然一片黑暗,灯都没开,“这电费省不得啊,妈,小心点别伤着了。” “知道了。”她妈妈在厨房淡淡地回了一句,啪一声打开了点灯。 一会后,小娟换好衣服出来在饭桌边坐好准备吃饭,可当她端起饭碗时却大吃一惊,碗里的不是热饭,是冷水泡着生米,再看桌上的菜,切碎的生菜叶、一片片切好在盘子里摆放整齐的生猪肉,没住过的汤...... “妈,这是怎么了?这些都是生的啊,你生病了吗?”小娟终于感觉不对惊呼起来,跑到妈妈身边拉着她的手,都快哭出来了。 “生的?”她妈妈仍旧坐在那平静地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 “生的就生的,哭什么,我还没死!”小娟的妈妈突然满脸怒气地大吼一声,吓得小娟半蹲在那半天没反应过来,她想不到平时那么好脾气的母亲为何突然发那么大的火,她从小到大都没被母亲这么大声吼过。 当晚,小娟压着心中的担忧对妈妈好言相劝,等她妈妈平静下来后,带她去了医院,在医院折腾了几个小时才检查出一个结果,她妈妈得了抑郁症。 扶着有点神游物外似的母亲回到家中,小娟心里很后悔将公鸡送走,不然妈妈也应该不会自己在家闷出病来。匆匆去厨房煮了点食物给妈妈吃了,侍候她去洗澡休息,时间已是半夜,她也累得倒床就睡了。 接下来几天,虽然他的妈妈每天有按时吃药,小娟也尽量早回家陪妈妈聊天散步,但她妈妈的情况却没丝毫好转的迹象,相反,似乎病得还更严重了。 无奈之下,小娟请假将母亲送回老家养病,她妈妈在那里生活了多年,熟悉的街坊多,对她的病有好处。 当天晚上回到市里的家中,她感到孤零零又冷冷清清,于是打电话给小文,想叫他回来住有个伴,小文去他母亲家住了几个月了,这个家只回来过几次,而且每次都是白天过来坐不了几分钟就说有事要离去。 拨通电话后,两人聊了几句,小娟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哪知道小文马上拒绝,“这段时间工作很忙,不够时间,我连家都不想回了,累得想在厂里睡觉......”小文说了一大堆的各种理由。 后来小娟也忍不住发了脾气,大声说了一句:“那你以后也别回来了!”说完一气之下挂了电话。 心情不好,再加上突然要自己一个人呆在家中,小娟也没心情看电视上网,早早地就上床睡觉了,“今天晚上怎么好像变凉了?”她躺下不久就感到室内气温好像越来越低,类似湿冷的感觉,就在床下的柜子里抽出一条毛毯盖上,头脑昏昏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小娟呵欠连天地在床上坐了起来,发觉自己的脖子和肩膀发酸,抬手用力捶着自己的肩膀,“怎么这么早睡觉反而感觉更累了?”昨晚她算是早睡了,八点多睡觉,现在却觉得好像熬了个通宵。 小娟也不懂什么医学,想不通也没办法,迷迷糊糊地去做了些早餐吃了就去上班了。 “小娟,你昨晚干嘛去了?呵呵,熊猫眼都有了。”上班的时候,一个与小娟比较要好的同事发现她今天神情疲惫、好像熬了夜的样子,开玩笑道。 “没熬夜啊,昨晚早早就睡了。”小娟打了个哈欠,双手揉了揉有点发酸的双眼无奈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转风着凉了。” “转风着凉?”周围的同事听到她的话都看了过来,或惊讶或疑问,“开什么玩笑?昨晚我可是热得一整个晚上都开空调啊。” “不就是,昨晚上晚上热得,我家那个睡着睡着想靠过来都被我一脚给踹开了!” “哈哈哈......你厉害!” “呵呵......” 周围的同事虽然是说笑,但意思很明显,昨晚根本就是还很热,热得厉害。 小娟精神不够,没去争辩,不过也心下疑惑,昨晚差不多半夜的时候明明凉得厉害,自己都找了张毯子盖上了的,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虽然发现毯子已经被自己踢开了,但也证明不是做梦,大家的住处相隔也不算多远,怎么可能只有自己感到冷? 傍晚下班,感觉疲累的小娟自己去市场买了菜回家简单做了点饭菜吃了,也没心情做其它事,心中对小文的气又还没消,早早地洗澡睡觉去了。 半夜,熟睡中的小娟再次因为感到遍体生寒,似乎有一阵阵的湿寒之气吹向自己,把她额前的刘海吹得微微摆动。她在半梦半醒间睁开了一点眼睛,借着窗外射来的一点星光和微弱的路灯光芒,赫然发现有一个身穿红色衣服的高瘦女人在自己床头边上以缓慢的动作跳舞,却又没发出一点声音,随着她的每一个轻柔的挥袖动作,一阵又一阵湿冷的寒意吹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