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征和平的白鸽,鹿子鸣步伐缓慢地将它们走过,惊起一片白色纷纷飞向天空。 广场上的时钟突然敲了几下,寓意着旧时的过去,新时的到来。这一天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鹿子鸣步行走了很久,终于来到了一个小别墅的门前,摁响门铃,几分钟后有一个穿着燕尾服的人打开门,迎接了鹿子鸣。 那人对着鹿子鸣点点头鹿子鸣认出那是这别墅的大管家,鹿子鸣走了进去。那人领着鹿子鸣穿过质朴的大厅,来到了长长的餐桌前。 天花板上挂着的吊灯,晶莹璀璨,照着整个屋子都像发了光一般。而鹿子鸣在吊灯下,坐到了仆人给他拉的椅子上去。 对面的人正切着一块法式牛排,低着头,没有看向刚刚就坐的鹿子鸣,继续吃着自己的牛排。 而鹿子鸣双手交叉放在餐桌上,安静地注视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人。期间不断的有仆从上菜,像是刚开始吃饭没多久。 对面的人像是搞定了切了好久牛排一般,用叉子送了一块切的整整齐齐的牛排到了自己的嘴里。 她望向鹿子鸣,对着鹿子鸣点点头含糊道,“你来啦?”“嗯。”她又望着鹿子鸣的餐盘,“你怎么不吃啊?难道不符合你的胃口?” “不,还不饿。”鹿子鸣摇摇头,他说的是实话,今天在聚会上面已经吃了不少了。 “你多多少少吃一点,过了饭点,可就没有什么胃口了,想吃也吃不下。”那人说着,望着鹿子鸣甜甜地一笑。 可能是被灯光晃到了眼,鹿子鸣觉得那人格外的迷人,心脏像是漏了一拍。 鹿子鸣摇摇头,然后拿起了刀叉。那人见了又笑道,“这才对嘛,吃饭是一定要吃的。” 鹿子鸣慢斯条理的切着牛排。他把牛排切成整整齐齐的小块,却没什么食欲,他也不着急吃只是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角那并不存在的油星。没有说话。而那人见了也就没有再开口。两个人沉默地吃着饭。 鹿子鸣把自己刚刚切好的那份牛排递给了对面那人。那人也是毫不客气的接过来。低着头就吃起来。 “景小姐。”还没吃完餐厅的门突然被打开了,进来了一个管事。“庄太太来了,被我领到了客厅,正在等着您。” 景海如放下了刀叉,朝那管事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这就去,你让她再等等。” 管事点了点头下去了,景海如喝了口水对鹿子鸣笑了笑,“我现在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去书房等我吧。” 鹿子鸣对景海如笑着点点头,“好,我等你回来。”景海如披着一件白色长外套走了,而鹿子鸣则去了示意佣人们可以收拾桌子了后书房等她。 景海如去了客厅,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抹着泪的庄夫人。她摇摇头,走到庄夫人的面前坐下。 “海如。”庄夫人见了景海如,急忙拉住了景海如的手。她一只手抹着脸上的泪,“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啊。” 景海如不动声色地抽回了被庄夫人握住的手,拿了一个纸抽放在了庄夫人的面前,“你先缓缓。再给我说怎么回事。” 庄夫人扯着卫生纸,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景海如哭诉着自己的遭遇。“你说说,这群天杀的畜牲啊。” 庄夫人痛心疾首地垂着自己的胸膛,“我那天就应该看住欣欣,不该让她出去玩的。” 庄夫人的女儿欣欣,前几天出去玩,因为遇到了社会上的小混混,她个孩子让我惯的不行和那些混混起了冲突,结果混混找来一堆人把欣欣围住了,欣欣受了伤。 庄夫人说着说着泣不成声了,“我找了很多人,可是都没有用,只能来求求你了。” 景海如听了庄夫人的话,抿了抿嘴,庄夫人急忙拍拍景海如的手,“如今能帮我的人,只有你了,海如。” 景海如便笑笑,“这件事情,你就放心吧,我不会让那些歹徒逍遥法外的,不出两日,一定有一个令你满意的结果摆在你的面前。” 庄夫人见景海如答应了,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她对景海如点点头,“多谢你了,你对于我的恩情,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送走了庄夫人,景海如揉了揉有些头疼的脑袋慢慢地走向了书房。轻轻打开房门,却找不到鹿子鸣的影子。 直到走到一个大书架后面,才看到了正在安静看书的鹿子鸣。阳光从窗户折射进来撒在了鹿子鸣的脸上。景海如望着鹿子鸣专注的侧脸笑了笑。 一个奇怪的念头在景海如心里浮现了出来。景海如悄悄地迈着步子,走到了鹿子鸣的身后,她打算吓一吓鹿子鸣。 