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五城,郊区,英五城用来关押死囚恶徒的废弃地牢里。 地牢过道上有一张木桌,钉有一个木头十字架。 三个男人,一个女人。 木桌前,坐着一个油光满面的中年男子,手里拿着酒杯,神态得意。 木架前,绑着一个体态消瘦的少女,身上全是带血的鞭痕,目光涣散虚弱。 “丫头,你这么死撑下去有意思吗?” 大肚皮油光男子放下手里的酒杯,抬头随意看了被绑在木架上的少女,很是随意的问了一句。 “我……说了……我不知道……少爷去了哪里……” 少女努力半晌,无奈眼皮已经补鲜血凝住,只能勉强睁开半个。 “半个月啊。” 油光男子,忽转了转手里的红宝石大戒子,“丫头你说,人这一生有几个半月?而你又还能坚持几个半月?我再最后问你一句,那废物到底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 少女缓缓合上了虚弱的眼皮,开裂的嘴角忽勾了勾,一脸幸福之色,“我就是知道……亦不会告诉你……” “好,很好。” 油光男子,一收大肚皮,一推木桌,站了起来,对旁边两个心腹家丁说道:“扒了她的衣服,游大街。在这之前,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闻得此言,被绑在木架上的少女本就无多少血色的脸再次一白,看着两个不搓着手不断向自己走来的恶汉,她忽然用尽全部力气撕喊道:“你们等着!少爷会回来救我!少爷会给我报仇,你们等着!你们都等着……” “刘,子,堂!!!” 一声虎啸似的怒吼,突然从洞口滚滚传来,震倒了木桌,吹飞了酒杯。 同时也抽去了那少女咬在舌头上的所有气力,模糊的说了句‘少爷’,缓缓的昏迷了过去。 地牢过道转角处,应声进来一个手提残破铜剑的少年,那少年身年所穿的衣衫亦同样破旧,绝不会比其手里的铜剑好上几分。 更为可笑的是,那少年几百年没洗过的头顶发上,居然还趴着一只暗红色的乌龟。 刘丙天一眼就看到了补粗麻绳绑在木头架上、浑身是鞭痕的胖小花,一双眸子立时往上爬血丝。 “刘子堂,我走你马!” 一道金光划过山洞,将地上木桌一分为二的同时,冲过来的那个气玄期修为家丁也突然变成了两个,分别从刘丙天两侧冲过去,直到那两个身影过了刘丙天的身旁,才缓缓向两边倒下。 那根本不是两个,而是一个被绝顶利器劈成了两半的尸体! 只此一剑,油光男子肥胖如猪的身子摔在了地上,另一个家丁脸色煞白,却也在无耻的本能之下,将手里的铁剑架到了胖小花的下巴之上。 这也是刘丙天只出了一剑,没有再行杀戒的原因所在。 “拿开你的脏手!” 刘丙天缓缓举起手里的残破铜剑,指住了那人可恶的眉心,“你他马听见没有?!” “我不放!放了你就会杀了我……” 那气玄期家丁嘴唇发白,双手发抖,看到了刘丙天眸子里的血丝,见识到了刘丙天的涛天怒意,居然还保持了最基本的求生本能。 刚才那个人也是气玄二阶,但却被刘丙天一剑给秒杀,自己才气玄一阶,怎么可能会是刘丙天的对手?可他身上没有灵焰冒出,难道不仅如此,他还到达了灵焰收放自如的地步? 刘丙天胸膛起伏了两下,强行压下了心里要将眼前这王八壳碎尸万段的冲动,一挥手,将剑锋垂下,“冤有头,债有主,拿开你的脏手,老子可以饶你不死!” 那家丁对于刘丙天说的话,一个字都未听清,他只隐约听出似乎刘丙天已经不会将他看作是首要目标,下意识的就将手里的长剑收了回来。 那家丁还未回过神来,忽感觉自己的脑子里闪过一道金光,将自己的所有一分为二,甚至连心里刚升起的恐惧都被那金光一分为二! “胖胖!” 刘丙天从下往上,用剑气将那家丁连骨带肉一分为二之后,立时向旁边的胖小花冲去,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团黑气从旁边飞了过来,刘丙天眼前一黑,整个人立时被撞飞,重重砸在了后面的岩石之上。 刘丙天在第一时间灵力外放,身上被扑灭的金颜色灵焰再次腾起,立时将他的意识从可怕的黑暗之中拉了出来,一抬头就见远处立着一个一脸得意、油光满面的刘子堂。 “怎么可能?!” 刘丙天吃力地扶着石头站了起来,盯着不远处的刘子堂,又是意外又是不敢相信。因为在刘家,他很清楚的记得,管家一脉不终生不得修行习武,这一点几个月前刘丙天就从刘皇身上得到了证实。 而眼前,这个刘子堂,这个刘家管家居然是一个身腾黑色灵焰的通灵师、气尊六阶高手! 而且还用一种刘丙天从来没有见过的法术,瞬间冻结了自己体内的所有法力!现在刘丙天就是想灵力外外都已然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 刘子堂挺着大肚皮,将地上刘丙天的残破铜剑踢到一边,“是不是很意外?是不是未想到我这个终生不得修行的管家老爷居然会是个通灵师?哦不,你们这些目光短浅人可能都还不知道什么是通灵术,怎么样,力量被封的滋味好不好受?” “是你!” 刘丙天咬紧了牙,将双拳捏的啪啪直响,身子微微有些摇晃不定,随时都可能会倒下。 “不错,是我。” 通灵师刘子堂很是惬意地看住了刘丙天,“六年前就是我打伤你用秘法抽了你的龙魂,所以你就成了废物,怎么样?是不是很恨我?” “六年前老子哪得罪你了,你他马要对抽老子的龙魂、废老子的修为?” “哪里得罪了?” 刘子堂满是油光的脸忽变得扭曲了起来,突然大声冲刘丙天吼道:“哪得罪了?!凭什么你们就可以修行功法、就可以做长老做族长?! 凭什么我祖祖辈辈却被强行要求不能修炼?! 凭什么我全家都要替你们刘家的吃喝拉撒操心?! 凭什么?刘丙天你告诉我,你们凭什么只用一句话就将我胖家永世为奴?凭什么?!” “关老子屁事!” 刘丙天记忆里的另一个情绪也暴发了,大吼道:“你他马将老子的修行废了,老子这六年过的是什么日子,你他马看不到吗?!” “那你又知道你奶奶当年废了我修为,我又是过得什么日子吗?!” 刘子堂的这句大吼,让刘丙天微微一愣。 自己奶奶废过刘子堂的修为? 刘子堂本来也姓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