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说的有没有错?” “没错,某种意义上我确实不是一个兵,但它能代表什么呢?”王少安顶着对方刺眼的虎目。 赵卫国沉默了。 摩擦着手中的钢笔。 视线始终焦距在王少安的身上。 对方太年轻了。 年仅23岁的大校不管是哪位长老的子孙后代都无法达到这个程度。 要知道大校即是准将,离少将不过一步之遥。 他赵卫国48岁才爬到这个位置。 你说见到一个比自己小二十多岁的平级,能不怀疑么? 若不是上头点名确认信息无误。 赵卫国怕是早就当作骗子一枪崩了对方。 “正常情况下,你我是平级,但我保留对你的怀疑,你也可以保留自己的意见,但我希望你可以大概讲述一下第八军区,这是长老会的指示。” 长老会? 这个要尊重并重视。 “赵师长不必这么客气,你是我的前辈,因为第八军区的特殊性,一直不被世人所知,你怀疑我也很正常。” “第八军,由陆兵大将建立,主要职责是执行军事化特殊任务。” “至于其余信息涉及到最高机密,恕我无法告知。” “军事化特殊任务?这么说你们是为了DAD而来。” “正是。” “跟我来。” 门口,丽坤和狼一看着跟着赵卫国出来的王少安松了一口气。 随即便以王少安警卫的身份一起进入到了指挥室。 指挥室足有一个篮球场大。 中央摆放着沙盘,两边坐满了通讯兵。 等走近了,便看清楚了沙盘的中心挂着一枚小旗,名字为南市。 以南市为重点扩散的红色警报线达到数百条。 数十座城池贴上黄色警告,超过百里的村镇成为盲区。 抬头。 投影仪上播发着一头头丧怪跑动的视频。 “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些东西是什么?” “他们是在黑夜奔跑的尸体,区别于丧尸,又在速度上高于丧尸,网友喜欢叫之丧怪,我更认同其为感染体。” “这些东西,是不是你们主要负责的?” “是也不是,准确来说,东延爆炸案的主事者受主要责任。” “东延?呵,你觉得东延集团会有这么大的能量,制造全球性的感染病毒。” “虽然世界各地陆续都出现爆发点,但南市是第一例,东延集团有无阴谋不论,其在南市的化学工场爆炸与DAD有直接关系。” “你说的这些,事实上都已经不重要了,你们既然是特殊军,对待此事,应该有成熟的处理方案吧?” “事实上,这正是我站在前台的原因。” “那你们已经迟道了,全国各大军区已经全面封锁灾区,各地边防也做好了准备,你们可以站在我们身后,剩下的,就交给应急管理部吧。” 听到应急管理部。 王少安叹了一口气,不好说什么。 或许是自己悲观了些,人应当乐观些。 兴许为了证明军事隔离防线的坚固,赵卫国将电子地图缩小,相隔城市之间已经建立起了防御点。 王少安看完后却皱着眉头质疑道:“感染体不会只顺着公路走,它们漫山遍野,森林将会给它们披上隐形的翅膀。” 赵卫国摇摇头。 有些失望地看着对方。 还是太年轻了。 “你提出的这个问题,难道长老会看不到么?” 王少安便不说话,知道对方依然抱有极大的戒心和怀疑。 “今天就到这里吧,你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 “长老会要见你。” 王少安顿住身子,看着对方的眼睛。 这话自然是真的。 他有预料到会某一天会和大夏领导层长老会见面,却没想到会这么快。 只能说他低估了第八军区的影响力,更低估了大将陆兵的影响力。 街。 除了巡逻的武警部队,已经没有私家车辆行驶。 安市的夜很危险。 大量的外来难民流入,手不良情绪影响,夜间不少人在释放内心的阴暗。 三辆军用越野车的轰鸣声穿过主大街。 从灯下飞驰而过。 直至回到红龙大酒店。 “您好,请问,额。”接待的小姐姐看到来人,嘴上的话憋了回去。 “一间总统套房。”丽坤从口袋里掏出手枪,放在了桌子上。 吓得小姑娘尖叫了一声趴了下去。 “丽坤。” “过分了。”王少安无奈地将柜台上的枪收起,把弹夹下掉,放回别在丽坤腰上的枪袋中。 “开房吧,没事。” 王少安的安慰多多少少起了点作用,小姑娘颤颤惊惊拨了个电话之后。 便麻利地将房卡交到了对方手中。 推门。 王少安甩掉闷了一天的运动鞋,将上衣脱掉,露出隐隐约约的六块小腹。 解开皮带,脱了一般裤子,忽然回头。 发现丽坤俏生生的站在门口,一动不动,脸色充血。 尴。 抓了把头发。 随即破罐子破摔,将全身脱光,入了浴室。 温暖的流水划过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王少安的大脑在片刻宁静中陷入了思考。 赵师长对自己抱有极大怀疑,长老会这么急着让他后天之前赶到大都,估计也是一个原因。 看来。 编造合理身份。 要远比想象中的要难的多。 正想着如何破局。 太阳穴上忽然转圈,一双柔软的手掌从身后抱住了他的头。 “首长,力道大不大?” “正好。” 王少安长呼一口气。 难以想象,兵王丽坤会有如此温柔可爱的一面。 不过话说回来。 这厮的脾气已经越来越冷,开枪杀人不过一瞬,让人没有任何反抗机会。 有那么一刻,王少安希望这种宁静祥和可以维持到永痕。 只是。 生活不允许他平静,就像每天早上起来都要给他一份惊喜。 这是一段视频。 在他熟睡时,被广大网友顶到了全网第一热搜的视频。 标题:DAD病毒携带者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