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们等待了一天。在这一天中,我们询问完了所有被我们抓捕起来的教徒,并彻底了解到了这个邪教组织的结构。 首先,他们教派中的教徒被分为好几种。第一种,也就是等级最低的教徒,他们被要求戴上灰色的兜帽,每一年都要上交好几万的费用,被称为“教费”。 第二种,就是类似于在西门小学那里,晚上为这些新进教徒开门,并为他们指路的教徒,他们被称为“守门人”,这类教徒需要戴上绿色的丝带,代表自己是毒物之神的使徒,前来为这些新人指路。 第三种,也就是我们一直看见的戴着红色兜帽的教徒,他们被称为“红帽主教”,四神教教派中的红帽主教仅仅只有四人,他们分别被当作四神的代言人,据说可以通过作法和四大神直接接触。 第四种,就是创始人。但是就目前我个人得知的情况来看,四神教的真正创始人,应该就只有吴勉一人。他应该是四神教里地位最高的人。 目前,我们了解到这些东西,并不能让我们寻找到吴勉的下落,甚至,还有一位红帽主教没有落网,以及大量的灰帽教徒,绿丝教徒都没有落网,我们前方的道路还很长。 这个邪教组织,还是只能在打击完所有的高层人物之后,才能够彻底瓦解。 因此我们根据几位红帽主教的描述,找到了另外几个四神教教徒经常聚会的地方。出了两处学校之外,还有两个废弃的工厂,以及一些较为高档的茶馆。 我们在那个高档茶馆中抓捕了最后一位红帽主教,然后在废弃工厂找到了试图自主聚集的四神教教徒。 同时,我们还展开了在网络上的攻势。我们在网络上通过寻找四神教网站上的账号ip信息,寻找到了很多在家中上网,试图通过网络来传播或者学习四神教教义的人。 有的人是真正的信徒,有的人只是因为看个热闹,有的人是因为好奇而去了解。但是不管怎么说,只要他们传播了有关这方面的内容,我们就必须把他们带到警局中,惩罚也好,教育也罢,这是必须禁止他们做的事情。 但是......我们还是没有任何有关欧阳倩的信息。 她现在依旧生死未卜。但是我们丝毫没有办法去改变这个现状。因为吴勉在暗,我们在明。我们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他看见,但是他的行动我们却始终不得而知。 这本来就是一个难缠的对手,现在,被放在这个诺大的城市之中,要想寻找他,就更是如大海捞针一般困难。 我每天都在噩梦中醒来。没错,我又开始做噩梦了。我梦见欧阳倩被吴勉戕害,以任何方式。她被杀害,被分尸,被强奸,被殴打虐待,都在我的梦中出现过。我的失眠又开始了,而且还有这更加严重的倾向。 在我的潜意识中,我始终认为是我的决定害了欧阳倩。 我在白天跑过了所有吴勉可能出现的地方,在s市中寻找了所有他们可能出现的痕迹,但是都没有。我像是发疯了一样,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体,疯狂地寻找着。只是,这样的努力没有给我带来任何的结果。 我感到有些绝望。每天晚上的睡眠越来越差,白天却越来越努力,导致了我现在休息和工作的时间严重失衡。我开始时常感到眩晕,感到身体无力。 “邵队,你这是怎么了?”这天,一位同志看着我,手中拿着我要求他买的咖啡。“每天的精神都看起来特别糟糕,黑眼圈也越来越重了......是不是因为小倩的事,让你这么难过啊......” 我一把拿过他手中的咖啡,恶狠狠的说到:“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去做好你的工作就行了。” 那位同志被我吓到了,慌忙地敬了一个礼就离开了我的办公室。临走的时候嘴巴里还咕哝着:“什么嘛......明明是在关心他,却还这么不领情,真是一个奇怪的家伙。” 我拿起咖啡喝了一口,苦涩的***瞬间充满了我的口腔,在这样的刺激下,我又感到我的精神好了几分。 突然,我想起了以前在吴勉那里看病剩下的几颗药片。不对,准确的说,是在吴心那里看病时,他给我开的药,然后有段时间由于对他的怀疑,所以我停止了用药,因此现在在我的柜子里应该还有几颗剩下的药片。 我蹲下身,打开我的柜子找了起来,果然在最下面那一层看见了我的药片。我拿起来,看了看上面的一些注解,但是都是英文,而且全是一些比较专业的解释,所以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些什么东西。 唉,不管了,死马当做活马医吧。我拿起一颗药,和我的咖啡一起咽了下去。鬼使神差的,我想起了在心理诊所时,吴心将我催眠,给我看病的场景。当时催眠的时候我看见的东西,还是我内心最危惧的东西。 我想起了他的催眠,也想起了他的心理诊所。 突然,我灵机一动:万一,吴勉就藏在心理诊所里面呢?而且,吴勉的心理诊所很有可能也是他们四神教聚会的地方之一! 记得有一次我去的时候,原本只有一张沙发的里屋摆上了三张沙发,要不是因为有很多人在这里聚会,又怎么会用到这么多的沙发呢?他们肯定是将这个心理诊所当成了另一个聚会的地点。 说干就干,我直接拿起东西,冲出了我的办公室。正当我要走出警局的时候,身后的一位同志叫到了我的名字。 “邵队!”是物证科的小张,他看见我正要离开警局,就跑过来冲着我挥了挥手:“邵队,有人寄了一碟录像带过来,是和欧阳倩有关系的。” “什么?”听到他的消息,我立马停下了我的脚步,然后跟着他走进了录像室。此时很多同志都已经坐在位置上研究这一盘录像带了。 我也做到一台电脑面前,看起了这盘录像带上的内容。