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我朝着声源处跑了几步之后,一个歪歪扭扭的女人的影子发出尖叫朝着我猛扑过来,我吓得一屁股直接瘫坐在了地上,而这个满脸狰狞的女人则是一闪而过。 我面无血色的呆呆望着前方,许久之后,转动僵硬的脖子朝着自己的身后看去,但是那里什么都没有。 “怎么样,张悬,好玩吗?” 就在我近乎被吓得崩溃的时候,忽然一声清脆的笑声响了起来。这声音我听着似乎感觉有些熟悉,但却记不起来是谁了。 “你到底是谁!是不是白纱!你的目的是什么!”我朝着黑暗一片的空间大声怒吼着,但是答案并没有立刻传过来。 过了接近五分钟以后,那充满磁性的,不紧不慢的声音再次响起来,她说张悬,你不是好奇恐怖漫画口语的第七部短篇剧情吗?那现在,我就把这具体的剧情告诉你好了。 在这神秘的声音消失的瞬间,一声嘈杂刺耳的电机声开始响起了,与此同时,整个走廊的灯光也是亮了起来。我朝着四周慌忙的观察,而在看到西侧的时候,我的身体彻底僵住了。 在那里站着一个穿着西服,戴着猪头面具,手中拿着一把电锯的人,电锯正在急速的转动,他则朝着我一步步逼近过来。 一开始走路的姿势还十分的优雅,但随着距离渐渐接近,他开始慢慢跑了期待,速度越来越越快,越来越快。我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急忙慌慌张张的转身逃跑。 但人就是这样,越是着急就越是做不好,也由于废弃工厂内的地形实在是太混了,我对这里又不熟悉,一个也一个障碍物让我的速度受到了阻碍。后面的那个家伙,明显体格更加健硕。 而且,他的手上还拿着一把沉甸甸的武器,照例说应该是不可能跑过我的才对,对速度我还是有点儿自信的。但完全就不是那么回事儿,连十分钟都没有能坚持,我和猪头的距离已经不过两三米了。 要不出因为急中生智,在逃脱的屋子里发现了不少可以妨碍路线的障碍物,我把顾不上仔细考虑,把所有的东西全部扔在了身上,他的速度也是比之前慢了一些。 “妈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纱!是你对吧!有本事你出来说话啊!” 我愤怒的大吼着,但是那个神秘的声音并不有搭理我。而在我终于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将那个穿着西装,戴着猪头面具的电锯狂魔给甩掉了,神秘声音才再次响了起来。 “张悬,你知道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儿在离家出走以后应该怎么谋生吗?我想你肯定不知道吧?呵呵……正确答案是怀孕。” 诡异的笑声不断在我的耳边响彻,我浑身发凉,此刻贴在墙上之后,这才发现身上的衣物早就已经被冷汗给浸湿了,后辈粘的厉害。这也和为了摆脱电锯狂魔,拼了命的狂跑有关系。 然而还不等我反应过来,那电锯声音就在极近的地方咆哮了起来。我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回头一看,发现在对面的屋子里,那个电锯狂魔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那里。 “该死的,这个该死的家伙要追到什么时候才罢休啊!!” “呵呵,想知道答案吗,可以给你提示——想一想,一个离家出走的,不想怀孕的小女孩儿,被一群流氓发现以后,他们会追这个小女孩儿多长时间呢?” 我一边咬着牙跑着,一边也是留心听着这神秘的声音。但这一次,我听到以后,心里只剩下了丝丝无助和绝望。因为,我的脑海里浮现的真实答案,实在是过于残酷。 “正确答案是——会一直追到追上为止。因为12岁的小女孩儿,根本就不可能跑过一群成年的流氓。那这个小女孩儿被流氓们给抓了以后会遇上什么事也不需要我多做说明了吧?” 说道这里的时候,神秘的声音也是咯咯娇笑了起来,她说所以你也一定要拼命奔跑才行,元旦被他抓到了,就很难避免被肢解的结局哦。 于是我一边拼命逃跑,一边儿也是听着神秘人讲述的故事。 故事的主人公自然就是刚才的那个小女孩儿,而这个孩子的名字,就叫做白纱。鬼姑娘说过,白纱同时也是她漫画作品中其中一部里的主人公的名字。我想,或许这写的故事说不定和白纱有关吧。 故事继续,白纱在被那群流氓抓住之后,过了一段时间被彻底囚禁的暗无天日的生活,但是在这之后,她侥幸逃脱了这群畜生的束缚。可是生活并没有好转,原因是她没有地方可去。 要她回家的话,白纱宁愿直接咬舌自尽,而要去寻求警察的帮助,她觉得还不如祈求上帝来的靠谱。毕竟警察的回答是显而易见的,用膝盖想都知道他们会说什么。 所以,正所谓天无绝人之路,白纱有一天晚上在路上碰上了一个看似十分和蔼的男人。 他至少不像是个坏人,于是就跟着他到了家里去,看到了他家里放着的五个大冰箱,对屋子里飘荡的某种意味儿感到疑惑。 不用想也知道,这个男人不就是鬼姑娘也碰上了的那个变态杀人犯吗?