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个插曲,我想了想,既然魏哥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再缠着他问,我苦苦追寻的答案,究竟是什么,我生之前谁是我,我去之后我是谁,从哪里来,到哪来去,为什么会与曲珍相遇,冥冥中是否有种力量,将这一切,都安排好了? 下午回到魏哥家,魏哥家里备好晚饭,又是一顿饕餮盛宴。酒过三巡,众人喝得高兴,魏哥教我和师父玩划拳,因为是刚刚学习,不太会玩,连续喝了不少酒,我正觉得有点上头的时候,魏哥的姐姐跑了过来,带着哭腔说:“尕仔,尕仔跑到老张家去了。” 魏哥姐姐说的“尕仔”,是姐姐的孩子,魏哥的小外甥,今年才四岁。魏哥一听,马上站起身来,说道:“走,先把孩子弄出来。姐怎么回事?” 魏哥姐姐解释道,是小孩跟村里孩子在玩捉迷藏,小孩不知道老张家的情况,看老张家没关门就藏了进去,其他大点的孩子一看进了老张家,都不敢进去找,就来告诉魏哥姐姐了。 魏哥吆喝一声:“那再有老子个球呗,走。” 说着话的工夫,魏哥父母、姐姐、魏哥和我与师父都出了门,打手电的打手电、照手机的照手机,来到老张家门口,正准备进去,老张出现在门口,看到我们一众人,还专门盯了师父和我一眼,问道:“不请自来,所为何事?” 老张说的不是本地方言,而是标准的普通话。 魏哥上前一步,说道:“我外甥跑到你家里了,把孩子交出来。” 魏哥老爸则出来说道:“张老弟,小孩子不懂事,冲撞着你,别往心里去,我们过来找孩子。” 老张笑了笑,说道:“我没看到小孩子,你们搞错了吧。” 这时师父挺身而出,站在最前面,在距离老张很近的位置停下,厉声喝道:“你瞅啥?”声音很大,拉得很长的音。 师父的表现还是一如既往那么奇葩,完全在我意料之中。 老张换个姿势,把门挡得更严稳了,声音也提高了几个分贝说道:“夜闯我老张家,真当我老张家没人了?” 老张这话说完,魏哥不乐意了,喊了一声:“再有老子个球。” 上去就要揪老张的衣领,老张一侧身,魏哥没揪住,接着魏哥挥拳就打向老张,老张不闪不避,用手轻推开魏哥的拳头,魏哥往后退了好几步。 魏哥大学毕业就参军了,现在武警医院,虽说是技术军衔,不过训练也没落下,大学时候魏哥打架就是出了名的猛男,本以为这个看似瘦弱的老张会被魏哥拉住一顿胖揍,却没成想,在老张面前,魏哥似乎没有还手之力。 眼看魏哥吃亏,我也上去准备动手。 这时候,身后传来小孩子的哭声,扭头一看,正是魏哥的小外甥,在我们身后站着,看到魏哥姐姐后,小孩“哇”的一声喊着妈妈就扑入魏哥姐姐的怀里。 众人一看这情况,心说估计是闹了乌龙,其他孩子看错了,就由魏哥老爸出面,给老张赔礼道歉,老张摆摆手,众人这才离去。 不过从始至终,我发现师父一直在盯着老张看,不过始终没有再说话。 回来路上,我们看到几个小孩子还在外面玩耍,魏哥老爸说了句“天不早了,早点回家”,我们又回到魏哥家里,在魏哥家里喝起茶来,又打了几圈麻将,打麻将的时候,师父没玩,出了房间,不知干嘛去了。 晚上快到十点了,师父才回来,问他去哪了,他推说上厕所,不过我知道他又没说实话,我上厕所时厕所根本没人。又打两把,才开车返回宾馆。 回宾馆的路上,师父对我说:“小帅,晚上你们打麻将的时候,我去问了外面玩耍的孩子们,那四五个小孩都一口咬定亲眼看到魏哥外甥进了老张家,让后一个孩子去通知魏哥姐姐,其他孩子在外面盯着,接着,咱们就赶到老张家门口,遇到老张。” 我一听,忙问道:“师父,你的意思是说,老张家还有小门?” 师父摇摇头,说道:“老张家我观察过,大门、院墙、三间屋,没有小门,没有暗门,也没有机关地道。” “师父,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魏哥他小外甥是从老张家飞出来的?” 师父压低声音说:“你知道搬运术吗,大搬运小搬运?” 我一脸茫然,不知道师父在说什么,师父也没给我解释,自言自语说道:“要真是那样,这下麻烦了。” 回到宾馆,我正在用手机百度师父说的搬运术,不过只查到一些魔术,并没有找到真正有用的信息,连个靠谱的释义都没有。 准备睡觉时,电话响了,我一看号码,是魏哥,接起电话:“魏哥,什么事?” 魏哥那边很着急地说:“出事了,尕仔出事了。” “什么情况,魏哥你慢慢说。” “尕仔回来之后,没多久就睡下了,睡下之后开始哭闹,叫他也不醒,还在发烧,我姐吓坏了,现在在县医院小儿科。小帅你和你师父过来看看,你俩见多识广,尕仔是不是遇到脏东西了?” “马上过去。”挂了电话我和师父说完情况,立刻开车赶往县医院。 到医院时,魏哥和姐姐姐夫都在医院走廊,看到我们来了,魏哥说:“医生给尕仔打了镇定剂,用物理降温,现在好点了,体温下来了,不过尕仔还没醒过来,是不是遇到脏东西了,被吓掉了魂?” 师父在外面隔着玻璃看了一会儿,面色凝重地说:“事情不简单,你们在这守着,小帅魏哥咱们出去一趟。” 魏哥家里人都有些六神无主,听了师父的话,我和魏哥跟着师父出来医院,我才问师父这是去哪,师父神神秘秘说道:“尕仔被人拘了魂。咱们夜探张家。” 拘魂我略有了解,是用某种邪术把人的生魂拘走,被拘魂的人就变成傻子一类的,如果能快点找回来,对当事人不会有太大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