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转向司夜老师和唐博士,“这一次,我觉得我有可能是暂时性复制了白墨的精神世界的能力,毕竟我跟他能力纠缠了很久,但现在我的能力不是重点,而是我看到他们第一次联系时,是在星族联盟发现千手博士藏身之处的时候,我清楚地记得,对方跟他说了句话:快走,他们发现你了。” 当我说到这句话时,冷琊老师和拳霸营长的目光已经锐利起来,他们应该明白这句话背后的含义,只要是常年办案的人,都会联想到我们星族联盟内部是不是出了问题,所以对方对我们星族联盟的行动了如指掌! “我问过千手,在他们猎杀团被剿灭之前,有没有可能他的情况被外界知道,他明确的说,不可能,因为,他们猎杀团有严密的保密机制,谁如果泄露一定会被杀人灭口,所以,对方和千手联系之所以是在我们对猎杀团进行剿灭之后,是因为那时千手的资料才进入了我们的系统。” “有没有可能对方也是猎杀团在逃人员之一?”拳霸营长发出了疑问,“所以他能联系千手。” “但怎么解释他对星族联盟的行动一清二楚?还知道联盟获知了千手的藏匿之处?派人去抓捕他?”我的反问让拳霸营长的神情已经严峻起来,显然,他不到最后是不会去怀疑身边任何一个人的。 他看向一边一直沉默的校长,校长双眉紧拧,双手紧握自己的手杖顶部。 “如果我们反过来想,正是因为联盟找到了千手,所以,这个神秘人才知道千手的位置,才能与他联系,并给他通风报信,让他赶紧离开。”我看向面色已经陷入严峻的众人。 校长依旧紧拧双眉,拳霸营长也面色凝重,冷琊老师黑眸里是深深的思索,司夜老师的脸上露出了讶异。 唐博士看着众人,似乎依然还是觉得自己跟这个案件并无关系,对我请他来参会有些迷惑。 而靠在门边的擎天,天青色的眸子满是深沉与凝重。因为他知道一旦确定有内奸,那将是一场大规模的审查,对现在的特遣营,以及对整个星族联盟的人,都将会产生一场信任大危机。这是极其不利的。 “在我们的这次行动里,我发现对方对我们的行动一直抢先?为什么?”我疑惑地看着站在这里,手中握有至高权利的这些星族前辈,“他就像跟我们下期一样,他走一步,我们走一步。我一开始怀疑是我们营里有问题,但是我相信拳霸营长的话,我们的人里,不可能有问题。于是,我又怀疑是不是小悟空的系统被人入侵了,所以,我让擎天去跟唐博士询问。”我看向唐博士,唐博士的脸上浮出了惊讶,他终于明白我让他来参会的原因。 就在他惊讶之时,房间里的每个人也都纷纷看向了他,随即,又看向了隔壁在和小炫玩的小悟空。 小悟空是现今世界里,最智能,最安全,功能最全面的人工智能系统。它已经覆盖了全世界星族联盟网络,并成为真正的天眼,监视着整个世界。 “而现在,我更加觉得营里的人不可能有问题了。”我继续说,话音将他们的目光从小悟空的身上吸引回来,“因为,他们是无法知道跨国行动的。对于千手博士的那次追捕,我国的特遣营是不知的,但是,小悟空,是知道的。”我依然看着唐博士。 所有人的目光,也在那一刻,聚焦在了唐博士的身上。 唐博士由吃惊变成了怔立,他怔怔地看着前方,眸光激烈地闪烁着,里面竟是还透出了一丝心慌。 我依然紧盯唐博士的双眸:“那么,这个内奸,要么,就是一个超级黑客,真的黑入了小悟空的系统,要么……”我看向校长和冷琊部长,“就是……”我的手开始往上竖起,“上面的人。” 校长和冷琊部长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彼此,神情陷入了凝重。 校长,可以说是地面星族联盟的代表。冷琊部长,是上面星族联盟的代表。他们的手中,都掌控了比我们在场任何一个人更高的权利。同样,他们也是我现在所信任的星族联盟中的高层。 司夜老师深思之余,略带忧虑地看向唐博士。司夜老师是我所崇拜的导师,而他所崇拜的导师,便是唐博士。 “老师……”司夜老师轻轻唤了一声唐博士,他是真的在担心唐博士,因为平时在外,他和我们一样,都是尊称唐博士。 唐博士在上次得知我和他的儿子产生片刻的能力纠缠,看到他儿子时,激动地差点晕眩,可见唐博士的身体并不好。司夜老师大概是在担心唐博士的身体。 而现在,唐博士的神情一直处于一种恍惚中,脸色看起来的确让人有些担心。 冷琊部长抿了抿唇,看向唐博士:“唐博士,要不要关停小悟空自查?”冷琊部长果然第一时刻还是怀疑是小悟空出了问题。 根据排除法,我国特遣营的成员是不可能知道国外特遣营友军抓捕行动的,同样,反过来,他们也不会知道我们的行动,所以,各国特遣营成员可以完全排除嫌疑。 以此类推,各国特遣营营长也可以相继排除。而即便是星族联盟的高层,也不会分管那么细,并且是不会干预他国行动,所以,高层里,也可以排除大部分。 而剩下的,到底是哪个级别的高层能够知晓他国的行动,只有冷琊部长心里清楚了。 既然冷琊部长都先怀疑小悟空,说明在他的心里经过一轮排除后,他应该也认为是有人侵入我们的系统更有可能一些。 我看向神情有些恍惚唐博士,我知道,小悟空是他的心血,更是他引以为傲的儿子,有哪个父亲是能忍受他人对自己儿子的指责与质疑的?无论是从他这个研发者的角度,还是从父亲的角度,他都无法接受。所以,在我让擎天去咨询他时,他当即给出了否定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