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将臣和我说的那些话,此时又看到镇妖塔上刻着蚩尤和大禹的名字,我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事情应该是这样的: 当年蛊神座下的四大弟子各自选择的修行之地,盘古的修行地便是这里,准确说是在这棵巨大榕树上,据我分析,盘古就是虚幻之地建造者。 后来盘古离开了,他唯一的弟子昊天大帝继续在次修行,并继承了盘古的冶炼技术和高超的蛊术,并铸造了青铜门和镇妖塔(榕树内的巨大青铜像应该也是他的杰作)。 昊天大帝应该才是东夷族的祖先。 在蚩尤之前,东夷族十分低调,只蜷缩在黄河下游一带,并恪守着祖先留下的秘密。 到了蚩尤掌权,他应该是在这虚幻之地发现了什么,使得东夷族迅速崛起,先是赶走了蛮苗人,随后又打败炎帝部落。 这秘密的发现或许和那些阴坟有关,也可能和这大榕树有关,可以确定的是,蚩尤也像我们一样,站在过镇妖塔前,并在镇妖塔上刻上了自己的名字。 后来便发生了持续十年的黄帝和蚩尤之间的战争。 蚩尤兵败后,应该是被分尸了,秘密掩埋到了四个地方,可东夷族并没有灭亡。 一部分东夷族人被迫东迁至贵州、云南一带,这部分人便是苗族的祖先。我分析,他们之所以选择在贵州和云南定居,主要是这些地区多山,地势险要,免得被炎黄部落消灭。 另一部分选择留下的人肯定也隐藏到了十分隐蔽的地方。 直到大禹时代,事情才有了新的转机。 将臣曾说过,伏羲精通“惑术”,说白了就是骗人的技术。 作为伏羲的后人,大禹应该也掌握了“惑术”,他骗走了将臣的轩辕剑(原本应该不叫轩辕剑),利用这把剑来到了虚幻之地,探寻到了东夷族的巨大秘密。 我猜测大禹可能完全掌握了冶炼技术,却没有精通蛊术。 回去后,他铸造了另一扇青铜门和青铜墓室,布好了一个“千年之局”。 大禹到了这大榕树上,也把名字刻到镇妖塔上。 至于后面的张道陵他们是怎么回事,我就不得而知了。 …… 我把这番话说出后,古董李和老黄听了连连点头。 镇妖塔内有通往榕树内的阶梯,我们沿着阶梯来到了巨大榕树之内。 刚走了几步,我顿时就是一颤,忙拦住了身后的所有人。 “怎么啦,小振!”张凯龙问我。 因为越往下,光线越暗,他们所能看到的只是一片漆黑,可我是夜视眼,一眼望去,就看到树洞地下的古井旁坐着一个人——一个年轻的女人。 “下面……下面怎么会有个人啊!”我指着下面,小声地说。 “人?这里……这里怎么会有人?” 张凯龙也惊恐起来。 古董李深吸了口气,镇定了一下情绪,问我:“你看到的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我摇了摇头,说看不清楚。 的确是看不清,这人是背对着我。 这时候胸口的压抑感已经十分剧烈,一种令人窒息的感觉袭来。 顿了一下,我们继续往下走。从发现那女人到阶梯的一半,足有三四分钟,那女人纹丝不动,就好像一座雕像一样。 渐渐的,我从体态上也看得出来,这女人不过二十出头,坐在那口古井的井沿上,一动不动地低着头。 有常识的人都知道,假如一个人好几分钟都不动一下的话,这其实挺难的。 我的视线死死地盯着她,等待她那“惊天一动”。又走了一二分钟,我的双手已沁满了汗,心也悬了起来,其他人也都紧紧的跟在我身侧,大气都不敢喘,那种氛围十分压抑。 这六七分钟,我嘴上不能说话,可脑子没闲着啊!这人是谁呢?我脑中默默提出了好几种假设,但随即都被自己否定了,按理说这样的地方,外人是无法到达的。 正当我胡思乱想之际,女人忽然转过了头,看向了我们。 这一下猝不及防啊!我先是一惊,随即就看到了女人的脸。天呐!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对于这张脸,这几分钟里,我想过很多种可能,自认为就算最可怖,都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一看到庐山真面,还是被震惊的不知所以,这张脸竟然十分熟悉,是专案组法医小李! “小李……小李……怎么会是小李?”我喃喃道,声音里带着颤抖。 这时候其他人也已经适应了黑暗(环境并非完全漆黑),被我这么一提醒,也都惊呼出来——果然是小李啊!他怎么会在这里? 除了我,最震惊的还是张凯龙,当他认出下面坐着的人是自己手下时,立马惊呼出了声,嘴上连喊了三句“不可能”。 “小李,是你么?”张凯龙震惊过后,尝试着朝着那人喊道。 然而对方却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淡淡地看着我们。 “小李?小李姐?”我也跟着喊了两声,那人依旧没反应。 这时候我的疑惑再次到达顶点,到底是怎么回事?小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好似不认识我们一样。 众人带着疑惑又往前走了几步,忽然,我身后的陈老三惊呼道:“不是!不是!她不是小李法医。” 被他这突然的一声喊叫吓了一跳,众人再次停了下来。 “你咋知道的?”陈老三搓了搓手心的汗,深深呼了一口气。 “她穿着衣服啊!”陈老三的声音带着颤抖。 穿衣服?这又怎么了,不穿衣服还光着——对啊!进入那扇青铜门,是不能穿衣服的,师叔和陈老三都说过(青铜门上写着),可下面的小李却穿着一件女款长道袍。 这件衣服好眼熟啊!一下子我就记了起来,这不是上次我们进入黄河下古墓时,师叔让小李穿的那件道袍么? 这一下我更蒙圈了,看模样,这人就是小李,可她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啊,而且还穿着这件道袍。 仔细一想,就觉得更不可能了。 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在溺水案现场,船上的女孩送给小李一件雨衣,小李换下后,随手就把这件道袍扔到了那艘渔船上,换句话说,后来就算是小李也没有这件衣服了。 想到这里,我内心已经确定,她不是小李。 “你是谁?为什么会是小李的模样?”我故作镇定地朝着她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