走到鹿子鸣的身后,景海如正要拍鹿子鸣却被鹿子鸣抓住了手腕,拉到了鹿子鸣的眼前。 景海如被鹿子鸣突然的举动惊的愣住了,而鹿子鸣却笑了笑。景海如这才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我在你身后的?” 鹿子鸣歪着头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用这儿。我听到你的脚步声了。”景海如耸耸肩,“有这么容易就被发现吗?” 鹿子鸣摇摇头,“不容易发现,是因为我比平常人的感官要敏感一些,才发现了你。” 景海如在鹿子鸣身旁坐下,“我都忘了,你不是一个鲜活的人了。”景海如说着顿了顿,“忘了。” 她又伸出手摸了摸鹿子鸣的头,“我对你的印象依旧停留在你小时候穿开裆裤的记忆中呢。” 鹿子鸣有些懊恼地拍开景海如的手,“我都这么大了,这种事情怎么还记得?” 景海如笑了笑,“毕竟我是你的姐姐啊,看着你长大的嘛。”她又凑向了鹿子鸣手里的书,“在看什么啊?” “没什么。”鹿子鸣合上了书,没有让景海如看到他究竟看到哪一页。而景海如撇撇嘴,“不看就不看嘛。” “老实说,”景海如碰碰鹿子鸣的胳膊,“这次找我来干什么?”鹿子鸣却挑了挑眉毛,“难道我没有事情,就不能来找你玩了吗?” 景海如点点头,“那好吧,你不说,我也不问什么,如果实在心里过不去,就跟我说说。” 景海如起身,留下了鹿子鸣一个人在书房里,而鹿子鸣嘴角牵起一抹笑,继续看着手中的书。 老高回到家里,宋夏雨正和孙小池在客厅玩闹,见到老高回到家,两人立刻收敛了。 “老高,子鸣呢?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宋夏雨向老高身后望去,并没有发现鹿子鸣的身影,又转头向老高问道。 老高摇了摇头,“少爷让我对您说,他今天晚上不回来了。”宋夏雨眼神黯了黯,然后又笑笑。 “这样啊,那我们就不等他了。”宋夏雨转头向孙小池说道,“你先上楼休息吧。” 孙小池点点头,“你也早点休息。”说完,她就上了楼。而宋夏雨目送着孙小池,见她上了楼,又转头向老高问道。 “子鸣他有没有说些什么?比如为什么不回来?今天不是去参加聚会了吗?又去哪儿了?” 老高摇了摇头,“我们刚从聚会回来,少爷就让我停下车,他自己走了。具体去了哪儿,我也不知道,他只是嘱咐我不要让你等他了。” 宋夏雨点点头,神情有些落寞,“好吧,我先上楼休息了,老高你也早点休息吧。” 老高点了点头,宋夏雨便转身上了楼,她望着手机出了神,鹿子鸣究竟去了哪里? 想的事情太多了,过了很久宋夏雨才回过神来,她摇了摇头,洗漱了一下,便上床睡觉了。 鹿子鸣并没有在景海如的家中多呆,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去找了景海如。 “怎么?”景海如挑了挑眉毛,“这就要走吗?”鹿子鸣点点头,“是,这就要走。” “不多呆一会儿?”“不多呆了,这么晚了,打扰到你休息了。”鹿子鸣对景海如笑了笑。 景海如点点头,“好吧,那我就不挽留你了。”景海如陪着鹿子鸣走到了门前,鹿子鸣站定。 “好了,你回去吧,晚上外面冷,仔细点车着凉了。”鹿子鸣拉了拉景海如敞开的衣服讲道。 景海如笑了笑,“知道啦,只是站一会儿,没有什么事情的。倒是你,不要在外面多呆,早点回家。” 鹿子鸣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景海如笑笑,“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回去吧。”鹿子鸣朝景海如摆摆手,等亲眼见到她回到屋子里,然后才把手插到口袋里,在别墅门前踱着步子。 半晌,他掏出手机,给韩秉炀打了一个电话。“喂,秉炀。我现在在海如这里,你来接我吧。” 韩秉炀正在睡觉,突然被电话吵醒,憋了一肚子的火,听到是鹿子鸣的声音,火气消了一大半。 韩秉炀坐起身来,“我正在家里睡觉呢,你就让我赶过来。”尽管心里一万个不乐意,但是韩秉炀依然起身穿着衣服。 “你在那里等等我吧,我一会儿开车过去接你。”挂了电话,韩秉炀立刻收拾起了东西。 等韩秉炀到了景海如的别墅前,已经是深夜了。韩秉炀摇下车窗冲鹿子鸣招招手,“嘿,子鸣。” 鹿子鸣看到了韩秉炀又慢慢地走了过去。鹿子鸣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而韩秉炀递给了鹿子鸣一罐饮料。鹿子鸣挑了挑眉,韩秉炀则耸了耸肩,“是热的,怕你在外面冻坏了。” 其实韩秉炀已经把车里的暖气调到最大了,身体上已经暖和过来了,可是鹿子鸣还是接过了韩秉炀手里的饮料。 拉开易拉罐,仰头喝了几大口。鹿子鸣点点头,“还不错。”韩秉炀朝他笑笑,然后发动起了车子。 鹿子鸣头倚着车窗,有一搭没一搭地跟韩秉炀闲聊着。“对了,”鹿子鸣突然转过头来望向韩秉炀,“最近听他们说,你在追一个女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