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谈吐不凡,和吴晨晨聊天的过程之中,竟然是越来越投机,吴晨晨对于我赶尸派弟子的身份非常好奇,问东问西,最后谈的熟了,甚至问了一个很露骨的问题:“你长得也不赖,又有真本事,怎么没有女朋友呢?难道你们赶尸派的人和佛门一样,不沾女色,练的是童子功什么的?” 我笑了笑道:“赶尸的手艺再高明,也不能当饭吃,归根到底我也不过是一乡村道士,这是下九流的行业。赶尸派的弟子并没有不沾女色的行规,关键是没人看上我。” 随后我也随意的发问,七大姑八大姨,随后竟然将大姨妈的时间都问出来了。 聊到最后,吴晨晨由于昨夜为了照顾我一夜没睡,眼皮子开始打架,竟然一下子靠在我的床榻上睡着了…… 接下来在医院的一个月的时间里,我过得非常的舒服,吴晨晨每天都会送来可口的饭吃来喂我,并且吃过饭之后,还会陪着我说说话聊聊天。 最后甚至没有回家过年,而是陪着我在医院里度过了一个温馨的新年。 在医院里养了一个多月我的身体已经全部康复,而且被吴晨晨调养的白白净净的,只是手臂上,肩膀,后背都留下了狰狞的伤口,这是之前教学楼崩塌的时候被乱石给割破的。 本来吴晨晨建议还要做植皮手术,但是被我拒绝了,这不是糟蹋钱么?尽管她家有矿,有钱也不能这么花。 活动了一下子身体,在病房里面绕着病床走了一圈,发现自己的走起路来都有些呆滞了,没有以前那样的灵活,显然是这些天天天躺在船上,导致身体有些荒废。 正当我在病房里活动身体的时候,吴晨晨推门走了进来道:“哎呀!太玄,你今天的气色看起来很好么?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我点了点头:“脊椎还有些不灵活,不过只要修养几天应该就没有什么大碍,今天就可以出院了,我中州的行程你帮我安排好了么?” “安排好了,我已经帮你订了前往中州的飞机票。你一个人到了中州,如果有什么困难,就立刻打电话联系我,一个人在外面不要逞能,还有代我向你师姐问好……”吴晨晨就好像是一个唠叨鬼一样,唠唠叨叨的对我说了一大通,经过了这些天的相处,不知不觉,我和她之间的关系亲近了许多。 “走吧!我去办出院手续,你换一件衣服,今天是腊月初八,应该来得及。”吴晨晨看着我,水灵灵的大眼睛中透露着依依不舍。 我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道:“放心吧!不管去哪里去什么地方,我都不会忘记你的。” 办好了出院手续之后,吴晨晨将我送到了飞机场,当我即将踏上飞机的那一刻,这个小丫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哗啦啦的流了出来…… 夜幕降临之下,飞机已经在中州机场降落。 下了飞机之后,我在机场附近找了一个宾馆暂时住了下来,第二天一早按照阿紫信中给我的地址多方打听,在中州的胡同里左拐右拐,来到了胡同深处一片茂密的丛林小径之前,向内眺望,是一栋古老的西洋风格的别墅。 我沿着丛林中央一条幽静小道来到了别墅门口,看到门口的牌子上写着“紫天星”三个字。 知道到了地方了,特地整了整有些发皱的衣服,敲了敲铁门,问道:“里面有人么?我是来找樱井紫香小姐的。” “咚!咚!咚!” 我敲了好几下,根本没有回应。 我心里咯噔一下:“莫非是阿紫回蓬莱老家过年去了?不对啊!他们蓬莱人根本没有过年的传统,而且今天已经是正月初九了,按照道理来说也该回来上班了啊!难道,她有事出去了?” 我心中有些郁闷,自己千里迢迢来到中州找阿紫,现在来到了事先约定好的地点,却没有见到她的人影。 我抬头看了一眼这西洋风格的小洋楼,倒是也不算太高。 二楼的阳台距离地面也不过三四米,顿时牛脾气上来了,我就好像一个猴子似的,顺着楼上的排水管道爬了上去,一下子就跳进了阳台之中。 然后顺着阳台,来到了二楼里间的卧室。 细看房间之内,布置的倒是颇为精细,靠北的地方摆着一卷红木打造的床榻,被子在床上叠的整整齐齐,摆在一角就好像豆腐干似的。 床下有几双紫色的毛绒绒的拖鞋,一看就是女人的鞋子。 床尾的不远处是一个书柜,上面放着几本关于风水的书籍,其中我一眼就看到了《撼龙经》。 书柜上除了一排书籍之外,上层还摆放着几件明清时期的青花瓷。 整个房间之中的布置格局,典雅别致,一看就是一个大家闺秀的房间,哪里是什么紫天星外企公司的样子,或许我找错地方了。 我向前走了一步,正准备推开卧室的窗户跳出去,再出去确认一下地址,忽然背后一个冰冷的女声响起:“你是什么人?一个男人擅闯本姑娘的闺房,你是活腻味了。” 这个声音听起来充满了杀气,似乎是发现我突然闯进了自己的闺房觉得有些难以忍受。 但是我怎么听着这个声音如此的熟悉呢! 恍惚之间,我的脑海之中浮现了一个女子的身影,她当年在淮南妖冢中就是这样冷冰冰的,老是骂我。 “嗯!你究竟是什么人?是不是水城奈绪派来的?要是你再不回答,我就杀了你。”女子的声音再度响起,将我从对往昔的回忆之中拉回到了现实。 我转过头,看到在房间门口站着一位年轻的少女。 她大约二十出头,身形高挑,上半身穿着一件紫色的毛衣,下半身穿着一件紫色的休闲裤,打扮的极为随性,配合她高挑得身材以及摄人心魄的容貌,显示出了女性优美的姿态。 只是此刻看着我满脸的怒容,使得我看她的时候,她那峨眉紧皱,鼻子都起得皱了起来,清澈的眼睛狠狠的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