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从眼中划出来,慢慢汹涌地流出来。“小妹妹,你怎么哭了?”视线里突然出现一方印着樱桃的红手帕,莫妮耀接过手帕,胡乱的把鼻涕眼泪抹了一手帕,才抬头看递给她手帕的人。 那张脸对她的印象很深,那个人对她的影响很大,乃至刻在了她的整个生命里。一副金丝眼镜被他戴在脸上,显得文质彬彬的,身着西装,一举一动都很优雅斯文。 他蹲了下来和莫妮耀对视着,莫妮耀望着他的脸愣住了,竟伸出手想要把刚刚被自己弄脏的手帕递给他。他望着莫妮耀递给他的手帕,轻轻拧了拧好看的眉,“我不要了,你拿着吧。”莫妮耀被他拒绝了,有点失落地垂下手。 他又微微地笑了笑,“你找不到家人了吗?”“嗯。”莫妮耀清了清哭的有些不舒服的喉咙。“那你要不要跟我走呢?”那个男人站起身来,莫妮耀有些心急,害怕这个男人走了。 那个男人站起来,对莫妮耀伸出手,“要不要跟我一起走呢?”鬼使神差地莫妮耀伸出小小的手,和那个男人握在了一起。 真暖和啊,莫妮耀盯着他的手想到。他很细心,因为个子很高,所以就迈的步伐小小的,以便莫妮耀能紧跟他的步伐。 莫妮耀从小住在了他的家里,家很大,刚进门,莫妮耀就被一个中年妇女抱走了,莫妮耀挣扎着,咬痛了中年妇女迫使她把莫妮耀放下来。 “先生,您看。”中年妇女揉着被咬红的手用一种无可奈何的语气向他说道。“没想到这么野。”他又蹲下来,给莫妮耀整理好衣衫,翘起了好看的唇。“你要乖乖的跟着林嫂学习,我有空会去看你的,要听林嫂的话。” 后来莫妮耀很少再见到他,一直在跟随叫林嫂的中年妇女学习如何杀人,怎样才能悄无声息地除掉一个人。 大部分是远远看到他,他身边总跟着许多人,远远地能看到他翘起的唇,莫妮耀喜欢他笑,他一笑,她自己也会不自觉的笑了。 可是后来几次看见他,他总是皱着眉,手揉着额头,莫妮耀看到心也会很低落,她希望他能笑一笑。 后来莫妮耀正在调制毒药,房门被林嫂打开,“先生想见你。”这是她与他的第三次对话,也是最后一次。 “小姑娘长大了,变得更漂亮了。”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莫妮耀听到这句话觉得自己的脸热热的,应该是红了脸吧。 “我一直被一件事情困扰,思来想去还是你最合适,可是你没有过经验,我很害怕你不能胜任。”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好看的眉依旧皱在一起。 “我可以的。”莫妮耀信誓旦旦地说。他听了莫妮耀说的话,微微笑了笑,“你真的愿意去?” 莫妮耀是一名优秀的杀手,后来她就在他的安排下拜入了茅山门下,遇见了鹿子鸣,苏羽,宋夏雨和孙小池。 薛仁义手里拿着一把银光闪闪的刀,邪笑着,走向小阴。“哈哈哈,”小阴面对薛仁义不害怕反而笑了起来,“你笑什么?”薛仁义停下脚步,事出反常必有因,薛仁义上下打量着小阴,怕她突然有什么招数对付自己。 小阴止住了笑,但仍用一种戏虐地眼神看着薛仁义,“我笑你蠢,我要是魂飞魄散,你猜于强新会怎么对你?”听到小阴这么说,薛仁义皱起了眉,像是在思考小阴说的话。 他的确没有想如果小阴消失了,于强新会不会怀疑他,对他下手。“我们来做笔交易吧,我给你我的肉,你放了我。” “这个。”薛仁义在犹豫不决,小阴看出了他的犹豫,慢慢地向窗边靠近,“你要干什么?”薛仁义看她往窗边走去,心里发急地说。 小阴却突然从身上撕下一块肉,扔向薛仁义,“给你的,别忘了我们的交易。”然后跳窗逃跑了。 薛仁义慌忙接住小阴的鬼肉,然后跑到窗边往下望。可是楼下早就没有了小阴的影子。 薛仁义心里长叹一声,靠着墙壁滑坐在地上,然后摊开手,看见了,小阴扔给他的那块鲜血淋漓的鬼肉。 薛仁义胃里突然翻江倒海,他趴在地上干呕了一会,只想着吃鬼肉,却没想到是这么恶心的事,可是为了得到力量,薛仁义闭了眼,一口吞下了小阴的鬼肉。 身体发热发胀,薛仁义摊开自己的手看了看,觉得自己的身体充满了力量,他哈哈大笑,刚走了几步,却倒在了地上,凡人的身躯,怎么能承受鬼的力量呢?薛仁义因为自己的野心,终是赔掉了自己的命。 于强新急得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可薛仁义一直没打电话报告,“给薛仁义打的电话。”于强新对手下说到。 