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家妹妹是件问题超多的烦人棉袄后,白子泽满心的不舍都消失在了喜庆的音乐中。 “结婚后不许再任性,要好听话,不要赌气冷战……” 念叨了一通,成功把白子月给念叨急了,“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话说,大哥到底哪根筋搭错了线,自己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交,还似模似样的教导妹妹婚后该如何与另一半相处,也是很拼了。 “光听没用,一定要记住才行,”白子泽毫不留恋的将妹妹往妹夫怀里一推,“带走,赶紧的。” 快要把妹妹嫁出去了,可不能在最后关头出了岔子。 顾迦南,“……”这迫不及待甩锅的模样挺眼熟的。 不过,反悔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顾迦南带着两个小花童和伴郎伴娘们,挽着媳妇儿的手,慢悠悠的走到主席台前,还没想好是直接上台,还是先把儿子安顿好。 没等新郎官纠结太久,君璐便笑眯眯的走了出来,一手一个把两个小朋友带走了。 顾迦南这才拉着自家媳妇儿重新回了主席台。 在司仪的引导下,两位新人宣了誓,又喊了双方父母上台暖场子,说笑间,新人接了改口红包正式改了称呼。 走完流程,接下来就是吃吃喝喝,联络感情的事了。 作为婚宴的主角,新婚夫妻俩需要给在场的长辈以及比较重要的客人敬酒。 换下了婚纱,穿着比较方便的大红色抹胸礼服裙,白子月举着杯雪梨汁与顾迦南一起去敬酒,认识的长辈便嘴甜的问候几句,不认识的随着丈夫的称呼一声。 白家的长辈还好,多少会顾虑自家晚辈脸皮薄,说话都很含蓄有分寸,顾家的长辈就没这么多顾虑了。 顾迦南的爷爷早年上了战场牺牲了,却有个同胞亲弟弟,顾二爷爷性子有点促狭,见哥哥唯一的孙子结婚,高兴得就像结婚的是自己的亲孙子般,拉着侄孙不撒手。 “阿南啊,爷爷看到你结了婚就安心了,你以后可千万记得要好好照顾媳妇,早点生个大孙子给我抱抱。” 顾迦南扭头看向不远处被亲妈抱在怀里的胖小子,“二爷爷,你不是已经抱过了?” 顾二爷爷噎了噎,随即改口,“我是说二宝,二宝!咱家孙媳妇这么厉害,肯定能早早的抱上第二个。” 要是能怀上罕见的双胎就更完美了。 白子月低头假装羞涩,心里却在吐槽,她当然很厉害,可这厉害并不是体现在生孩子上。 她才二十二岁,刚到法定结婚年龄就结婚已经很亏了,再生二胎的话,她就别想在舰队里安稳的待着了。 亏得需要敬酒的人多,小两口被绊住没多久就有人来救场了。 “二叔,许久不见,咱爷俩喝几杯?” 顾爸爸还是挺有亲爹风范的,为了让儿子和儿媳妇脱身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直到远离了顾二爷爷,白子月才松了口气,“现在的长辈可真不得了,都爱盯着新娘的肚子看。” 顾迦南的眼神也落在了媳妇儿平坦的肚子上,“其实也不是不能理解。” 无论什么时代,催婚催育都是很普遍的事,只要不带着坏心,多包容点就是。 再说,其实他也挺想快点有二宝的。 白子月横了一眼过去,娇嗔道,“你眼睛往哪放呢,给我老实点,还没敬完酒呢。” “是我的错,”顾迦南麻溜的道歉,“对不起媳妇儿,我不该听二爷爷那么一说就在脑海里描绘着二宝的模样。” 白子月,“……”呵呵,男人! 哪怕喝得少,多敬了几次酒后,白子月也喝了不少的雪梨汁,跑了两趟洗手间后,总算是将敬酒的流程混过去了。 胃里沉甸甸的,走几步都是水声,特别的不舒服,迫不及待需要吃点东西中和一下。 于是,白子月跑去自助取餐台拿了干净的碟子,选了些爱吃的食物开始狼吞虎咽。 全程跟在媳妇儿身边的顾迦南无奈的道,“慢点,吃的还很多。” 婚宴上的自助餐味道很好,可惜大多数客人无心品尝,不是忙着拉关系就是忙着与亲朋好友聊天,忽略了这些美食。 填饱了肚子,白子月就开始左顾右盼,寻找自己的朋友,担心他们会受到欺负。 君璐原本是想控制客人数量,分桌吃饭的,后来发现精简了名单后客人还是有点多,哪怕宴会厅面积很大,放太多桌子也会影响交流,干脆改为自助模式。 这样一来,客人们能够自主行动,刘思瑶几人混在客人堆里就很不起眼了。 好不容易在角落里找到了人,白子月忍不住埋怨,“你们在这里干啥,风景不好,也没个座位,还得站着吃东西。” 其实宴会厅里座位很多,即便想清静也能找到好位置,而刘思瑶等人竟然站在了门帘后头的小空间里,空调稀薄,还没有座位,可怜极了。 万秋娜扁扁嘴,“我们也不想站在这里啊,可是遇上很讨厌的人,带着几个人来找茬。” 他们是来参加婚礼的,不想在月月的婚礼上闹事,只能选择躲开。 “找茬?”白子月诧异了,“谁这么没眼色,竟然敢在我的婚礼上欺负人,你没说你们是新娘子的同学吗?” “说了啊,”万秋娜愤愤不平的道,“可那人嚣张得很,说你只是个爹不疼……嗷,蒋羽末你干嘛!” “你个笨蛋,谁让你乱说话,”蒋羽末翻了个白眼,“月月是新娘子,要保持完美的形象,有事过几天再说。” 在婚礼上戳新娘子的痛脚,良心不会痛么? 刘思瑶脸色不太好看,却也点头附和,“阿羽说得对,又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再提。” “什么呀,”万秋娜不服气了,“我还不是为了你。”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月月的婚礼更要紧,”刘思瑶抿抿唇,“反正有你们护着,我也没受什么委屈。” 白子月听到这里算是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是你那个堂姐啊,她的脑袋是被门夹扁了吗?” 又扭头问顾迦南,“你不是说刘家的人不敢在我们的婚礼上闹事?” “按理来说是这样没错,”顾迦南道,不过,“如果遇到智商不够,偏又被家里人宠坏的傻子,那就没办法了。” 只能自认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