不过,白纱既然变成了鬼的话,说明她也已经死了吗? 一开始的时候,白纱还不知道这个家伙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可当冰箱打开的时候,就不再需要任何说明了。白纱本以为可以逃离地狱了,但是等待她的不过是更大的地狱。 而在当时,白纱被关到了地下室里的时候才发现,像自己这样年龄幼小被绑过来的孩子有足足十几个。这些孩子以后都要变成冰箱里的肉块,她们也都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就成天成夜的哭。 白纱却和她们不同,她希望找到可以逃离的办法,可一个12岁的姑娘要如何从变态杀人犯的手中逃离呢。当时白纱想到的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获取他的信任。 于是,在其他的孩子因为看到血腥的场面吓得大哭尖叫的事后,白纱保持了冷静,在自己被虐待的时候,白纱尽可能试着去不反抗,去讨好这个杀人犯。 有很多次,白纱都因为残忍的解剖疼的晕了过去,但是她忍着不出声,尽可能露出笑容面对她。久而久之,渐渐的,白纱发现自己被虐待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到了最后,那个变态杀人犯,居然让白纱站到了助手的位置。白纱没有任何手下留情,她的一切都是靠她自己换回来的,她不会有任何罪恶感,在这里,生死就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白纱不知道帮着这个杀人犯肢解了多少同龄少女,她自己都开始熟悉人体的构造,并且对于这事儿感到麻木了,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的平常。 这种显而易见的变化,对于杀人犯来说就是最好的安定剂,渐渐的,杀人犯不再警惕白纱,而是把她当成了伙伴一样来对待。他开始回答白纱的问题,也开始接受白纱的意见。 他们在餐桌上平起平坐,在床上杀人犯也尊重白纱的心情。这几乎就是夫妻一样的关系。杀人犯当时42岁,而白纱13岁。 只是,这对于白纱来说,只不过是最终以逃脱魔掌为目的伪装罢了,她才不会甘心于和这种杀人犯同流合污永远一起的生活下去——她宁愿下半辈子在监狱里度过,也不要和他继续生活在一起。 信赖的渐渐加深,其实也就意味着卸下更多的防备,而到了这一步,必然会把自身的弱点暴露给对方,这是人的天性,是无法改变的规律。白纱也掌握了杀人犯的一些弱点。 再加上还彻底掌握了他的生活习性,所以白纱在脑海中计划起逃跑计划的时候,没有遇到太大的困难。而在计划完成之后,机会来的意外的快。 有一天杀人犯因为一个愚蠢的小女孩儿毫无可能性的出逃要离开大概一个小时。杀人犯十分钟就能把她抓回来,剩下的五十分钟是要施以残忍的虐待解气。 而这个时候,白纱已经是16岁的少女了。她凭直觉感觉到,这或许是上天赐予她的最完美的机会了。如果能掌握住这个机会,那么白纱就可以从这几年来噩梦一样的生活中逃脱。 她在听杀人犯恨恨的说着虐待计划的时候,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她大口吃着半生不熟的人肉,满嘴的鲜血和油脂躺下来却丝毫不介怀,味道恶心至极,但是白纱已经可以不皱一下眉头了。 杀人犯对于白纱进食的样子尤为满意,因为这会让他从白纱身上感觉到认同感。把一切都交给白纱,让她看家以后,杀人犯就拿着他的短斧离开了位于深山野林中的家。 其实,她或许还可以放了那些被困住的女孩儿一起离开,但是白纱没有这么做,因为她不想冒一丝一毫的风险,为了确保自己可以平安离开,她必须要冷血起来。 之后白纱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然后就拼命逃离了杀人犯的家,在周围布置着许多的陷阱和捕猎夹,但是这些东西的位置,白纱早都已经背熟了。 森林的面积十分的广泛,她是在下午动身的,而到了深夜十一点左右的时候,才来到了一片有公路的郊区。白纱感到的热泪盈眶,觉得自己总算有救了。 根据她的计算,这里平均十分钟就会有一辆车子经过,哪怕她的运气再不好,她也有接近三个小时的时间等车。而在等了十五分钟左右以后,白纱遇到了一辆车,还是她最想看到的车。 是一辆警车,那熟悉的涂装和警徽标记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见过了。白纱急忙冲出去拦在了那警车的面前,希望车子停下来救救自己,带着自己逃离这噩梦一样的地方。 可是,当白纱渐渐从过度的兴奋之中回过神来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那辆警车丝毫没有要减速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