手下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拨号打了过去,“老大,一直没人接。”手下放下手机对于强新讲道。 “这是怎么了?半天都没有消息,找几个人,去他家看看。”“是。”手下带着几个人从薛仁义的家回来,不知是累的还是怎么的,个个满头大汗。 “叫你们去薛仁义家,怎么去了这么久,他人在家吗?不会是没完成任务跑了吧。” “报告老大。”一名手下战战兢兢地说道,“薛仁义他,他死了。”“死了?你没在跟我开玩笑吧?”于强新听到消息瞪大了眼睛,盯着那个给他汇报的手下。 “的确是死了,我们撞开门,发现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探了探他的气,已经死了。”另一名手下说道。“死了,死了。!”于强新生气的摔碎了桌子上的杯子。 “你们都下去吧。”于强新冷静下来,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把刀疤给我叫进来。”“是。” “老大,你找我。”刀疤推门走了进来。“嗯,薛仁义死了。”于强新看着窗外,对刀疤说道。 “薛仁义死了,小阴不见了,白费了我的功夫,特地要你去求了他老人家。”于强新越想越气,气的扫落了桌面上的文件。 “你去把小阴给我找出来,我要好好问问她,事情的前因后果。”“是。”刀疤点点头,“好了,我很烦,你先下去吧。”于强新对刀疤摆摆手,刀疤会意地下去了。 苏羽和鹿子鸣驾驶着车在往盲山路上。走走停停,路两边的景不断地变化,苏羽和鹿子鸣从上午开车行驶到了傍晚。 “真是奇了怪了,”苏羽一边打量周围的景色,一边碰碰鹿子鸣的胳膊,“我们行驶了这么久,两边只有树啊花啊什么的,可是连个人影子都没见过。” 前方是一个大拐角,鹿子鸣打着方向盘,往后视镜瞧了瞧,“的确,四周都很静,太不寻常了。” “嗯,挺反常的,只盼着没有鬼怪就好。我们小心些。”苏羽打了个哈欠,“真无聊,什么时候才能到盲山啊。”苏羽边说边从身上摸出一包饼干来,仔细地拆开,递给鹿子鸣一块,“你要不要?”“不了,”鹿子鸣看看他手里的东西,摇摇头,“我得开车,你自己吃吧。” 苏羽收回手郁闷地吃着饼干,发牢骚,“这周围都没人,不会是让我们在车里过夜吧。”话音刚落,苏羽目光忽然闪了闪,用手指向左边,“鹿子鸣你快看,那边有灯光,有人家。” 鹿子鸣往苏羽指的方向望去,的确有一个小木屋正亮着灯,“太好了,还以为今晚睡车呢,两个人怎么挤的下。”还未等鹿子鸣把车停好,苏羽就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苏羽敲了敲门,却无人来开门,鹿子鸣停好车,向苏羽走了过去,苏羽指了指门,“没人应。”“我来吧。”鹿子鸣也敲了敲门,可还是没有人来开门。 苏羽围着屋子转了半圈,回来后说道“这奇怪了,屋里的灯还亮着呢。”鹿子鸣使劲用手拍了拍屋门。才听到屋里人说话“来啦来啦。” 开门的是个老太太,身穿的衣服虽然破旧却很干净。“你们是?”老太太大概眼神不好,使劲瞪着眼看着鹿子鸣和苏羽。 “老奶奶,我叫鹿子鸣,他是苏羽。”鹿子鸣用手指了指自己和苏羽,“今天赶路,看着天色晚了,想在这儿借宿一晚。” 老太太听了鹿子鸣的话,又上上下下打量着鹿子鸣和苏羽,然后侧过身对他们说,“你们进来吧。”老太太在前面走着,鹿子鸣和苏羽在她身后跟着她,打量着屋里的环境。 “房间都占满了,这一间是我儿子的,他长年不在家,你们今晚就将就在这睡吧。”“麻烦您了。”苏羽向老太太道谢。“不麻烦,你们先休息吧。”老太太出去把门给关上了。 “这里虽然小,但是还可以过夜的。”苏羽一下子跳到了床上,“哎,还是躺着舒服。”鹿子鸣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打量着屋子。 “快睡吧,一会明天还要赶路呢。”苏羽翻了个身,盖了床被子开始呼呼大睡。 两人一夜平安无事,第二天一大早告别了老太太就起程前往盲山,赶了半天的路,到了盲山的山脚。 “这周围什么也没有,我们就一直等到晚上吧,现在这儿休息会儿,等到晚上,鬼市就出现了。”苏羽拿着莫妮耀给他的地图走到一个山洞里,“现在这儿等着吧,等鬼市出现了,再下去找转还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