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由于当初救我的前辈是冰雪族的一位前辈,后来得到冷月宫的认可,我便跟着前辈修行了。”白月点头,看了张幕一眼,不知为何,觉得张幕的眼神有些熟悉,但一时说不出来熟悉在哪儿。 张幕点头,看来白月也是有不小的机遇,笑道:“那可得恭喜你,冰雪族是冰道圣族,很适合你的体质。” “幕少,这个酒楼不错。” 走在前面的沙皇眼睛一亮,走在前面让小二赶紧安排了一个安静的位置,让张幕两人坐了下来。 喝了一口茶,张幕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是千年前的灵魂这事太过匪夷所思,贸然说出来有些不妥。 他转头道:“你们两个去看看蓬莱的船来了没。” “好的。”沙皇反应过来,暗自拍了自己一下,张幕和这姑娘明显有话说,他居然还站在这儿。 等沙皇拉着铁皇离开,张幕念头一动,周围丈许内自成一方空间,即便是圣者也休想探听他们的谈话。 “幕少爷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和我说?”白月感受到张幕的郑重,美眸生出一丝兴趣。 张幕知道自己有些太急了,不过也没有掩饰,点头道,看着白月的眼睛,“姑娘和我的一位故人长得很像。” “很像?”白月露出惊讶。 “对,几乎一模一样。”张幕的眼神变得郑重起来。 张幕深邃不见底的目光让白月有些不自在:“那可是真的太巧了,不过这种情况也是常常有的,世上总是有两个人会很相似,即便他们没有一点血缘关系。” “对不起了。”张幕突然说了一句,白月察觉不对,想要起身,双眸瞳孔却突然扩散,呆在了位置上。 “抱歉,我真的不适合多说。”张幕嘀咕一声,眼中露出一丝歉意,他是千年前的人这个秘密,并不适合让太多人知道。 原因主要是他并不是千年前的人修炼到现在的,连肉身都不是,只有灵魂才是千年前的,这中间牵扯到虚罗之门,完全无法解释。 他要保证这个秘密不泄露,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甚至对知道的人来说也是危险,毕竟一旦有人发现他的问题,竟然在短短两三年就从一个普通人成为一个圣境,绝对会惹得那些老家伙注意。 因此控制白月,得到自己想要的才是最安全、最稳妥的办法! “白月,你出生于哪一年?”张幕开始问话。 “2000年1月30日。”白月呆呆道。 一个普通的日期,却是让张幕震惊地站起来,脑海中一阵阵闷雷不断炸响,让他胸口剧烈起伏不定。 要是沙皇他们没走,此时绝对会被吓一跳,是什么事竟然能让一位圣者都如此失态? 并不是张幕不冷静,而是因为这个日期太特殊,只有旧时代的人才会如此计算,那时候以公元为计,在2019年,天地突变,元气浓度快速增加,万灵受到元气刺激而进化,异兽开始出现,同年,为争夺拥有大量元气的地盘的归属,爆发了第三次世界大战。 那是旧纪元的最后一次世界大战,而且是唯一的一次生化战争,恐怖的生化病毒席卷全球,让人类没有全力抓住进化的机会,反而因为生化战争,九成人类沦为丧尸,从而亲手创造了一个恐怖种族,也就是进化到现在自称神族的那群家伙,当年差点反过来将人类灭掉。 最后的旧纪元只持续了两年,便在最后的2021年结束,新纪元到来,地球进入了万族争霸的时代,知道现在决出十三大巅峰种族。 而他就是在2019年的夏天失去意识的,当初正是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前夕,之后的事他便只能从新纪历史上了解了。 张幕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你原本的名字是不是叫做白雪儿?” “是的。”白月说到这里,眼神颤抖了一下,浮现痛苦之意,很显然这是她不想回首的往事。 张幕喃喃自语:“还真是校花,她竟然也活到现在,而且情况似乎比我好一些,至少还有自己的身体。” 他眼中精光跳动,“你怎么活下来的?” “我被封在寒冰中,一直过去千年才被唤醒。”白月眼角流出一滴滴泪水,落在桌上,化为一颗颗冰晶。 “好强的寒力,她的体质原本就是寒冰玉体,又在冰中度过上千年,机缘巧合之下让体质变得更强,而且千年的寒气聚集,让她修复冰道速度快得惊人,所以不过缓缓三年就达到超凡六阶巅峰之境。” 张幕暗叹,想要知道更多,便道:“你是什么时候被冰封的?” “2020年3月17日。” 白月果然活了一段时间才能冰封的! 张幕继续问道:“从2019年的夏天到你最后被冰封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无穷无尽的丧尸……” 白月颤抖着,将千年前最后一段时间的经历说了出来,话中充满了绝望,那时候人类面临丧尸,面临异兽,面临变化的环境,可以说是在苟延残喘。 她的家庭很有背景,避开了最开始的动乱,但所躲避的基地最后还是在丧尸的围攻下崩溃,父母为救她,将她冰封起来藏在雪山上,幸运地躲过了一劫。 但不幸的是,没有一个人再记得她,也没有谁去救她,知道五年前,她才被一位冷月宫的武者在雪山中发现,从而活了过来。 听过白月的描述,张幕即便没有经历,也能体会到那个时代的绝望,不由庆幸自己遇到了虚罗之门,让他在这个时代活过来,一步步走到今天。 看到即便在精神控制下,依旧泪流满面的白月,知道这真是当年暗恋的那位校花后,他苦笑一声,现在即便知道了,他也暂时不好去相认啊。 起身擦掉白月脸上的泪花,张幕淡淡道:“这仅仅是一场噩梦,让它过去吧。” 他眼中黑白光芒微闪,白月的情绪稳定下来,跳过了那段痛苦的回忆,神色变得安详起来。 相比他,白月见到了亲人的离去,心中的痛苦远比他多,张幕有些怜惜地摸着白月的脸颊,叹道:“他们既然想让你忘记这段记忆,我便不强迫你重新想起它了,等哪天你自己解开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