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再这么挖下去,恐怕要出事呀,”西和也开始担心起来,这土层里头他娘的,根本就是个血潭,咕噜,咕噜,一直往外冒着。 九爷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愿,而是一直用洛阳铲子朝下铲着。 鲜血已经往外冒出一大半,这时候,没有人敢阻止他,西和也只能顺应着,因为他也想知道这血土中究竟隐藏了什么东西,说不定还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接二连三,往下铲动,突然间,慕叔感到不妙,赶忙跑上前去,“危险!” 我就见着慕叔,直接伸出右手,把九爷给拉拽到了一侧,伴随着,“砰——”的一声,我也是吓得躲到了一边,之后,就见着漫天撒落下了雨滴,这哪是雨滴,分明就是血滴。 扑倒后,九爷连忙起身,再次回到开挖的洞口,让人意外的是,原本还在往外冒着鲜血的窟窿,似乎在刚才的一声冲破,血被流干了。 往下看,血窟窿依然在,但是窟窿的大小足足开出了一米,深度更是有十几米。 九爷打着灯就这么朝里一探,脸色一沉,“应该就在这下边了!” 说罢,九爷就把我拉扯了下去,我不知道九爷这是什么做法,上方固定住了绳索,我就直接往下滑落了下去。 滑落血窟窿里头,我就闻到刺鼻的血腥味,伴随着血腥味我还闻到腐臭的气味。 我不敢往下看,心里更是担心后怕起来,没有办法,谁叫我是个没能力的人呢,那时候,在侦探警卫队,我也是一直靠着慕叔,这不现在真正上了战场,腿脚也哆嗦了起来。 我紧闭着双眼,倒吸了一口气,反正也豁出去了,随即,放开了心,一路滑落到了底。 我一屁股坐在了血泥地上,摔得有些生疼。 九爷几人也急忙赶到,我打起了灯朝里照了照。 却发现,这里是一处隐蔽的暗穴,更确切的说是墓地。 可让人很意外,为何会把墓地修建在石壁之下呢,我不太理解,就连慕叔也摸不清。 这里的洞道口比较狭窄,左右宽度只有八十公分,高度才只有一米,也因此,我们都是弯着身子爬入进去的。 这时候,九爷打前,顺着洞口爬了进去,里边的土泥上都掺杂了鲜血,可九爷根本就不在意。 进入洞口,我们随后。 潮湿的土泥粘在衣服上,湿漉漉的,让人很不好受。 这处爬行的洞口不是很长,只有五米的距离,爬下之后,所存在的洞口却是一处往下走的铁轨,是真真切切的轨道。 铁轨和之前在石窟里所见的轨道一模一样,但是出现在这里,已经在九爷的预料中了。因为,九爷说过,这所谓的古钟本就和清朝年间的铁路有关系,而恰巧铁路的构造又是那批钟表工匠,由此说明,透过钟表在铁路里隐藏了更为诡异的秘密了。 九爷蹲下身,细看铁轨,随后,朝里一照,摸了过去。 我问,“这里是哪里,难道真是那批钟表工匠的隐秘之地?” 慕叔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往下一走,绕过一处弯口,此时铁轨的方向一直是往下的,透过手灯,我看了一眼,那根本就是一处幽深的隧道,更像是开矿工人的地下暗道。 我目测了下,怎么说也得有个几百米,如果单靠走,耗费的时间太大了。 西和说道,“应该存在木车,通往下方的车!” 有车当然是好,这样也省了很多事。 可这里我可是用手灯仔细看过,连个人影都没有,更别说车子了。 “先往下走!”九爷朝前摆了摆,做了手势。 没车也得走,走在铁轨的中央,我的心也不禁怦怦地跳动,或许是因为紧张的缘故。 这通往下方的路口,根本就是一个无底洞,里面黑压压的一片,更是摸不清里头存在什么。 脚踩在钢轨上,沙沙作响,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却听到了一阵滑轮滚动的声音。 那声音有些急促,听起来好像是从洞口的另一端滑落而下的。 我给九爷提了醒,九爷示意,“别出声!” 于是,我们几人轻手轻脚地,靠着洞口一侧,慢慢移动过去。 “咯吱——咯吱——” 就是那轮子转动的声响,仿佛就在我的眼前走过,我心也提到嗓子眼了。 心想,会不会是自己的错觉?可我尝试过,那根本就是事实,我所听到的东西,是真实存在的。 九爷微微往前一探,一开始,那轮子滚动的声音还在响起,响声才不到一分钟,声音不见了。 之后,我又听到了更为诡异的声音了....... “咯咯咯——” 那种听得让人寒毛直竖的恐怖声响。 “血尸?”西和皱着眉头说道。 我缩在了一侧,身子骨也抖擞了起来。 “真是个怂包!”大墩朝我瞥了一眼。 虽然,我之前也经历一些事情,可自己总遇上事,身体就会不自觉地变成这副模样。 慕叔轻拍了我地后背,好让我舒缓口气。 “咯咯咯——” 恐怖地声音回荡在幽暗的隧道里,越来越近...... 九爷拿起步枪朝前摸了过去,西和紧跟其后。 可刚往前,透过灯光望去,我却看到了一张毁容的脸,是一张覆满鲜血的面孔。 “咯咯——” 在灯光之下,也浮现出了一个黑色的影子。 直到它完全映入我的眼线时,我更是瞪大了双眼。 只见,走出来的那根本就是一个血尸,脸部毁了容,呆滞的眼珠,露出锋利的尖牙不时在吞吐着,而它的身体破破烂烂,没有了内脏,成了一具白骨,白骨之上还沾满着鲜红的血迹,同时上面还有爬行的尸虫。 这具血尸的身份,目前谁也无法辨别,更应该说是无从辨别。 西和则是二话不说,拿起手中的弯刀,飞旋了过去。 飞刀的威力很厉害,一刀划开了血尸的头颅,头颅直接落下了土泥地上。 头颅里的脑浆也流淌了出来,嘴巴还在上下挪动着,模样看得着实瘆人。 我不敢上前,紧握起手中的短刀,要是这鬼东西直接上来,我也会跟发了疯似的,朝它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