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柘的眉头紧紧皱起,白夭夭醒过来的好消息,还没高兴过三分钟,反而就让他陷入了更严重的担心里。 “各项数据很正常啊,而且妖力和精神力也重新达成了平衡状态,不应该啊……” 米娜感觉自己遭受了人生低谷,她一个天才医疗官,怎么会这两天说得最多的话是“不应该”呢? 她忍不住要怀疑人生。 就看她的表现,白柘也知道,她肯定也搞不清楚白夭夭“失忆”的原因。 “你刚才问我们是谁,我们也都介绍了,那你是谁呢?” 白夭夭歪着脑袋,像个狡黠又警惕的小动物看着白柘:“你没有告诉我你是谁啊,你只是问了我记不记得你。” 白柘有点恍惚,好像看到了当年还刚刚回到有苏时候的那只白狐狸,最爱的动作就是这样微微偏着脑袋好奇的打量着一切,然后充满希望的看着他,用软软糯糯的声音问他:“哥哥哥哥,这是什么呀?” 已经多久,没看到过这样的白夭夭了? “喂,美男子你怎么不说话啊?你不是说认识我吗?” “你是白夭夭,我是你哥哥,白柘。” “你怎么知道我姓白!” 白夭夭像是听到什么不可置信的消息,甚至都没get到真正的白柘说是她哥哥的重点。 “怎么,姓白很奇怪吗?” “爹娘说,在外面不能让别人知道我姓什么的,否则就会很危险。” “爹娘?你有爹娘?” 白柘很震惊,实在不知道白夭夭这是怎么了?就算是失去记忆,她也不应该突然产生自己有爹娘这样的想法啊。 自幼,就是他把她带大的,可以说,除了出生时那一面,白夭夭根本就没见过他们的爹娘。 “你这个人怎么说话呢,虽然你是美男子,也不能这么没礼貌吧!” 这个“白夭夭”很生气,显然白柘这句话狠狠冒犯到了她。 “我不是那个意思,夭夭……我认识的那个夭夭,我妹妹,我们……没有父母。” 白柘语气放软解释,“白夭夭”一下变得不自在起来,觉得是自己勾起了白柘的伤心事。 “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没有父母。” 白柘没有说话,只是苦笑着摇摇头:“不是你的错。” 可能是白柘的这一下示弱起了作用,这个“白夭夭”也没有再那么警惕,再次一个个的打量过屋内所有人的脸,有些不确定的问:“那个,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啊,我可能不是你们认识的那个白夭夭?” “怎么可……唔唔唔” 锤子质疑的话被裴修远捂回了嘴巴里。 裴修远换上他最能骗人、最诚恳的微笑,认真而又温和的看着“白夭夭”说:“不好意思,因为你和我们认识的夭夭实在是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你能跟我们说说,你到底是谁吗?” “白夭夭”被眼前这个颜值不逊于白柘的美男子晃花了眼,呆呆的就点了头…… “夭夭,你可总算是醒了,真是要把爹娘担心死啊!” “爹?娘?” “哎,赶紧躺下,先别起来。” 准备坐起来的白夭夭就这样愣愣的被摁回了床上,还被盖好了被子、掖好了被角。 白夭夭看着眼前有些似曾相识、觉得陌生却又莫名熟悉的中年美貌夫妇,非常不可置信,愣愣的把手从被子里钻出来,在自己脸上揪了一把。 “哎呀,夭夭你干嘛呢,娘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就算怀疑自己在做梦,也不能掐自己啊。也不知道你这个习惯哪里来的,这么多年了,也没改掉。” 中年美妇连忙阻止她的动作,又是吹气、又是抚摸的,生怕白夭夭掐疼了自己。 白夭夭感受着脸上温暖、柔润的触感,能实实在在的体会到,这中年美妇是在毫无杂质的关心着自己。 “来,我先看看你的妖力恢复得怎么样了。” 中年美男子宠溺的在白夭夭头上揉了一把,然后把手静静放在她额头上,白夭夭感觉到一股温和而又强大的力量,从额头上大手处传来,缓缓的进入到身体奇经八脉、四肢百骸里,探查过她的每一股经脉。 “唉,总算是暂时没问题。” 中年美男子收回手,之前导入白夭夭体内的力量却没有撤回,还在缓缓治愈着她,逐渐融入变成她的力量。 “夭夭啊,你也是个大丫头了,什么时候能听话点啊。” 中年美妇听到中年美男说白夭夭暂时没事了,又把白夭夭的手塞回被子里,一边掖着被角,一边语气真是又宠溺又无奈的责怪白夭夭。 “我……” 白夭夭这个小问号,现在有很多的小朋友……不是,小朋友有很多的问号。 她想问你们到底是谁? 裴修远、锤子、小玉他们呢? 自己现在在哪儿? 但是又不知道从何问起,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 “你也不要怪爹娘说你,你明知自己神魂不稳,多少次告诉过你不能透支妖力,你却总也不听,尤其是这次,格外凶险,要不是你爹到得及时,你啊,只怕又要少一条尾巴了。” “什么尾巴?” “还装傻呢,之前那条尾巴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消耗掉了。” “额,那还不是以为情况危急,我也是没办法。” “什么没办法啊!你啊,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找爹娘就行了知道吗,别自己瞎逞强。” 白夭夭虽然不知道她们到底在说什么,但是这种被絮絮叨叨关心的感觉实在是很好,她好喜欢啊,这就是有爹娘的感觉吗? “好了,小夭夭才刚刚恢复一点,就让她好好休息吧。” 中年美男子半是劝阻半是强迫的带着中年美妇出去了,交待白夭夭好好休息恢复。 他们两人离开之后,白夭夭瞪着眼睛看着床顶竹青色的蚊帐愣愣发了会儿呆,好像是在思考,又好像是什么都没想。 “爹?” “娘?” 最后,她只是繁复的在咀嚼着这两个称呼。 另一边,白柘和裴修远也在讨论这两个字。 “夭夭说的可行吗?她说的爹娘会不会其实只是她臆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